3月25日,巴黎城外,那些身着橄榄绿军装的工团士兵已经能看到那高耸入云的埃菲尔铁塔,他们的内心满是激动之情。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仅仅过了三个月时间,就从南方的里昂来到了中北部的巴黎!
巴黎一座让人魂牵梦绕的城市。
在法兰西人受到的教育当中,这座城市满是繁华和浪漫。
但现在浮现在这些南方法兰西人面前的是一个布满饥荒,到处都破破烂烂的城市。
那些只存在于报纸上的繁华和现实里的凄惨极大的冲击着法兰西南部的工农兵们。
只见在巴黎郊区的乡间小道上都是逃难的百姓,还有很多因为缺乏粮食而被活生生饿死的人。
“我的上帝,这些巴黎的官员们到底对这些底层的百姓干了什么?”
“这可是欧陆的一座国际化大都市,几百万人口的啊!结果现在饿殍遍野,人人都是面黄肌瘦,还不如我们穷山沟里的呢!”
“我们得早点打进巴黎城内,去解救那些生活在国民法兰西帝国的百姓!”
行军路上的工团士兵对着这副人间炼狱的场景很是生气。
他们愤怒的宣称要把国民法兰西当局的官员全都抓捕枪毙,以告这些逝者的灵魂。
此时的巴黎外围已经布满了工团的士兵,工团士兵的数量就如同滚雪球一样暴涨。
从1818年12月份的四五十万民兵、预备役暴涨到现在的120万人。
里昂工团和巴黎当局的处境已经调换,如今是里昂工团对巴黎当局发动总攻的时候,只要拿下巴黎他们有勇气北上,去想办法夺回失去的土地。
作为工团的话事人,儒奥向整个工团政府、军队发布了第17号总攻命令。
要求百万工团士兵在1个月内拿下巴黎,彻底的终结巴黎当局对法兰西中部的控制。
得到总攻命令的工团政委们也是一个个打了鸡血。
他们在夜晚休息的时候给士兵们上夜课,用各种慷慨激昂的话鼓励着士兵们为了工团而战斗。
这些政委除了有带兵打仗的职责以外,他们也会对那些投诚的士兵做思想工作。
或许是工团的官员们都来自于底层,他们和底层士兵的交流格外畅通。
强大的政工团队在疯狂的吸收转化国民法兰西当局的军队。
结果就造成了国民法兰西当局的士兵越打越少,而里昂工团的士兵队伍不断的补充和扩大。
战斗意志高昂的百万大军和垂死挣扎的30万垫后的老弱病残,谁强谁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国民法兰西当局的溃败已经定局,现在没有投降纯属是给那些大人物们争取最后的撤离时间。
曾经一直居住在巴黎的白里安已经恋恋不舍的坐上了开往阿尔及利亚的潜艇先行一步去组建新的内阁。
现在留在巴黎的也只剩下魏刚、贝当等几名大元帅。
也正是因为将帅们没有全部离开,巴黎的守军才算是没有彻底的崩溃。
这些巴黎当局的士兵蜷缩在掩体下面根本不敢露出脑袋,他们已经丧失了进攻的能力,只能被动的挨打还击。
巴黎外围的工团可是集结了超过2100门大炮,足够把30万的守军炸的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当里昂工团的官员们喜气洋洋的准备入驻巴黎时,待在巴黎的将帅们也准备坐上飞机撤离这个是非之地了。
在地堡内召开最后一次军事会议的贝当大元帅十分的气馁,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笑容,只能看出满脸的不甘心。
他没有想到优势在我的局面能打成这个熊样子,他们这些战功卓着的军官到最后还得跑到北非去过日子。
“司令!我们已经不可能赢了,除非我们能够拥有一种毁天灭地的武器或者能够扭转时空的武器!”
“这是我们侦察机在今天早晨发来的情报,敌人在我们周围部署了整整52个师,炮兵阵地有60个!”
“除了火炮以外,这些混蛋工团士兵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不少飞机和坦克组成了轰炸机编队和坦克团。”
“目前这些轰炸机的目标就是巴黎北部的机场,坦克也将会切断我们北逃的道路。”
“因此为了防止被困死在巴黎,我们需要在中午12点前坐上汽车前往机场!”
戴高乐上校身着整齐的军装,手里拿着情报给指挥部内的军官们汇报道。
“中午12点前就得离开巴黎吗?”
“该来的还是得来啊!”
贝当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听了戴高乐汇报的将领们一个个紧张不已。
他们已经没有心情再开军事会议了,要是军事会议开的时间长了,飞机跑道被炸了怎么办?大家难道真的被吊死在路灯上?
“长官!我建议我们现在散会,各自的回家收拾行李!”
“对,咱们只要能够安全的撤离到阿尔及利亚,那么我们就有东山再起的资本,要是我们人没了,靠着那些文官怎么能守得住阿尔及利亚?”
“长官!散会吧!”
“轰轰轰!”
“咚咚咚!”
“长官,敌人向我们前线部队发起了炮击,他们要打进巴黎城了,前线的守军兄弟们请求支援!”
“告诉他们必须坚守4个小时,4个小时后我给他们援军!”
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众人那悬着的心彻底提到了嗓子。
眼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的贝当急忙下令散会,让众人回家收拾好细软带上家属赶紧前往飞机场。
“散会!”
“诸位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飞机准点就起飞,不要耽误事了!”
贝当最后看着众人叮嘱道。
“是,司令!我们保证按时抵达机场!”
走出地堡的众人立马带着警卫员回到了家中,带上他们早已经打包好的行李撤往机场。
当其他人都是携带着金银字画跑路的时候,唯有前协约国军总司令福煦上将选择了将一捧巴黎的土壤带走。
只见福煦手里拿着工兵铲将巴黎的一捧土壤从地里铲了出来,然后让警卫员撑开一个袋子,小心翼翼的把土壤倒了进去。
看到福煦上将选择将土带到阿尔及利亚的警卫员十分不解,他根本无法理解福煦这样做的原因。
“长官!您为什么要带走这些泥土?这些东西根本不值钱啊!”
“是啊!这些土壤对于你们或许不值钱,没有那些金子、古董、钻石值钱,但对于我来说,这可是故乡的一捧土壤,看着它就能让我想起巴黎,这片养育我的土地!”
“长官,您的意思是我们回不来了?您要思念这片土地?我怎么听贝当大元帅在发表演讲的时候说我们5年后就要重新向里昂工团发起反攻,十年内就能回到巴黎!”
“哈哈哈!或许吧!但我感觉我可能无法见证我们重新荣归故里的时候,巴黎我们永别了!”
福煦上将眼含热泪的抓着装满巴黎土壤的袋子,在警卫员的搀扶下坐上了开往机场的汽车。
等到福煦抵达机场时,机场内已经没有几架飞机了,偌大的跑道上只剩下两架飞机在等候。
让福煦略感意外的是贝当竟然还没有撤离,原本以为贝当会第一个跑路的福煦很想开口问问贝当为何最后离开。
坐在飞机上的福煦扭头看向贝当,只见后者还是站在舷梯上死死的盯着巴黎城区,就好像他不愿意离开一样。
“长官,我们得走了,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坐在驾驶室内的飞行员大声的催促着,他已经看到远处有几架工团的轰炸机正在开向机场。
“嗯!”
“我们走!”
贝当大元帅心情十分低落的扭头关上了舱门,随后运输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
这两架来自大明民用的迅龙飞机带着十多名军官飞往比利时的布鲁塞尔,他们将在那里中转然后乘坐战舰前往阿尔及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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