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混沌投来视线，才是疯狂之时。
    你所说的那些生灵应该不曾听到混沌呓语，不然不可能不疯狂。”
    说到这里，古顿了顿，心有余悸补充道：“那断断续续的呓语，才是真正的绝望。
    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无法躲避，无法豁免。
    这，便是禁忌，超越主宰的存在。
    它们亘古长存，它们永生不死。”
    说到最后古的身形都开始扭曲，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知道的越多，便越是恐惧。
    那种无能为力，最是令人绝望。
    活得越久，便越懂的敬畏。
    所以哪怕它曾经是强大到足以媲美主宰的生灵，如今也愿意躲在是石碑中任凭力量被石碑所消磨。
    相比起强大，他更喜欢清醒。
    “如果我能听到混沌呓语，但又能不受到这种力量的侵染会如何呢?”
    李凡有些好奇问道。
    “那么说明你已经被盯上了，欠缺的只是一个时机。”
    古幽幽叹息道：“一旦混沌的力量强于你的力量，那么等待你的便是沉沦。
    无一例外，无法幸免。
    当然，如果你能成为禁忌那么这句话当我没说。”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很特殊呢。”
    李凡脸色平静感慨道：“原来我也是正常人。”
    嗯？
    不是！
    你现在不害怕吗？
    怎么感觉你甚至还有点小欣喜？
    古看不懂李凡了。
    他试探性问道：“莫非你背后站着其他禁忌？”
    “没有。”
    李凡摇了摇头，反问道：“另外什么是禁忌？”
    “禁忌不可言说。”
    古摇了摇头，独眼写满恐惧。
    “我将混沌挂嘴边，也没见他找我麻烦啊！”
    李凡越发疑惑，环顾四周也没发现有遭雷劈的迹象。
    “噤声！”
    古连忙朝着石碑躲回去。
    李凡伸手，直接将他拦住，“我知道你很慌，但你先别慌。
    首先别管禁忌能不能说，按照你的理论你现在已经是混沌的狗了，那你根本不用担心混沌找你麻烦啊？
    其次按照你的观点，禁忌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你既然是混沌的狗还别别的禁忌？放心大胆说就行了。
    最后就是我背后没禁忌，真要被盯上肯定是我先倒霉，有我顶在前面你怕什么呢？”
    别说！
    你还真别说。
    这家伙这番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古已经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和其他人交流了，他也有些忍不住想要交流一二。
    “那个我可是提醒你，禁忌并非仅仅是禁忌本身，它们手底下可能有不少好狗，虽然大多数时候它们自己无法出手，但冥冥之中能将你的存在告知那些狗，到时候来找你麻烦的可能会有不少狗。”
    古虽然身为它口中狗的一员，但它并不在乎这个身份，反而是直接将狗挂在嘴边。
    这一点就让李凡很佩服了。
    古虽然有些怂，但也有些勇。
    这人...可能也不是人，但不管是不是人，都能交！
    “没事！”
    李凡拍了拍古的肩膀，这个动作就很令人安心。
    看来他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不过看他的样子就很像强者。
    面对禁忌没有半点尊敬，难道说他找到了禁忌之路。
    “他们敢来我就敢战，大不了往地上一躺死就完事了。”
    李凡下一句话说完，古足足愣了十停呼吸，独眼盯着李凡，仿佛是在说你还挺幽默。
    古的第一反应是李凡在开玩笑。
    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李凡不是在开玩笑。
    这个家伙是真不怕死。
    但是禁忌真这么简单吗？
    “你可曾想过有时候死亡是一种奢望呢？”
    古意味深长看向李凡说道：“混沌是三大禁忌之一，而三大禁忌中有一尊名为轮回的存在，它能掌控众生的生死。
    你还想听关于他们的传说吗？”
    “好听，爱听，想听！”
    李凡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他就像是晚上睡觉的孩童，听到大灰狼和三只小猪的故事就立刻竖起耳朵。
    故事不听完他心里就很痒。
    他的回答给古整不会了。
    这个家伙真就一点都不害怕吗？
    “三大禁忌存在分别是混沌、轮回、时光。”
    “三大禁忌实力没有参照物，所以无法评判。”
    “但如果只从对生灵的影响来说，那么毫无疑问混沌造成的影响更大。”
    “坠入混沌的生灵会成为混沌的奴隶，执行它的呓语。
    毁灭众生，是我们存在的唯一意义。”
    “其次是轮回，它的传说遍布星空。
    虽然他并非如同混沌那样无处不在，但星空中一直有他的伟力显化。”
    “无法触碰的阴兵过境，承载灵魂的白纸船，通往往生地的黄泉。”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要说三大禁忌中最没有存...”
    古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连忙拍了拍自己大眼珠子说道：“嘴瓢嘴瓢，有怪莫怪。”
    似乎是在道歉，但又显得神神叨叨。
    道歉完，他才继续说道：“时光是三大禁忌中最神秘的存在，因为至今为止星空中没有任何关于它传说，就更不用说它力量之显化了。”
    “那你是如何知道时光存在的呢？”
    李凡好奇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是知道。”
    古说得很理直气壮，甚至心中没有半点犹豫。
    这就让李凡觉得有些疑惑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就是时光的厉害之处呢？
    它看似不存在，但早已无处不在。
    不像混沌和轮回那般，需要展示自己的力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能不能干碎混沌呢？
    李凡很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起来。
    既然被混沌盯上了，我能不能想办法先干掉它呢？
    也没人规定禁忌不能弄死吧！
    打住打住。
    先等等。
    李凡掐断了这个念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在找混沌火并之前，先找回记忆。
    “你能带我去往生地吗？”
    李凡说道：“我现在碰到了一点小问题，那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有人告诉我可以去往生地碰碰运气，但是我没找到往生地的入口。
    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所以能麻烦你带我去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古将大眼珠子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惹上混沌就已经变成这样了，再惹轮回那就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再说了，眼前这个古怪的家伙明显是不要命的，跟他在一起得多想不开。
    往生地，怕不是直接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