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门被丫鬟拍响,一边拍着,还传来丫鬟的喊声。
“娘娘,走水了,火势越来越大了,朝着我们这边烧过来了。”说着,就准备推门进来。
闻声,柳贵妃也不淡定了,穿起绣鞋就朝着门外跑去。
丫鬟推门而入的瞬间,只见贵妃的身体还站在原地,头颅却滚落在地。
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一个黑影,朝着窗户的方向飞了出去,不见了踪影。
柳贵妃无头尸体,朝着正前方倒下,摔落在地。
宫女看着这一幕发生,直接吓的昏死过去。
好在宫中高手众多,在众多武者的帮助之下,火势很快就被控制下来。
火势也没有蔓延,只是烧毁三间宫女居住的房屋,损失并不算大。
众人都以为,只是那个宫女用火不慎,加之天干物燥,所以引发大火。
三刻钟后,巡视的羽林卫在宫中巡视时,发现柳贵妃处异样之处。
只见,他们已经巡视过此处两次,宫门都没有关上,显然不太正常。
带头的羽林卫,带着众人进入查看,只是一眼,顿时面色大惊。
领头之人,取下胸口金色锣鼓,直接敲响。
一股音波传荡开来,声音覆盖了整个后宫。
屋顶上的几处暗哨最先反应过来,朝着锣鼓声的方向赶来。
皇城内,一处屋脊处。
坐着一个人拿着一个红色酒葫芦,一边欣赏着月色,一边喝着酒葫芦中的美酒。
耳廓一动,他便听到远处后宫传来的鼓声,白清弈眉头一皱。
这种锣鼓很特别,由鲁班阁出品,一般人是听不见锣鼓声,只有同样携带这锣鼓之人,才能听到锣鼓声。
精妙之处,不可谓巧夺天工。
正值月圆,被人扫了赏月的雅兴,这让庆言很不爽。
不爽归不爽,他被安排值守皇城,那他就必须前往查看一番。
到了现场一看,白清弈眉头一皱,深知麻烦大了。
贵妃被人杀害在后宫中,他们难逃此咎。
就在这时,一旁别院传来凄厉的尖叫声,如同见鬼一般。
白清弈眉头一皱,脚尖轻点地面,纵身越过院墙,落在别院地面。
只见,一名宫女面色惊恐的坐在地上,脚不停的踢蹬着地面,朝后挪去。
白清弈也顾不得询问宫女,而是朝着房内看去。
下一瞬间,白清弈瞳孔剧烈收缩。
不止一位贵妃被害,住在别院的上官贵妃,也被用斩首的方式,杀害在后宫之中。
大齐王朝成立至今,还从未发生过这种事。
两位贵妃,在守备森严的皇宫之中,把两名身份尊贵的贵妃杀害。
很快,消息被传到皇帝的耳中。
这个时候的怀真帝,还没有回到寝宫之中,而是埋头公务,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
常年侍奉在怀真帝身旁的掌印太监,听闻噩耗,脸色变得难看到几点,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轻轻扣响御书房的门,随即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看到掌印太监进来,怀真帝眉头一皱,他批阅奏折之时,不喜被人打扰。
走进,掌印太监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什么!消息当真?!”
怀真帝震怒。
大齐皇宫之内,居然有两位贵妃同时被害,这消息传出去,大齐皇族的脸面何在。
怀真帝摔掉手中毛笔,就朝着御书房外走去。
子时。
锦衣卫苏檀、东厂奉钰文、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察院御史,同时被宫中当差的派人紧急召入宫中议事。
御书房中,怀真帝高坐龙椅,脸色阴沉,坐下众人。
众人不解。
皇帝如此紧急召见他们入宫,所谓何事。
看着怀真帝的脸色,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怀真帝都如此失态,想来事情不小。
“众爱卿,你们觉得我大齐气数如何,是否到了国破家亡之际?”
怀真帝脸色阴翳的说道。
“陛下,我大齐王朝,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自当能矗立数千年而不倒。”
都察院御史率先开口道。
“哼!”
怀真帝一声冷笑,“如我大齐气数未尽,为何有歹人能潜入宫中,杀害两位贵妃!”
听闻此言,在场五人心中大惊,赶忙开口。
“陛下何出此言,还请陛下解惑。”
“今夜亥时,后宫宅院失火,柳贵妃和上官贵妃被杀害,死状凄惨,这消息传出去,我大齐皇族还有何颜面,是不是改日被杀的人就是朕了?!”
怀真帝震怒,直接把桌案上的奏折,朝着台下扫去。
看此一幕,众人赶忙跪地。
“臣等自当查明此案,请陛下保重龙体!”
说这话的,正是苏檀。
苏檀也是鸡贼,把在场的几人也都拖下水,一个都不想跑。
宣泄出怒火后,怀真帝喘息着说道。
“查明此案者,官升一级。如果谁再胆敢阳奉阴违,我就斩了谁的脑袋。”
“微臣领旨!”
五人齐声应道。
随后,众人也不敢继续触霉头,选择灰溜溜的离开。
对他们而言,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苏檀却是特殊的,对于这个案子,他早就有了人选。
现在,只要有案子,他脑海中就会想到一个人,被誉为探案小天才的庆言。
翌日。
庆言坐在马背上,吃着包子铺买来的大肉包。
忍不住感叹,这才叫生活嘛。
上班时间摸鱼,下班时间摸人,晚上冥想修行,这才叫生活。
最近,单清蝉问我为什么不作诗了,我以没有灵感搪塞过去了。
并不是不作诗了,他只是不太想当文抄公,继续白嫖花魁娘子们了,他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为什么一定要靠才华呢?
突然,他的左眼皮挑了起来。
正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左眼皮跳,说明他要走好运了,这让他心中更爽了,忍不住哼起前世的歌。
点卯后,庆言径直走到堂室内。
巡街前,他们都需要在堂室内碰头一下,看看上面有没有交代任务下来。
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庆言一般,踩着点点卯。
堂室内,来了两个不陌生也算太熟的人,静静的看着门口的庆言。
庆言看着他们嘴角含笑的模样,感觉他们就像看舞妓一般,有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