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的凄厉惨叫声,惊动了宅院中所有人。
很快众人便蜂拥而至,朝着大儒的房间,汇聚过来。
就在这时,门外冲进来十几位身穿制服,腰挂长刀的人走了进来。
把众人隔离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些人,由刑部一名捕头带队,前来护卫大儒庆太乙的安全。
这几日,庆太乙也是有所安排,应邀给大齐文人开堂讲课,拜访一些友人。
他们刚到府邸外,便听到凄厉的喊叫声。
自知,大事不妙,赶忙闯了进来,就看到眼前一幕。
听闻大儒庆太乙死于非命,赶忙拦住想要进入现场的众人,以免现场被弄的一团乱。
那名带队捕头眼看控制住了局面,扫视在场众人。
“谁是第一个,发现大儒死亡之人。”
捕头秦思武的声音,不怒自威,顿时镇住在场众人。
在众人指认之下,之前的侍从被带到秦思武跟前。
“你是第一个发现大儒被杀的人?”
秦思武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那名侍从。
那名侍从,身躯颤抖的说道:“大大人……是我。”
秦思武眉头一皱,“你是何人?”
“我是大儒的侍从,负责大儒的饮食起居。”侍从有问必答。
“你为何要擅入房间?”
侍从咽了咽口水:“大人有所不知……”
侍从把庆太乙的生活习性,说了一遍。
秦思武耐心听完之后,不敢怠慢,赶忙让下属回去传信,告知现场情况。
并且,让刑部增派人手过来。
大儒庆太乙被杀之事,实在太过于轰动,超出他能处理的范畴。
眼下,他只能控制整座府邸的所有人,来进一步封锁消息,以免走漏风声。
另一边,庆言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昨日,他去向何炎打听了鲁班阁的消息,想知道他在鲁班阁中,是否有熟人。
何炎表示,他的一个姐夫,就是鲁班阁的成员。
而且在鲁班阁的地位还不低,是一个高阶工匠。
听到这话,庆言很是惊讶。
让庆言惊讶的不是他姐夫的高级工匠的等级,而是庆言的姐夫们究竟有多神通广大。
他毫不怀疑,那个海燕标志的神秘组织中,也有何炎的姐夫存在。
昨天跟何炎说起,想要去鲁班阁参观一番。
今天一大早,何炎就到陈府等他,告诉他今日就能够带他去鲁班阁参观
庆言知道何炎到陈府,不是冲自己去的。
庆言索性门口没让他进去,搞得何炎还不满的嘟囔了几句。
庆言一个眼神过去,何炎便老实了。
鲁班阁,就像一块完整的大铁块一般,外表黑乎乎的,毫无逼格的样子。
听何炎说,这鲁班阁最开始是由五层白色阁楼组成。
有一次,鲁班阁的工匠做实验,把主楼直接炸塌了。
事后,鲁班阁还跑到朝堂状告工部,给他们盖了一间豆腐渣工程。
把当时的工部尚书,直接气晕在金銮殿之上。
这事业不赖工部,当时建造用的材料以及工匠,都是最好的。
奈何,鲁班阁的人太能折腾,实验的过程太过惊人。
爆炸的杀伤力过大,直接把木制的阁楼直接炸塌了。
如果不是人员撤离及时,鲁班阁就直接被一波带走了。
索幸,鲁班阁自己亲自盖了这黑色大铁块。
黑色建筑看起来毫不起眼,中间留有一个巨大的烟囱,烟囱一直都有烟雾冒出。
来人刚走到门前,何炎眉头皱了皱。
自己姐夫并没有如约定那般,在门前等候两人。
鲁班阁这种地方,私自闯进去,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说不定哪里就射出一支弩箭,就把你脑门洞穿。
就在这时,鲁班阁内传来哭鸡鸟嚎的声音,以及各种劝阻之声。
庆言耳廓一动,便听到里面的动静。
“三师兄,你不要冲动,好死不如赖活着,只不过是以后做不了实验了,也不必一死了之。”
“此绝症只是现在无法治愈,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
诸如此类的声音,不断从鲁班阁内传来。
在众人的劝说之下,那名三师兄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暂时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这时候,何炎的姐夫,陆乾这才把两人带进鲁班阁。
何炎对刚才的事情也极为好奇,便开口问道。
“刚才鲁班阁发生了何事,为何有人寻死觅活。”
陆乾一声长叹,“三师兄身患不治之症,一时接受不了,想要了结此生。”
庆言不解问道,“是和病症,以至于如此极端,莫非不久于人世?”
庆言记忆中的不治之症,就是那些癌症。
一旦患癌,必定不久于人世。
“并非如此,三师兄患的是眼疾,几乎已经达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说完,陆乾再次长吁短叹起来。
这种病症,一直是缠绕在鲁班阁弟子心中的梦魇,已经有不少师兄弟,因为患上眼疾,陷入失明。
闻言,庆言心中存有疑惑,便开口问道。
“那些患眼疾的师兄弟们,是不是视线越来越模糊,不靠近都无法看不清来者是何人。”
陆乾点了点,面露诧异之色,“你从何得知?”
这消息,在鲁班阁,也算是内部隐秘,并未向外人透露。
庆言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是否还有眼部异常疲劳,视野缺失,眼前有飞蚊飞过,更有甚者眼前被黑物遮挡视线,甚至失明!”
庆言一番话,犹如惊雷一般,轰在陆乾心头。
这个庆言所说,和那些身患眼疾的师兄师弟描述的,一般无二。
“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陆乾原本和善的目光,顿时犀利起来。
手朝着庆言的肩头抓去。
痛痛痛痛……
庆言在心中怒吼,面色依旧保持着不变。
“我不但知晓这些病症,我还知道如何暂时解决眼疾的方法。”说完,庆言就把对方的手给拨开了。
他感觉,陆乾再一用力,自己的肩胛骨就会被他捏碎了。
陆乾的嘴唇上下抖动,声音都有些颤抖的说道。
“此话当真?”
御书房,怀真帝坐在桌前,下方站着诸多文官。
怀真帝正在和诸多文臣商讨,今日安排学子,前去聆听大儒庆太乙的教导。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被敲响,一个大太监正内心焦急的站在门前,朝掌印太监胡连青使着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