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先帝驾崩,大齐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众皇子开始争夺皇位,大齐朝廷时局动荡。
最终,夺嫡戏码落幕,怀真帝技高一筹登上皇位。可那时的怀真帝却羽翼未丰,对朝局掌控并没有特别稳当。
好在先皇有先见之明,自知命不久矣。
把自己的几位兄弟封了藩王,把他们调离京都,不然皇位指不定落在谁的手中。
而那些被分封的藩王,其中就有戎戈亲王。
戎戈亲王到了牡丹郡之后,没多久得知先皇驾崩的消息,这才得知被先皇算计。
藩王未受召见,不得回到回到京都,否则会被定义为谋反
戎戈亲王自知大势已去,只能把那点心思放在一边。
就这样,戎戈亲王正式在天九城定居,牡丹郡的灾难正式降临。
牡丹郡之所以被称为蛮夷之地,就是缺乏耕地,无法大量种植农作物。
而身为藩王的戎戈亲王为了满足自己的挥金如土的生活,想方设法的榨取钱财。
为此,开始大肆开采秘银矿。
因为开采秘银矿,用了大量水源,导致水源以及地下水被大量污染。
五年内,为数不多的耕地,因为污染的水源灌溉,导致粮食减产甚至于绝收。
整个牡丹郡的粮食只能依赖别郡运来的高价粮,导致粮价水涨船高。
最终,导致灾民遍野,百姓食不果腹。
被饿死街头的人不计其数,大量灾民外逃,戎戈亲王却始终置之不理。
很快,消息便传到了京都。
此时,已经是怀真帝登基的第五年。
此时的怀真帝已经稳住朝堂局势,戎戈亲王也因为开采秘银矿积累了大量财富,并且与东皇郡的思南亲王,创立东丹盟。
等消息传回京都之后,这则消息顿时震惊朝野,怀真帝震怒,命令三法司组建钦差队伍,前往两郡调查。
当年之所以未让锦衣卫参与,是出于怀真帝的私心。
争夺帝位之时,怀真帝就凭借锦衣卫,镇压其余兄弟,铲除异己。
登上帝位之后,怀真帝更是凭借锦衣卫的能力,铲除大量有异心之臣。
自此以后,锦衣卫在京都的地位,无可撼动。
鸟净弓藏、马放南山这个道理,怀真帝自然是懂的。
他们作为皇室接班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帝王之术,帝王之术在于平衡。
在锦衣卫只手遮天,三法司势微之际,怀真帝让三法司办理此案。
最终,上官云锦就成了两支钦差队伍中主官之一。
听到这里,庆言陷入良久的沉思。
难怪自己当初去中司房查这案子的卷宗,内容都没有其他那些卷宗那般详细。
就连上官云锦被清算的案子,卷宗上记录的细节少之又少。
原来都是这怀真帝造成的恶果!
这等同于让新来的实习生来做方案,能做好就有鬼了。
到头来,自己两眼一抹黑来这边查案子,到最后又是在替三法司擦屁股。
从庆言加入锦衣卫起,庆言没干什么正事,光啪啪啪的,打三法司那些人的脸了。
三法司估计早就恨自己入骨了,自己想要弄到当年的卷宗,想来比登天还难。
庆言略一思索,旋即想到一个问题。
当年之时可谓哀鸿遍野,那为何自从那次险些东窗事发之后,为何关于牡丹、东皇两郡的消息,却极少传到京都。
听到听完提出的疑问,金绍神色一暗,说道:“因为打那之后,东丹盟便有了一项新任务,便是防止灾民外逃。”
听到这话,庆言的拳头便攥紧了几分。
庆言把萧钤瑶送达京都的第一件事,庆言就直奔青楼。
并不是是因为他馋那些小娘子的身子了,而是因为青楼清倌人的数量以及清倌人的年纪,也能显现出一个地方子民的生活情况。
要知道,女子栖身青楼无非就那几种情况,要不生活困苦,家人把女孩卖到青楼,以求活命。
还有就是父母欠下债务,家里女子被拿去抵债,最后被债主卖入青楼。
要知道,梦梵楼的这些清倌人基本上都算得上标致的小美人,基本上都是百里挑一存在。
而单单这梦梵楼的清倌人就有几十个,那天九城这么多青楼,清倌人的数量可想而知是多么庞大的数量。
更何况还有那些颜值达不到的女孩,被卖到有钱人府上当丫鬟的数量更多。
眼下这种情况,自己很有可能被人盯上了。
为了获取一些线索,庆言不得才出入青楼这些地方。
至于丈量那些小娘子的腰肢的粗细,以及各处手感的滑腻,都是为了破案,绝不是为了满足自己老色批的爱好。
现在看来,想要查清八年前的案子,就要从当年牡丹郡的钦差队伍下手。
在出发前,庆言也在中司房查看了当年牡丹郡钦差的人员信息,虽然没有那么详细,大致还是能知晓。
毕竟,就算并不是自己着手的案件,锦衣卫也会收集信息,监查大齐,本就是分内之事。
当初的钦差队伍,领头之人,名叫张楚奉,户部正五品官员。
当初以防万一,庆言查了张楚奉的人脉关系。
发现牡丹郡内下辖仙居县的县令,乃是这张楚奉的同窗好友。
而卷宗也描述出,当初的张楚奉来到牡丹郡的第一站,就是这仙居县。
现在一想,这个张楚奉早就底细被人摸人摸透了。
如果当初戎戈亲王在朝堂安插的官员够多的话,他们还没离开京都,戎戈亲王就已经收到了他要前往牡丹郡的消息。
只要再查查这张楚奉的人脉关系,就能分析出,他极大可能会找到仙居县县令陶文相助。
他们只需要在陶文身上下功夫,然后再设计那张楚奉,毕竟只要是人就有弱点。
尤其是他这种四十多岁的年纪,只要以家人胁迫,再加上利益诱惑,被侵蚀只是时间问题。
庆言确定方向之后,便和金绍道别离开。
他也不敢在外面逗留太久,如果房间的清倌人醒了,那他就有暴露的风险。
返回梦梵楼后,庆言轻轻落在房间之内。
听着竹琼均匀的呼吸声,以及自己在离开时给她盖上被子的样子,这清倌人的确没有醒来过。
为了防止那清倌人发现什么端倪,庆言把那竹琼衣服褪去,自己也把衣服脱了。
刚躺在床上不多时,他很快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庆言被女子的哭泣声吵醒。
庆言睁眼,竹琼正坐在床榻边,默默哭泣着,眼眶都哭的有些红肿了。
看到庆言睁眼,竹琼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