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庆言的问题,吴伯眯了眯自己有些浑浊的老眼,捋了捋胡须。
“早年间的确有着这么一条小路,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后,那个地方就不允许任何人踏足了。”
还没等庆言开口,张鹏充当嘴替,赶忙问道。
“何事,吴伯你快些说,莫让大人等急了。”
说着,张鹏伸手拉了拉吴伯的衣袖。
看清张鹏的表情之后,这才战战兢兢的说道。
“那边本来有一处小院,院中有一口井,原本是给府上仆人浆洗衣衫的地方。”
说到这里,吴伯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
“后来不知是何原因,在一个月时间内接连三个人落去井中溺死。”
听到吴伯的描述,庆言摸了摸下巴:“这三人的死,怕是有蹊跷吧?”
“大人所言甚是。”吴伯奉承了庆言一句,接着说道:“当时传闻,这几人是被鬼祟附体,然后鬼祟附身,继而投入井中。”
听到这吴伯一脸害怕的模样,庆言心中忍不住吐槽。
神特么鬼祟附体,你咋不说是阿贞从电视机里钻出来了呢?
在武者的认知中,并不信鬼怪之说。
在武者的认知中,没有什么是自己不能战胜的。
如果有的话,那就是说明他的实力不行,还得练。
但是,普通人之间,还是流传着鬼神之说。
因此,吴伯会说出这种话也不奇怪了。
在庆言看来,那些投井之人,大概率是有人为了灭口,直接把他们扔到井中。
而事情最后变成眼前这般,完全是因为人们对未知事物的不安,再经过一番脑补,就产生了鬼神之说。
“后来呢?那口井如何处理了?”庆言追问道。
“后来,郡守大人命人把那个井给堵住,也把那院门给上了锁。”
“再后来,那间小院也就废弃了,那条路也不能走了,渐渐就被人遗忘了。”
庆言思忖片刻后,再次开口问道。
“那件事发生在多久前?”
吴伯低头思索片刻:“大概是七八年前的样子,年纪大了,记不太清楚了。”
“七八年前......”庆言念叨一句,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吴伯:“麻烦您带我去一趟那趟小院,我有点事想要确认。”
庆言提出的要求,吴伯自然不会拒绝。
吴伯走在前方,对着庆言做出请的手势:“大人,请随我来。”
没走出多远,庆言跟随吴伯,走入花园之中。
绕行一段距离之后,吴伯指了指被有些四季常青的草木绿植遮蔽的方向。
“大人,就在前方。”
看到眼前这种情况,难怪没什么人知道这里有一条小路。
就在吴伯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却被庆言伸手拦下。
庆言自顾自的走了过去,在两人疑惑的眼神下,庆言俯下身来查看脚下草的倒伏的情况。
仔细观察之后,庆言就发现了其中端倪。
人走路的时候会有一个拔腿拖行的动作,这种情况下在别的地方看起来或许不太明显,但在这种有草的地方看起来尤为明显。
走在草丛间,拔腿的动作亦或者身体与树木接触摩擦,会带动周围的草木朝着一个方向倒伏。
只要观察足够仔细的话,是可以根据这个来判断一个人朝着哪个方向行去。
有的时候,用这种方式来判断、追踪还是很有行之有效的方法。
而庆言根据眼前的这个地方的草木倒伏的情况,就发现了其中端倪。
这些草木只有朝那个小院门的方向倒伏的迹象。
这种情况说明,最近的确有人朝着院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确认了眼下的情况后,庆言带头走了过去。
穿行百米,庆言等人来到一处小院前。
此时的小院,周边杂草丛生,一副破败模样,一看就是鲜少有人涉足。
此时原本悬挂在大门上的锁,被人随意的丢在一旁。
庆言俯身,捡起地上的锁头,看上面的断口,像是被人用利器砍断的。
看着锁头被人砍断的断面,已经出现了些许锈迹。
看到这种情况,庆言开始在心中开始思考。
如果按照案发时间来看,这件事情发生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按理来说,两个时辰是不足以出现如此这种锈迹。
也就是说,这个锁头并不是今天才被破坏,而是在此之前就被破坏了。
放下锁头的事,庆言带着两人推门进入小院之中。
方一踏入小院之中,入眼的景象一片破败。
满地的落叶、杂草,以及年久失修的地砖。
庆言看着地上落叶的情况,上面的确有着清晰的脚印,看来最近这两天的确有人出现在这里过。
最后,庆言目光落在院子正中央的井口处。
此时,井口被一块大石板压在上面,井口被大石牢牢封住。
庆言走近,伸手摸了摸石板上的灰尘。
“吴伯,这就是当年那口出事的井吗?”
“是的大人。”吴伯应了一句,接着补充道:“因为当年的事情闹的厉害,后来索性就把井口堵住了,这个院子也就荒废下来了。”
庆言环顾了一下这个小院的情况。
里面除了一侧有一间厢房,同样被挂了锁,那上面的锁头就没有被破坏。
三人进门的方向正对面,还有着一扇门。
庆言走近那扇木门前,上面的门栓并未被锁住,庆言伸手拉门,门直接被拉开。
庆言走出门一看,他们已经身处在候不凡出事的书房后方的一处小巷中。
此时小巷的地上,掉了一把断裂锁头正静静的躺在地上。
庆言差捡起锁头,仔细查看一番。
第一时间,庆言看向锁头断裂的地方。
此时,这个锁头断裂的地方,并没有出现锈迹,也就是说,这处锁头被人用利刃砍坏并没有多久。
旋即,庆言嘴角微翘,这一切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哎哟一声。
闻言,庆言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那吴伯此时面露痛苦之色,站在一旁的张鹏扶住他缓缓坐了下去。
“吴伯,您没事吧?”
张鹏扶着吴伯缓缓坐下,表现的有些手足无措,他也不知道吴伯为何突然惊呼出声。
当吴伯席地而坐之后,庆言也凑到了近前,开口询问情况。
“吴伯,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吴伯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上痛苦的表情依旧。
“脚,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