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梅滔一声令下。
五驾弓弩上的木质箭矢,朝着地煞军重甲骑兵的方向就射了过去。
每架弓弩之上,有着五只如同小臂一般粗细的木质箭矢。
一瞬间,二十五支箭矢齐齐朝着重甲骑兵的阵营之中,狠狠的扎了进去。
箭矢一至,地煞军的重甲骑兵阵中,立马有着十几名重甲骑士落下马。
不仅如此。
那些被木质箭矢击中的骑兵,身子被木质箭矢击中,身体也朝着后方抛飞了出去。
而这个过程,也影响到了后方的重甲骑兵。
其中有几个人身形不稳,同样跌落在地。
而那些没有因此落马,身下的战马也出现了些许混乱。
一时间,重甲骑兵冲阵的阵容变的有些乱了起来。
随后,又有几名重甲骑兵落地。
随后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就被身后冲上来的战马,直接踩踏而死。
在梅滔的这一轮木质箭矢的攻击之下,便有着超过二十名重甲骑士阵亡。
而这一轮齐射后的弩车,后方训练有素的玄煞军士兵立马把弩车拉到后方,其他士兵又从后方推来五驾装满木质箭矢弩车。
“放箭!”
随着梅滔的一声令下,二十五支箭矢再次飞了出去。
与之前一般,再次有二十多人从战马之上跌落,直接被活活踩踏而死。
地煞军重甲骑兵经过两轮强弩齐射之后,终于有所反应。
这种情况下,想要撤退是不太可能了,只能朝着玄煞军方向冲了过去。
随后,之前射完箭矢的弩车,此时被重新装好箭矢被重新推了回来。
此时,上面装的不再是木质箭矢,而是穿透力极强的强弩弩箭。
“放箭!”
随着梅滔的一声令下,二十五支露着寒光的箭矢,从弩车上射了出去,立马又有十多名骑兵应声落地。
而在后方统领全局的吕卿见此情形,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还没交手,自己这边就已经死了几十个重甲骑士,如果再齐射几轮的话,那重甲骑兵的将会损失惨重。
最终吕卿还是决定亲自出手,手持一把长达四尺长,宽达六寸的阔剑飞向最前方。
而就在飞行途中,吕卿手中阔剑就开始凝结出层层冰霜,如同一柄冰雕而成的阔剑一般。
转眼之间,吕卿就来到了重甲骑兵最前方,手中抓握的阔剑上的上的坚冰形成大范围裂纹。
“给我破!”
随着吕卿的一声怒喝,一身三品巅峰的实力,显露无疑。
而他手中阔剑上的冰纹瞬间消融,化为一道道长达丈余冰刃朝着最前方的拒马、弩车之上狠狠轰了过去。
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
吕卿的出手,就是为了破掉玄煞军的战阵。
只要撕开一个口子,重甲骑兵就能形成冲阵之势,把玄煞军的阵型撕成两半,从而反败为胜。
有梅滔在此,又岂能让吕卿轻易达成目标。
此时已经放下长弓,双掌摊开,一股强大的土属性之力在他双掌手心凝聚。
就在兵刃距离不足十丈之际,一股强大土属性之力弥漫开来。
瞬间,长十余丈,高达三丈的土墙拔地而起。
吕卿斩出的冰刃,被梅滔形成的土墙给尽数接住。
冰刃落在土墙之上,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而梅滔的额头见汗,想来维持这么大的土墙,对他而言也是压力巨大。
冰刃消散,梅滔也顺手卸去土墙,这才松了一口气。
梅滔也不多废话,拔出腰间铜色长剑,剑尖直指半空之上的吕卿。
双脚一用力,在地上留下两个深坑,朝着半空之上的吕卿迎了上去。
他们两个任意一人对下面普通士兵出手,那都将是降维打击。
因此,一场战争之中最重要的是双方主帅之间的胜利,可以改变一场战争的胜负。
一旦一方主帅败下阵来,往往那方的士卒也会溃不成军,最后导致战败。
眼下这种情况,对于地煞军来说极为不利。
因此,吕卿这么快出手,就是为求速战速决将梅滔击败。
但是,他对于梅滔的实力心中却很没底。
他只知道梅滔出梅家,在统兵打仗上有着极强的素养,但对方却很少全力出手。
虽然同为三品巅峰,但实力之间还是会有些差距。
刀剑之间,两人的已经交起手来。
而就在两人交手之间,下方的玄煞军的指挥权被郝建接管过来。
眼看着重甲骑兵已经到了眼前,强弩经过两轮齐射之后,也被拉到了后方。
因为两边的重甲骑兵上的数量差距。
梅滔带领的玄煞军,并未选择以重甲骑兵来打一场硬仗。
而是选择其他方式来应对应对重甲骑兵的冲阵。
随后,玄煞军中大量手持斩马刀的步兵,从玄煞军中冲了过来。
而斩马兵之后,则是双手拿着碗口般大小的锤头的锤兵。
身着重甲的骑兵,只能通过阻拦以及斩马腿的方式来限制。
但这种情况之下,自然也少不了伤亡。
战争,本就避免不了伤亡。
而那些冲出去的斩马兵以及锤兵,都带着必死之心。
“诛杀逆贼,兄弟们,冲啊!”
手持战刀的郝建,一改往日的不正经模样,表情变的格外严肃。
伴随他的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玄煞军战士便义无反顾的冲了出去。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好在地煞军重甲骑兵的阵型已经分散了,这让玄煞军的士兵不至于在冲撞之下一击即溃。
只见在两边交战之际,
玄煞军的一名斩马兵躲过马上骑兵刺来的长枪,双手握住六尺长的斩马刀,狠狠朝着战马的前腿上斩了下去。
手起刀落。
战马一声悲鸣。
那名地煞军的重甲骑兵,便从战马之上跌落而下。
最先迎接他的不是后方战马的践踏,而是玄煞军锤兵的重锤。
重甲甲胄,刀剑难伤。
但重甲之内的士兵却是血肉之躯,面对锤兵重锤的重击,却是他们难以抵挡的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