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对你们了?”
“你们现在,只是为了你们以前做下的事情还债罢了。”
“如果你不愿意,我们赵家,也会因此家破人亡。”
“还有就是,我和赵天龙,赵天浩,本来也没有什么情分,他们怎么样,都是他们自己自作自受而已。”
“至于你,我是念在你和我,还有点血缘上的情分,才让你在这里和我这样说话。”
赵红袖站了起来,冷冷一笑道。
“赵红袖,你!”
赵承辉气得不行,短短这么一两天的时间,他仿佛一下子就是苍老了许多。
“父亲,你不是不知道,我和赵天龙、赵天浩,还有他们的母亲,有血海深仇。”
“我现在没有杀他们,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我从小就生活在他们的辱骂之中,我是他们口中的贱人,这些都不算什么。”
“他们之所以该死,就该死在逼死了我的母亲。”
赵红袖冷冷地道。
“你还是放不下仇恨吗?”
赵承辉痛心疾首地道。
“放不下仇恨?”
“我凭什么放下仇恨?”
“我逼死他们的母亲,让他们放下仇恨,如何?”
“父亲,当年你对母亲的死没有任何作为,这本身就是一种罪孽。”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劝我大度,劝我放下仇恨?”
赵红袖又是反问道。
“我!”
赵承辉闻言,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可是,你们毕竟是兄妹姐弟啊!”
良久之后,赵承辉才憋出一句话。
“不,我可没资格和他们做兄弟姐妹。”
“他们叫了我二三十年的贱人,我一个贱人,有什么资格和他们做兄弟姐妹。”
“父亲,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手软,你就当没生过这两个儿子吧!”
“当然,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赵家好。”
赵红袖冷笑道。
“你对父母兄弟下手,还说为了赵家好,这是什么道理?”
赵承辉气急败坏。
“父亲,我把你关在这里这么久,想必你也不知道外面发生的情况了吧?”
“别以为你和你两个儿子,和凯旋门做的那些事情,可以瞒天过海。”
“你们和倭国人勾结,做倭国人的爪牙,叛国卖国,你能否认吗?”
赵红袖言之凿凿地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赵承辉激动地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
“现在,倭国人估计已经完蛋了。”
“你以为东海省是谁的东海省,但华夏的东海省,你们做的那些事情,能瞒得过京城的眼睛吗?”
“人家早就张开了口袋,等你们自己钻进来了。”
“如果现在赵家,还在你的手中,你觉得赵家是不是要跟着你们陪葬?”
赵红袖反问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
赵承辉感觉难以置信。
“有什么不可能的?”
“你现在已经被我软禁在这里了!”
“因为我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而已。”
“你放心,我已经和秦朝阳说好了,你们的问题,和我们赵家无关,你们可以安心去了。”
赵红袖又是说道。
“原来,你早就和那个什么秦朝阳勾搭上了!”
赵承辉指着赵红袖,激动地道。
“父亲,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我和他只是合作而已,各取所需。”
“我给他提供了他想要东西,对应的,我需要他帮我夺取赵家,并且保全赵家。”
赵红袖又是摇摇头道。
“好,好好好,真好啊!”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么有野心。”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这些儿女之中,也就你,我是看走了眼。”
赵承辉苦笑道。
“你老人家看我可能会看走眼,但是看他们两兄弟,我觉得你是没有看走眼的。”
“你心里也是非常清楚,他们难成大器,根本无法撑起偌大的赵家,但你还是选择了他们。”
“就算这赵家会因此灭亡,你也要将赵家交给他们,这是何等的父慈子孝?”
“你寻常的时候,也说我千般好,但在你看来,首先我是个女人,还是个私生女,是绝对不能染指赵家的大权的。”
“我早就意识到,无论我怎么努力,这偌大的家产,跟我都是没有关系的。”
“所以,我只能靠自己。”
“要从你手中抢过这赵家的控制权,确实是不容易的。”
“但是有你两个儿子助攻,那就简单多了。”
“父亲,恕我直言,赵天龙和赵天浩,实际上就是两个草包罢了,你不可能不知道。”
赵红袖一针见血地道。
赵承辉闻言,只是低着头不说话,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毫无疑问,赵红袖是说中了他心中的想法的。
“他们,是赵家的血脉,他们要是出事了,我们赵家,就真的绝后了。”
良久之后,赵承辉才说道。
“父亲你这是什么话,他们是赵家的血脉,难道我就不是赵家的血脉吗?”
“赵家,除了他们之后,还有这么多的旁系,这么多的年轻子弟。”
“比他们能力强,人品好的,多的是,说什么赵家绝后,我觉得就是无稽之谈。”
“我把他们送进去,赵家以后只会更好。”
赵红袖再次冷笑。
“把他们送进去,这跟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就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少说也坐牢几十年,出来之后,都年纪很大了,还会和社会脱节,这跟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父亲求你了,求你放他们一马,可不可以。”
赵承辉哀求道。
“所以,我会帮他们谋求死刑的。”
“这样,他们就不用担心以后的事情。”
赵红袖脸色冰冷地道。
“你……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赵承辉看向赵红袖的目光都是变了。
“狠毒吗?”
“当年他们逼死我的母亲,难道就不狠毒吗?”
“父亲,道德是对自我的要求,而不是用来绑架别人的工具。”
“况且,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怎么会给自己留下这样的后患?”
“我可不是你的那两个草包儿子。”
赵红袖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