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义军并没有为难城内百姓,所以城内百姓没有多大反应,而城内的鲜卑贵族以及官员被全部诛杀,甚至那些世家大户义军都没有放过。
这却取得了城内百姓的好感,毕竟这些贵族大户平时对百姓也是极尽压迫。
所以,百姓对义军的作为很是支持,同时,曹仆浑为安抚百姓,还将粮仓中的粮食拿出一部分分给百姓,这更让百姓感激。
而魏军兵临城下后,百姓自发的帮助义军准备守城,曹仆浑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就是希望能够取得百姓的信任,同时守住沃阳。
接着,魏军开始打造攻城器械,不过毕竟是郡兵,只能打造投石车、井阑、攻城锤、壕桥以及云梯车等简单的攻城器械,而且是最普通的版本,并不是魏军最为精锐的版本。
不过,城内的武库中居然有三十架床弩,这让曹仆浑更加有信心可以守住城池,毕竟如今只是郡兵,一旦魏国反应过来,必然派大军围剿。
城外的魏军准备的热火朝天,他们并没有将义军放在眼中,毕竟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然而他们忘了,这些胡人曾经也是游牧民族,天生的战士。
城中早就准备好了,而且城中还有一千骑兵,虽然只是东拼西凑的战马,但是对付这些郡兵应该没有问题。
但是曹仆浑不会轻易动用骑兵,这可是他的杀手锏,关键时刻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魏军一直在效仿宋国河东攻城办法,其实这也是没办法,毕竟魏国主体是鲜卑,鲜卑是游牧民族,以骑兵见长,入主中原后,虽然也建立了步兵,但是也大多用于野外作战,至于攻城战,鲜卑人还是以汉人的方法为主。
尤其宋国,以投石车压制,井阑掩护,士卒登城,虽然会有所损失,但是宋国可是有轰天雷和猛火油的,所以这也是魏国所欠缺的。
魏国会利用石灰罐,但是这也导致自己的士卒无法登城,所以魏国并不轻易使用石灰罐。
再说郡兵也不会配备石灰罐,就连工匠都是淘汰下来的,只能打造简易的攻城器械。
由于只是打造简易的攻城器械,所以速度很快,然而质量就很难保证了。
不过好在简易攻城器械的作用还是有的。
至少投石车和云梯车并不算复杂,而井阑只是缺少防护的材料,以木板代替,也就能防御弓箭,至于床弩是挡不住的。
攻城锤也就有威慑作用,想要撞开城门很难,毕竟缺少主要材料,再说精良的攻城锤的打造方法很讲究,而简易的只是可以撞击城门而已。
由于沃阳县不算小县,算是中等县,而魏军只有五千,只能集中攻打一门,沃阳南门是薄弱之处,所以魏军选择攻打南门。
而义军将重点布置在南门,但是其他方向也不敢大意,以防魏军声东击西。
双方都准备击败对方,义军需要胜利来鼓舞士气,而魏军则需要攻破沃阳剿灭义军。
毕竟这关系到两名太守的仕途,弄不好不仅仅是丢官那么简单。
魏军列好阵势,首先壕桥向着护城河进发,沃阳城的护城河并不宽,但是也不是仅凭人力可以跨过去的。
壕桥在前进途中遭到了义军的弓箭攻击,好在这些胡人还保留着一些传统,弓箭可是这些游牧民族的必修课。
不过毕竟都不是专业的弓箭手,准度并不太好,不过好在密集,总是能够击杀一部分魏军士卒。
就这样,义军在将领的指挥下不断击杀魏军士卒,这也导致魏军居然没能顺利架设好壕桥。
这就让两名太守十分郁闷,他们根本没想到,义军居然有这样的战力,他们有些小瞧义军就,不过没办法,现在两人只能继续攻城。
一刻钟后,付出了一定代价,魏军终于架设好壕桥,于是,两名太守下令云梯车立即前进,同时井阑热攻城锤跟近,大军立刻做好准备,一旦云梯车架设好,全军进攻。
魏军投石车虽然不断压制,但是没办法,简易的投石车准头还不如义军弓箭手,而且义军准备了很多木板,虽然不能完全抵挡巨石的攻击,但是依旧有一定效果。
就这样,义军从容反击,而魏军不得不冒着义军的箭矢向城墙冲锋。
云梯车好不容易抵达城墙,没想到,义军准备了大量柴草等引火之物。
刚开始魏军士卒还以为是滚木、擂石什么,结果却是柴草,虽然砸着也挺疼,但是根本威胁不到生命。
然而接着,大量火把被抛到城下,然后城下燃起熊熊烈火。
城下的魏军士卒和云梯车瞬间被大火吞噬。
看到这一幕,两名太守愤怒不已,但是没办法,只能继续进攻,于是他派出士卒准备扑灭大火,同时命令井阑接近城墙,掩护。
就这样,魏军才控制住局势,第二波云梯车开始接近城墙。
早在攻城之前,雁门太守建议多打造云梯车,以防不测,定襄太守也采纳了他的建议,因为他们虽然觉得可以轻松攻破沃阳城,但是也得做两手准备。
还有就是,他们得速战速决,否则粮草的消耗也不好解释。
然而,第一次攻城就遭遇顽强抵抗,这让二人有些无奈又担心。
随后,二人下令继续进攻。
等大火被扑灭,魏军投石车则终于架设到城墙之上。
随后,战鼓响起,魏军士卒开始冲锋,这个时候,义军将床弩抬到了城墙之上。
虽然胡人不会用,但是被抓的魏国士卒可是会用的。
随着魏军如潮水般冲向城墙,义军开始发射床弩。
弩箭造成的伤害可比弓箭大多了,而且有了魏军降卒的帮助,魏军的井阑可就惨了,一些井阑被破坏,魏军士卒只能顶着义军的箭矢、滚木、擂石攀登城墙。
然而义军似乎并不满足,除了滚木、擂石还有很多百姓准备了一些烧的滚烫的开水,从城墙浇下,这让魏军士卒再次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