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和护士长被带走了，空缺的位置自然有人要顶上。
    副院长虽然已经在尽力克制，但眼中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兴奋。
    程慧让人把院长和副院长带走之后，目光扫过众人，冷声说道：
    “副院长举报有功，现在升职为院长，在座的有没有意见？”
    众人什么也没说，大家心里都明白院长大势已去，接下来华德医院是副院长说了算，现在谁站出来反对，那不是给自己招不痛快吗？
    “那么，副院长接替院长的位置。”程慧说道。
    曾经的副院长，此时的院长，嘴角已经裂到耳根了，她笑着对程慧鞠躬：“我一定不会辜负程总的期望！”
    程慧对新院长表忠心的说辞并不放在心上，而是继续说道：“护士长的位置也空出来了，原来的护士当中，有没有能接替护士长工作的？”
    新院长沉思了一小会儿。
    照理说她现在应该赶紧扶持自己的人上位，好巩固自己的地位。
    可是新院长也了解程慧的性格，要是此时自己扶持自己的人，搞不好程慧真的会怀疑一切是她在背后操控，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所以新院长摇了摇头：“原来的护士长刚刚犯错，新护士长必须服众才行，还是让护士们自己投票决定吧。”
    程慧微微点头：“那就让她们自己选一个护士长出来。”
    得知要选新护士长，不少护士都跃跃欲试。
    其中大脸妹尤其兴奋，因为她的工作年限仅次于裤里丝小姐姐，并且拥有一个巨大的优势——人缘好！
    裤里丝小姐姐因为长得漂亮，又会勾引人，同事们明面上都对她客气，背地里都喊她是狐狸精。
    反倒是长相一般的大脸妹，不会引起同事们的嫉妒，因此人缘比裤里丝小姐姐要好。
    一番投票下来，还真就让大脸妹当选了！
    一时间裤里丝小姐姐有点儿着急。
    她本来就是奔着护士长的职位来的，要是被大脸妹给抢了，回头怎么交代？
    程慧打量着大脸妹，大脸妹满脸谄媚之色，想要讨好一下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程总。
    却不想程慧突然挥了挥手：“把她也一并带走。”
    大脸妹脸色一变：“程总，为什么……”
    程慧冷着脸，根本懒得解释。
    新院长在一旁吓出一身冷汗，心想：程总生性多疑，果然被我给猜中了！
    不管是旧院长还是新院长，都已经混入华德医院高层，属于程慧比较信任的范畴。
    因此新院长继任，程慧并没有太多怀疑。
    但是普通护士不一样。
    万一真的有护士为了上位，陷害护士长呢？
    所以程慧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直接把大脸妹也带回去审问。
    当然，这些内幕，心思简单的大脸妹是不可能猜得到的。
    就算是裤里丝小姐姐，也是在事后才想明白，吓出了一身冷汗。
    程慧起身，淡淡地说道：“除了这个护士以外，谁的工作时间最长？”
    裤里丝小姐姐畏畏缩缩地举起手：“程总，是我。”
    “好，你就是新的护士长。”
    程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安保人员则将大脸妹给扭送走了。
    直到此时，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裤里丝小姐姐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全都是汗。
    新院长走上前，捏了捏裤里丝小姐姐的手，安慰道：
    “丽丽，你别害怕，只要你好好为程总做事，程总是不会亏待你的。现在你是护士长，我是新院长，咱们在工作上一定要多配合，多沟通，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向我开口。”
    新院长一介女流，却也城府极深，这才刚刚上任，就来拉拢裤里丝小姐姐了。
    好在裤里丝小姐姐也不是傻白甜，很快就反应过来，谦虚地说道：“院长有任何指示，我肯定贯彻到底！”
    新院长对裤里丝小姐姐很是满意：“你跟我来吧，咱们医院有些事儿，以后归你管，但你千万要记得，这些事情不能外泄，否则后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说着，新院长领着裤里丝小姐姐走出会议室，却是走向走廊最深处。
    ……
    傍晚，裤里丝小姐姐下班之后，约我在附近一处偏僻的小巷见面。
    我已经知道她成为新护士长的事儿了，想必她有什么新发现，着急要向我汇报。
    来到小巷，裤里丝小姐姐戴着口罩，第一时间走上前挽住我的胳膊。
    “咱们这是在假装情侣？”我笑着问道。
    裤里丝小姐姐的手微微颤抖，她答道：“我知道了一些华德医院的秘密，害怕被程家的人跟踪。”
    “你是对的。”我歪着头冲着裤里丝小姐姐的耳朵吹了口气，裤里丝小姐姐只觉得浑身一麻，差点瘫软在我怀里。
    “陈先生……”裤里丝小姐姐媚眼如丝。
    “说正事儿。”我提醒道。
    裤里丝小姐姐深吸一口气，说道：“新院长带着我去了走廊尽头妇产科诊室旁边的操作间，那里有一个隐秘的电梯，她叮嘱我要看紧这里，不能让任何身份不明的人乘坐电梯。”
    原来这就是护士长的真正工作。
    我询问道：“任何人都能坐电梯吗？”
    裤里丝小姐姐摇摇头：“我观察过电梯，应该需要对应的密码卡，才能启动电梯。”
    电梯多半通向地下，也就是古尸派的老巢，我费了这么多心思，总算是查到一些眉目。
    但现在的问题是，没有密码卡，我们也无法去古尸派老巢一探究竟。
    如何弄到密码卡，这是个问题。
    “新院长还说了什么吗？”
    “其他的没有了，电梯就是重中之重，护士长天天在医院逛着，其实就是在盯着入口。”
    裤里丝小姐姐害怕道：“程家是不是在做那些买卖器官的勾当啊？”
    要真是那种勾当，直接报警就好了，我也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
    程家做的，远比裤里丝小姐姐想象的严重的多。
    “不该问的别多问，知道的越多，你就越危险，”我说道，“没什么新的信息，你就先回去吧，这几天多观察，有发现再联系我。”
    说完，我又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现金，这次是五万块钱，直接塞到裤里丝小姐姐的包里，还顺手捏了捏她的屁股。
    裤里丝小姐姐顿时脸红了，她望着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期待，但很可惜我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因为我知道，此时此刻正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
    那人是华德医院的一名小护士，估计是被派来查看裤里丝小姐姐的底细的，只是她离我们很远，肯定听不清楚我们在说什么，而我又是给裤里丝小姐姐塞钱，又是摸她屁股的，这行为动作简直像极了包养女人的纨绔富二代。
    果不其然，我的耳天通清楚地听到，那个躲在暗处的小护士低声咒骂：
    “丽丽真是个骚货，贱人！摸摸屁股就能得到那么多钱，这种好事什么时候能轮得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