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祝傲霜想落荒而逃的时候,一队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走了过来,百姓们看见后自动让开一条路。
他们有感觉,这队人,是压垮祝傲霜最后的最后一棵稻草。
贝寻听见动静从屋里走出来,看着为首银文微微诧异:“怎么是你们?”
“见过主子。”银文行礼,“我们是来捉拿祝傲霜的。”
“抓她还用的着你们?”贝寻不解。
银氏是专门对付邪修的,难道……
“回主子,本来是不用我们的,可祝家奉养邪修不说,还跟着一起练邪术。”
“这祝傲霜……也在其中。”
贝寻突然明白为什么霍天会说祝傲霜这些日子反常了。
修炼邪术确实比正统的修炼者速度要快上许多,也更强大,但弊端也多。
修炼邪术的都是一些急功近利之人,容易心神不稳,还会有偶然间的精神错乱。
这也是为什么祝傲霜想一出是一出,最后竟然选择对霍天用药。
还好霍天自从上次吃亏以后,就管张子实要了这方面的解药,平时就带在身上,去哪都带着,这才没让祝傲霜第二次算计了去。
“那你们将人带走吧,别出了什么乱子。”
银文笑道:“那倒是不会,祝家其他人刚到城门口就被我们的人拦了下来,没想到是,里面竟然还藏了一个邪修。”
“我们数了数,就差了这祝傲霜。”
“本想着去祝府抓人,可卫泽却让我们上这来找,说是有好戏看。”
银文上下瞟了祝傲霜一眼:“啧啧,果然是一出好戏呀。”
“快走吧,祝家其他人就在外面呢,只差你一个,你们一家人就整整齐齐了。”
说完就伸出手想抓祝傲霜,可……
“呕,不行,这也太臭了,我下不去手。”
“张神医,能不能麻烦您暂时封了我的嗅觉,不然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呕……张……张神医……快点儿,这臭味儿怎么还越来越浓了。”
祝傲霜看着张子实从袖兜里掏出银针,这才反应过来银文刚才的话。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我祝家的人全都在外面,就差我一个?”
银文被施了针,彻底闻不到那臭味儿,心情都跟着好了几分。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你们祝家,完了!”
“不可能,我祖父是辅政大臣,就算现在不是了,也还是正一品。”祝傲霜摇头大喊。
“呵呵,正一品?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
银文也不管祝傲霜身上歪歪扭扭的衣服,抓着她就往外走。
到了门口指着被银氏特殊锁链捆起来的几人:“喏,好好看看吧,还有那个邪修也都在里面。”
“就你们做的这些事情,死了都不会轮回,等着吧,有你们好受的。”
看着一行人离开的背影,贝寻心中总是隐隐觉得不安,就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
这晚,贝寻带着刘芝去了地府,一落地就被孟婆抓了个正着。
“你这个死丫头,上次跑的还挺快。”
“都回来了也不知道来看看我,真是个没良心的。”
贝寻吐了吐舌头,上前挽着孟婆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我的好姐姐,我怎么可能躲你呢?”
“我这不是听鬼差说,你那几天心情不好,我怕去了招你心烦嘛。”
孟婆点着贝寻的额头:“呦~你还怕招我心烦呀?”
“我看你是一点儿都不怕,我放那的零嘴儿你可是一样都没少拿。”
贝寻笑眯眯的跟孟婆往里走着:“姐姐最好了,我知道那是姐姐特意给我留下的。”
“别不要脸了你,那是我没注意落在那里的,哪是特意给你留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当初就说了,让你别从小跟那些魂玩儿,玩不出个好来。”
贝寻嘟着嘴:“就是给我留的,那些东西全都是我爱吃的,我都知道,姐姐你就别不好意思了。”
孟婆见说不过她,只能叹了口气:“说吧,你这次回来想干什么?”
“别说你就是回来看看,呵呵,毕竟你每次回来,基本都没什么好事儿。”
“哦对了,将言姑娘送回来是好事儿,最近大人脸上都有笑容了。”
贝寻将刘芝拉过到孟婆身边:“我的好姐姐,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想带她去看看她那投胎转世的爹娘。”
“我保证,就带她去看看,绝对不捣乱,看完马上就回来。”
“嘿嘿,所以……你就告诉我,他们投胎到哪里了好不好?”
孟婆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但看着刘芝那可怜的样子和身边死缠烂打的贝寻,还是将位置告诉了她们。
“你们快点儿回来昂,要是大人知道了……”
得到位置的贝寻咻的一下消失在原地,只剩下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姐姐你放心,有言姐姐在,他才没空理我呢。”
孟婆:……
夜白拉着言柔的手站在暗处,看着消失的贝寻两人只觉得额角抽疼。
“这寻儿,越来越不像话了。”
“呵呵,这是回来唯一的通道,我就在这等着她。”
言柔瞥了他一眼:“怎么的?等她回来,你还能揍她一顿不成?”
夜白一噎:“揍倒是不能,我吓吓她还不行嘛……”
言柔:……
贝寻带着刘芝在空间裂缝中不停的穿梭,就在刘芝快要被转吐的时候,终于感觉到脚落在了地上。
“刘府。”贝寻指着一个府邸,“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刘芝激动的看着牌匾:“姓刘,他们还姓刘,我们……还是一家人。”
这里的时间跟古国的不一样,天才刚刚擦黑,外面还热闹的很。
“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我当初让他们投胎的时候,特意让你那个宣哥晚了会儿,做了你爹娘的儿子。”
“空间和空间不一样,咱们那里过了几个月,他们这里已经过了几十年,这么算起来的话……唔,他们这会儿的年纪应该跟当初出事的时候一样大。”
“也算是缘分吧,能让你们以这样的方式再见上一面。”
贝寻带着刘芝穿墙而过,惊出了她一身冷汗。
书房里,刘芝看着跟当初毫无变化的父亲,泪流满面。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