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银洛,你心上人这件事,应该早告诉我的。”
“我见过她,就在地府。”
“那会儿我的记忆被大师兄封住了,什么都不记得,但在地府玩儿的时候就觉得有个女子特别眼熟。”
“而且……她不愿意投胎,就在地府一直待着,偶尔给孟婆姐姐帮帮忙。”
“再后来,我被大师兄扔上来,就很少见着她了。”
“不过没关系,今晚要是有时间,我带你回去一趟,看看是不是你心上人。”
银洛听见贝寻的话,久久不能回神,心中百转千回。
当初,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时候没感觉到什么。
可刚发现她的女子,自己对她的感觉又不太一样……她就战亡了。
几千年过去,纵使族中之人都有了自己的子嗣后代,他也从未动过念头。
这边,凤千珏银色长剑插入银夏璇的心口,使得对方魂飞魄散。
只是死都没有闭上眼睛,就那么不甘的看着银洛的方向,似乎有无数话想要诉说。
银江国的国主已死,那群邪修马上就成了一盘散沙,拼命的往外冲,想为自己搏出一线生机,可古国憋屈了那么久的将士们,怎么肯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当凤千珏护着贝寻走进主城,看着那满天乱飞的锅碗瓢盆,唏嘘了许久。
“你们快看,那是……永墨古国的女君和摄政王吗?”
“应该是,听说古国的女君喜欢穿一身红衣,长的跟仙女一样,虽说这会儿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那周身的气质一定就是了。”
“太好了,咱们银江国终于被攻破了,呜呜……你们不知道,要不是打不过,有好几天晚上我都恨不得去把城门打开,让古国的将士们攻进来。”
“哎,不光你有在这种想法,我也有呀,我听说,人家古国的大小官员从来都不会欺辱百姓。”
“而且百姓们要是有意见和建议,还可以上报当地官员,若能用上,还有不菲的奖励。”
“哪里会像咱们银江国一样,国主放任邪修乱窜,从不制止,就连邪修打死人,也只是象征意义的斥责两句,赔一些银子作罢。”
“这样的国主,早就该死了,真是痛快。”
“谁说不是呢,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银江国了,我心里一点儿都不难过,反而很庆幸,我愿意做古国的子民。”
百姓们说着,纷纷跪在地上给贝寻和凤千珏行大礼。
“多谢女君和摄政王救我们于水火,我们所有百姓,全都愿意归顺,从此以后定服从古国的管理制度,绝不闹事。”
“对,绝不闹事,要是谁敢闹事,老子……老子就拿手中的大锅拍死他!”
旁边一个百姓看着男子手中的大锅不由莞尔:“老李,你家是开饭馆儿的,锅都撇没了吧?呵呵,我看你以后用什么做饭。”
拿着锅的男子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关系,只要以后这城中再没有邪修,别说大锅了,我这店没了都无所谓,大不了带着妻儿回老家种地去。”
“看邪修脸色,成天担惊受怕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是啊,这种日子,终于结束了,你不知道,我做梦都希望那群邪修不得好死。”
贝寻让百姓们起来,士兵分出两批,一批去追逃跑的邪修,另一批帮百姓们将这纷乱不堪的街道收拾好。
银江国的皇宫,宫人们随着国破和银夏璇的死早就跑的跑,逃的逃。
有几个来不及跑走的宫人在看见贝寻一行人进来的时候,还跪下磕了几个头,眼中的激动不言而喻。
外面的百姓过的艰难,他们在宫里就更难了。
银夏璇喜怒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火,要人性命。
在宫中时间长了,他们还发现每隔一段时间,身边就会有几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不知去向。
而国主和国主身边的人好像习以为常,问也不问,人少了,就重新再从外面选人进来。
他们知道,若银江国再不破,总有一天消失的就是自己。
所以贝寻和凤千珏破了银江国,就等于救了他们的性命。
贝寻本也没打算为难这些人,只摆了摆手让他们自行出宫,至于东西,想拿走点儿就拿走吧,就当是遣散费了。
这时,有一个宫女大着胆子跪在贝寻的身前,不停的磕着头。
“女君,摄政王,奴婢……奴婢曾是在国主宫里伺候的,奴婢……奴婢可以为两位带路。”
“奴婢听说女君和摄政王是修炼之人,奴婢不敢奢求留在女君身边,只求女君和摄政王,能救救那些无辜的人。”
“救人?”贝寻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是,奴婢求女君和摄政王救人。”那宫女抱着必死的决心,跪在贝寻面前不停的磕头,不管怎么劝都不肯起来。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你要是磕死在这里,谁还能带路?”
宫女听见贝寻同意了,赶忙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一边带路一边说道。
“不瞒女君,奴婢从几岁就进宫当宫女了,那时不懂,还以为进宫是人人都羡慕的事情,月银高,管吃住,没邪修,见到的还都是达官贵人。”
“可没想到……进来才知道,宫里才是狼窝。”
“这么多年,我从粗使洒扫的小宫女一步一步熬到了国主的宫里,做了二等宫女。”
“在这期间,我……我跟宫中一个侍卫……互生情愫,本想着再有两年到了年龄出宫就嫁给他的。”
“就在几个月前的一天,他突然就不见了,我去找,去问,可就连平日里跟他一起巡逻的人都闭口不提。”
“我天天去,日日去,求着他们将知道的告诉我。”
“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同他要好的侍卫给我了暗示,说让我平日里多观察一下国主和她身边的人,或许会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后来我发现,自从传来古国边境之战大胜,往主城打过来之后,宫里消失的人就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