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明着威胁我爹不成,就用这肮脏的手段去害他,你们虽不是墨家嫡系,但不管远近多少都连着些血脉啊。”
“这么多年来,我爹一直尽量照顾到村子里的每一个人,争取让家家户户都有个不错的活计,可你们呢?”
“你们永远都不满足,得了一个差事就还想要更好的,人心不足啊,你们也不想想,为什么你们身边的人就能被选进扩建的山庄,你自己就不能。”
“我们不说出来,是顾念着你们有些人终归是墨家的血脉,可你们居然会做出这种害人性命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墨扬说着,一把拽起跪在门口想要伺机逃跑的小厮:“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小厮被吓的瘫软,不停的摇头:“不是我,我没有,真的不是我,是长老自己摔下去的,真的,真的不是我。”
李郎中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回头看向他:“如果真如张神医说的那样,那这小厮很值得怀疑。”
“一开始来找我的并不是这个小厮,而是一个女婢,我记得……那女婢有一条腿跛脚的,在去找我的路上应该还摔了一脚,手掌都擦破了皮。”
“我来的时候还看见了这个小厮,他就在一旁,别人都忙得热火朝天,就只有他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全身还有些发抖。”
“而且我医治的这两天,他时不时的就进来问我需不需要帮忙之类的,一天能来个好几次。”
“但长老伤的太严重了,我不放心,就连睡觉休息都在这个房间,除了如厕的时候会让我的药童看着,其他时候都没有离开过。”
“现在想想我都后怕,你们……真是该死啊。”
画扇突然想起什么:“那您刚才有没有给过一个年轻男子一个小药粉包,说是最新研制出来的,要给长老用?”
“没有啊,我都没离开过这个屋子,哪还有时间研制什么药粉。”李郎中不停的摇头。
贝寻冷哼一声:“画扇,刚才要不是你及时将人拎出去,现在这屋子里死的怕就不是长老一个了。”
“这长老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等到咱们来,也是因为这郎中一直守在这里,让他们没办法下手的缘故。”
“最后那药粉,应该是狗急跳墙了,看来长老是发现了什么,被人设计灭口的啊。”
正在这时,李郎中说的那个跛脚的女婢跑了进来,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外面……外面树上的那个人……掉……掉下来,摔死了。”
画扇一怔:“这怎么可能,我下来的时候用他的腰带将他捆的紧紧的,他根本不可能自己掉下来。”
说着就出去查探一番,回来后脸色低沉的难看:“腰带被人割断了,用的应该是内力,断口找不到任何痕迹,看来这里有高手,主子要小心一些。”
贝寻看着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心中微沉,这墨家村,不简单啊。
画扇体内的灵力虽说是后天贝寻赐下再修炼的,可因着够勤奋,已经可以用出来了,但时间不能太长。
她扫视一圈后,突然抓住那小厮的手臂一探,心下瞬间了然。
“主子,刚才怕就是这个小厮在门口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用内力将那腰带隔断的,属下已经用灵力封了他的武功。”
小厮见自己已经败露,马上收起脸上那害怕的表情,取而代之的不甘,愤怒还有得逞后的狂笑。
“哈哈哈,你们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为什么啊?眼看他就要死了。”
“你们也别白费功夫了,我什么都不会说,我就是要看着墨家犯下大错,让墨家所有的人都去死,全都去死!”
说完就咬下藏在牙里的毒药,吐血而亡了。
张子实这边正好忙完赶忙过去,只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没救了,这毒药甚是霸道,只要服下就再无生机,就算是我这种体质都九死一生,更别提普通人了。”
贝寻摆摆手,让画扇将人丢出去后问道:“长老怎么样了?”
“已经恢复了呼吸,伤口我也都重新处理过了,但依旧不容乐观,今明两天是关键,若是体温能降下来,就没什么大碍。”
墨扬本以为自己已经没爹了,听见还有希望后激动的冲着贝寻跪了下来。
“多谢女君,女君的大恩大德我墨扬记下了,以后女君不管有任何差遣,我绝无二话,您救了我父亲,就是要了我这条命都行。”
张子实:……
???
又这样?
“不是……主子,这人是我救的,是我……”
贝寻看着他那样子想笑,可看到长老还躺在床上也实在笑不出来。
“你是我的人,记你的好跟记我的好都是一样的。”
“墨扬是吧,你起来,我们这几天不走,你给我们安排个住处,我看长老这院子够大,若是方便的话就住这里吧,方便张神医看病。”
“而且张神医也不能离我们太远,不然他自己一个人住……害怕。”
张子实脸上一红:“我……我不害怕,我就是……现在两个孩子还小,我还得每天给他们检查身体呢。”
“对对对,我们张神医劳苦功高,能者多劳。”
墨扬马上点头:“有有有,这里有一个后院儿,院子很大,绝对够住了,我这就让人带女君过去休息。”
贝寻往外走去,屋里的人重重松了一口气,跪了这么半天,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哪知贝寻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一行人冰冷的说道:“你们刚才拦着墨扬不让他进来,不管你们是受了蛊惑或者有什么别的心思最好都给我就此打住。”
“长老若是没事便罢了,若是他醒不过来,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一个中年男子不服气的抬起头:“我们没有害人,我们只是怕墨扬进来冲动打扰了郎中的救治,再惹的长老不好了,这才将他拦在院外。”
“呵呵。”贝寻嘲讽的看着他:“怕人家的儿子打扰救治拦将其拦在院外,外面死的那个就能随便拿着毒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