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洋河堡之中,一片的欣欣向荣的景色。
洋河堡到深井堡一线的所有荒废的土地也全都被周建安派人重新开垦了出来。
另外在这一线上,周建安派人兴修了许多的水利措施,加上深井堡附近并不缺水源,经过一连番的操作之下,在深井堡附近的一片河滩地带甚至连水稻都可以种植。
另外一些比较优良的土地也被种上了番麦,靠近山体附近的沙地和山坡上则种上了洋芋,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跟之前的景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另外,由于深井堡地处类似盆地的位置,所以周建安直接在几处进出的关键位置修建小型关口,派兵进行驻扎,另外在几处比较高的山峰上兴建烽火台,负责警戒。
深井堡内,经过近半月的调养,他的身子再也逐渐的恢复之中。
而他身子稍微恢复了一些,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堡里巡视着。
“马老六,给你老小子说过很多次了,吃喝可以,拉撒不要给老子乱整,下次若是再在你房子周围发现屎尿,老子绝对让你自己吃掉!”
“王五六,你小子昨儿个是不是又没去训练,军法不留情,求老子也没用,来人,将王五六拖下去执行军法,执行完毕后按照大人的新军规,关上三天的禁闭!”
“老子告诉你们,现在深井堡的守备是周建安周大人,你们这些天吃的饭,那也是周大人从洋河堡运过来的,从今往后你们做任何事的时候,好好想一想自己咽下去的每一粒粮食,到底是哪里来的。”
张成辉一路走着,一路说着,说话的中气十足,看来唐珍的治疗非常有用。
而周建安虽然已经被朝廷任命为深井堡守备,不过由于太忙,他一直还没来深井堡看过,不过却是将自己的命令给传了过来。
他要张成辉现将深井堡内的所有在籍兵士统计一下, 还能作战的能有多少,一应的军备,物资还有多少,在外的火路墩,烽火墩还有多少。
另外还有一点十分重要,那就是周建安特别交待了张成辉,深井堡的卫生状况必须在他来之前有明显的改善。
显然他在上一次来深井堡的时候堡内的环境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张成辉刚说完,一边的小圆子便凑了过来,小声的提醒了两句,谁知道张成辉刚刚听完,直接变脸,转身一巴掌打在了小圆子的脸上。
在场众人纷纷抬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张成辉。
这一巴掌显然也是张成辉用尽了全力,小圆子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他两眼含泪,一副委屈的模样。
张成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小圆子说道。
“当不当这个守备,你们以为老子很稀罕吗?
相比于守备,老子更喜欢你们活下来!
洋河堡你小圆子不是没去过,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别说是你们,老子都羡慕,就算不当这个守备,让老子去洋河堡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老子都高兴。
现在周大人愿意来咱们深井堡,别说要老子一个守备的官位,就是要老子命老子都给,更别说老子这条命都是周大人给的,所以以后这深井堡姓周,不是姓张,把你们心头的那点不满都给老子压到心底去。
再有下次,老子动的就不是手了!”
张成辉一开始是对着小圆子怒吼道,而后便是对着众人怒吼了起来。
张成辉和很明白,离间他和周建安关系这种话,凭小圆子肯定是说不出来的,肯定是有人教的。
至于是谁,张成辉不想去深究,可是今日说过之后,若是再有人敢乱嚼舌根,他张成辉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今日之言,不止是向深井堡的兵士们宣明自己的态度,同时也是对周建安的一种臣服!
他相当于是变相的表达对周建安的忠心。
说完之后,张成辉冷哼一声便朝着堡墙走去,边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再乱说一句。
而在洋河堡的周建安此时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深井堡的声望变得如此之大。
这几日周建安一边忙着匠作坊的修建,一边还要忙着训练新兵,可以说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半来用。
洋河堡外围的良田也全都种上了粮食,绿油油的农作物遍布整片田地,站在堡墙上一眼看去皆是一片绿色,十分的舒适。
牛伯负责的便是农事,洋河堡所有的农事也全都落在了牛伯身上,他也完成的十分不错,每日里早出晚归的,十分辛劳。
至于唐珍,她负责的主要是洋河堡的政事,洋河堡是军堡,主官都是军官,而没有文官,所以这管理的事情便落在了唐珍的手里。
虽然是一介女流,可处理起洋河堡的事务来,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她不仅将将士们的家人们安排的妥妥当当,就连前来投靠的难民们她也一视同仁没有任何带任何有色眼镜去看任何人。
唐珍的这个名字,在百姓们嘴里提起的次数甚至和周建安都不相上下。
对于这些,周建安也都看在了心里,他打算给唐珍弄上一个官职,六品的吏目和安顺是一个级别,也算是对其的一个嘉奖了。
不过由于唐珍是女的,所以他报上朝廷只能说她是男的,没办法,大明朝廷可没有女的当官的先例,当然了,宫中女官除外。
这日,周建安刚刚训练完,便照例坐在堡墙之上,喝着茶,休息休息,可还没等杯中的茶水凉上一些,不远处的匠作坊便传来一阵吵闹的声响。
周建安皱了皱眉,叫上齐永义和黄大个便朝着匠作坊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