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群鹰犬怎么敢把咱嘉定伯府给围了啊。”
“反了啊,反了,这些人都是打算反了啊,他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当今皇后的她亲爹,当今陛下的老丈人啊,骆养性,你这个狗东西,你们这些鹰犬到底是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来人啊,快来人,谁要是冲出去给宫里报个信,老夫赏他五......二十两银子!”
嘉定伯府内,嘉定伯周奎此时正急的团团转,今儿个他正在花园里品着茶,看着今年下面庄田上报上来的收成,周奎脸上那是写满了得意。
可谁曾想就是这个时候,突然一大队的锦衣卫冲了过来二话不说便将嘉定伯府给封了,就连周奎本人出去问一问是怎么回事,是谁下的命令也没有人回他一句,反倒是锦衣卫们的那眼神吓了周奎一跳,所以他只能回到府内大声的朝着下人们嚷嚷了起来。
至于他给出的二十两赏银似乎也没人敢接,毕竟这外面可被锦衣卫们围的那叫一个严实,冲出去?
恐怕还没走出几步便被乱箭给射死了,毕竟周奎他们不敢杀,可杀起他们这些下人来那绝对手都不会抖一下。
下人们只是稍微穷了一些,他们可不傻,同时在他们的心中也是不由得翻起了白眼,在京师二十两就想买一条人命,你是看不起谁?
见没人搭理自己,周奎本来还想加些银子的,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乃是皇帝的岳丈,除非皇帝出事,不然他不可能出事的,所以也就不再多说。
外面的锦衣卫们也只是围住了嘉定伯府,并没有其他什么动作,渐渐的周奎心情也就平稳了下来。
“爹,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陛下不会是打算对咱们动手了吧?
那些读书人都说什么伴君如伴虎,这不会要把咱们给宰了吧。”
周奎的心情好不容易放松了一些,大儿子周鉴此时又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一番话瞬间问的周奎火大起来。
“瞎咧咧什么,你瞎咧咧什么,你姐可还在宫中,还是正宫娘娘他就不会对咱们怎么样,看看你这怂样,唉,真是没出息。”
周奎尽量大声的去训斥周鉴,这样他内心的恐惧也就会少上一些,不多时,嘉定伯府内大大小小的少爷们小姐们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只不过再他们的脸上几乎很难看到恐惧的表情。
毕竟这里可是嘉定伯府,他们可不觉得有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会对他们做什么。
万一这些仅仅是因为陛下要来嘉定伯府,这些锦衣卫只是提前来做防卫的呢?
他们如此安慰自己,可是很快大街上便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在其中的便是一阵猛烈的敲打之声。
“快快开门,再不开门老子可要开炮轰门了。”
“快点,给老子快点。”
这叫门声出自黄大个的嘴里,十分粗狂不说,穿透力还极强, 带着丝丝杀意的语气更是直接将那些少爷小姐们吓得连连后退,大惊失色。
周奎更是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居然敢有人如此对他说道。
而且还是拿炮轰开?
这...这...这....
周奎吓得直接双腿都打起了颤,不过他反应倒是很快,立刻让门房将门栓给卸了下来,打开了大门。
他可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这门课不便宜啊,要是弄坏了,他估计的心疼好一阵子。
随着大门的打开,锦衣卫们也是鱼贯而入,为首的便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 在他身后,周建安则是领着黄大个和一些亲军大步朝着里面走着。
周奎不认识周建安,倒是认识骆养性, 刚一见面他便毫不客气的挖苦起骆养性来。
“骆养性, 你真的是当个狗都不能好好的当啊,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可是嘉定伯府,你今儿个敢在这里撒野,明儿个老夫就进宫去告你的御状。”
别人怕骆养性,他周奎可不怕骆养性,毕竟他周奎的靠山可是当今皇后,而皇后的靠山就是皇帝,只要皇帝不倒,他周奎就必然无事。
事实也确实如此,要是平日里骆养性还真不敢对周奎怎么样,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面对周奎的冷嘲热讽,骆养性只是冷冷一笑,而后退后了半步,给周建安让出一条路来。
周奎没有见过周建安,但是周鉴见过啊, 他一看见周建安,整个脸都变得煞白了起来。
再一看骆养性也在这里,他瞬间明白是什么事了, 一瞬间他便感觉双腿无力,直接朝着他老爹便倒了过去。
周奎也是一点都没注意,也没来得及搀扶,被周鉴这么一撞,他居然直接就跪了下去,周鉴更是赶紧抓住了自己老爹,于是乎两人就这样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不过周建安却没有忘记调侃两人。
“哟,本官可当不起两位的如此大礼啊,就算是有罪,那也得向陛下去认啊,给本官跪可没什么用。”
“滚滚滚,你个没用的东西,关键时刻你捣什么乱!”
周奎还没细听周建安说什么,便是朝着周鉴一耳刮子扇了过去,后者本就被吓软了,周奎又是气急败坏的一巴掌,直接就把周鉴给扇晕了过去。
这倒是让周奎震惊了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勇猛了?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赶紧站了起来看向了周建安。
“你是何人,你刚刚在胡说什么,你可知老夫是何人?
骆养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周奎此时是真的生气了,开始怒吼了起来、
而面对他的怒吼,周建安却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而后从身后黄大个的手上拿过圣旨。
看着这一幕,周奎的眼睛睁大的都快爆出来了。
不过周建安拿着圣旨,也仅仅只说了两个字。
“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