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错,步步错,说的便是如今的清军建奴。
在有了一些实力过后,清军建奴整个上下便狂妄自大、
自以为有了火铳的加持和火炮的威力之后便可以横扫整个辽东。
可谁知道初战便遭遇到大败,初战就让整个清军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夺命狂逃。
不过他们的运气很不错。
锦州城内,祖大寿所部明军被围困半年之久早就已经是人困马乏,加上又与之大战了数天之久,清军退却之时,这些人已经是精疲力竭,别说是追杀了,就算是清军站他们面前让他们去杀都十分的困难。
而洪承畴部,损失虽然不是很大,可是经过一整夜的鏖战,各部那都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没有一支兵马在搞浑水摸鱼,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也几乎很难对清军发动有效的追击。
疲惫之师去追另一队疲惫之师,要是把人家给逼急了,拼死一战,明军肯定占不了任何便宜。
另外就是威武军了,可是威武军从宣府而来,一路走走停停几乎没有像样的休息过一次,而在最后一截路途上,他们更是加快了不少的速度,现如今勉强也算是疲惫之师,所以周建安暂时也没有追击的打算,。
至于杏山来援的明军吴三桂等人,他们此时距离锦州城都还有二十余里的路程,所以他们也不太可能。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清军建奴算是逃过一劫,大量的建奴趁着大凌河水并不在汛期水不深的情况下全部渡过河去。
并且由于需要渡河,他们携带的很多东西都带不过去,无奈之下皇太极只好下令让他们将武器装备集中起来而后用简易的木筏进行运送,其他人则是自己游过去。
即便如此,在大凌河一侧,仍旧丢弃了大量的物资,整个大凌河岸边一边杂乱无堪,甚至连不少重伤濒死的建奴也都被扔在了岸边,任其在哀嚎之中痛苦的死去。
在清军建奴那边,从他们还是一个部落之时便就有一个规定,那就是谁要是将战死之人的尸首带回部落之中,那么此人就可以继承他的一切。
也正是因为如此,明军想要在战场之上斩首领功那都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可现如今,这些人为了逃命什么都不管了,至于什么遗产之类的那也得有命回去才行啊。
虽然到目前为止明军都还没有追来,可是他们很清楚,威武军最喜欢的就是从天而降,突如其来,他们感觉自己只要是待在大凌河西岸多一刻钟那就多了一刻钟的生命危险。
对于威武军,这些清军建奴已经打心底里感觉到了害怕、
毕竟在这群人里面有不少是新召上来的兵士,他们虽然没有和威武军正面交战过,但是他们从前辈们的口中可是听说了不少关于威武军的事情,加上今天之事,他们也就不敢再有丝毫的怀疑了。
看着各旗旗丁们如同逃难一样疯狂的朝着东岸而去,不少人甚至因此而落入水中殒命,看着这一幕,皇太极坐在木筏之上,双目无神,暗自叹息。
他就不明白了, 同样都是拿着火器,为什么这火器在威武军手里就能发挥出不一样的威力?
同样是明军,为什么威武军的兵士就要比所有的明军还要勇猛和悍不畏死。
这让皇太极很是不解,他甚至在怀疑这周建安到底是不是上天下凡的神仙,不然他哪里来的如此神力让麾下将士们如此卖命拼死。
他甚至有理由相信,若是威武军遭受到了败仗,他们肯定不会像这样溃逃。
即便是到了如此地步,周建安的话仍旧如同神谕一样管用。
皇太极再次无奈的叹息一声,清军虽强,可那是在很少遇到失败的情况之下。
如今屡战屡败,不少将领们的心里甚至都开始怀疑起了他们自己,这是很不好的征兆。
他此时甚至在想,到底还要不要让多尔衮执行他的计划,可他这个念头刚刚产生,就自嘲的笑了笑。
“看来自己真的是被吓傻了,按照计划,老十四恐怕已经开始了吧.......”
话落,他的目光便投向了北边,那里,便是草原的方向。
青石口
此地往东,便是在建奴掌控之下的科尔沁草原,而此地往西,便是大明掌控之下的蒙古草原。
在这条狭长的地带里,明军和清军两部在此布置十余万的大军,而其中清军的数量就占据了一大半还要多。
即便是在有如此优势的兵力之下,清军建奴也不敢有丝毫的大动作,但是大动作没有,小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小。
虽然此地乃是大军的必经之路,可是周围的沟壑却能让少量的骑兵通过,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 清军建奴那是每日里都会派出不少的骑兵越境劫掠,捣乱。
这一些行为对于驻守的明军,也就是威武军禀并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倒是这周围的部落屡屡遭到破坏,苦不堪言。
在这种情况之下,周建安则是直接将这些部落直接调换到了水草更加丰美又或者是更接近大明可以耕种的地方安置。
随着这一年多的调整,青石口外已经几乎没有任何的部落,那些清军建奴们想要捣乱,那就得更深入一些才行了。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所以越深入,也就越危险。
明军大营之中,关宁满头大汗的从外面奔了回来,下马之后便直接来到桌边,拿起茶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一些亲兵则是赶紧前来,将其身上的甲胄帮忙脱掉。
这个时候便可以看到,关宁身上的甲胄上几乎到处都沾上了不少的血迹。
“爵爷,您这又是去伏击了鞑子探马了啊。”
一听此话,关宁瞬间有话说了起来。
“哈哈哈,这些狗鞑子也真是蠢,那条小道都已经折了好几拨人了,居然还走此处,真的是要笑死人了,就那几个鞑子,简直就不够杀的。”
亲兵们听着此话, 也都纷纷附和了起来,关宁听着众人拍着马屁,一开始脸上还写满了得意,可很快他就眉头一皱,忽然站了起来。
“不对,这不对啊!”
说完,关宁直接朝外走去,而身上的甲胄还未完全脱下,他索性一把撤掉直接骑上战马,叫上一队亲兵便朝着营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