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
陈烈请人送了胡车儿。
这才看向身后的屏风道。
“山君。”
“那胡人已走了。”
话音落下。
典韦一把扯开了屏风。
笑道。
“在后面躲着,叫俺也太憋屈了些!”
陈烈笑道。
“所谓幕后主使,该当如此,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典韦拱手道。
“五千白虎骑,一万贪狼骑,还有两万黄巾弓箭手早已待命,随时准备出手!”
“另外,那张绣大军周遭已安下无数梅花坑,若想与我军厮杀,先得过了这关再说!”
这些梅花坑。
是当时孙权为了阻挡张辽大军所造。
其中有无数尖矛利刃。
就算是步卒踩踏进去,也有很大几率被乱刃穿体而死。
更别说重骑兵了。
听到这话,陈烈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笑道。
“吾有山君,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过你需谨记,徐州边境也绝不能松懈,曹操奸诈狡猾,我不相信他不会出兵!”
典韦拱手道。
“主公勿忧,军师裴元绍早已安排妥当了。”
“不过主公此行也需谨慎小心才是,不若使我与主公同去如何?”
陈烈心中一动。
在原来的剧情中,典韦就是死于张绣军中。
被胡车儿偷走了双铁戟。
以至于被无数士卒乱箭射杀而死。
但如今。
可绝不能出现这种事了!
当下。
他直接道。
“吾自有郭嘉,张让,陶谦三人随从,华佗随时接应,你不需担心。”
“倒是你,此行切须谨慎,绝不能有任何疏漏,吾已安排了武安国,龚都与你为副将。”
“切记切记,除非必要,绝不能上阵杀敌!”
这一番话说的典韦莫名其妙。
他本来就是员武将,不能上阵杀敌算怎么回事?
不过主公叮嘱。
他也只能听命道。
“诺!”
“山君记住了!”
说了几句之后。
时间不知觉到了第二日。
天上艳阳高照。
陈烈跨马提戟。
领了十个身骑白虎的白虎骑。
便要向张绣军而去。
“吼……”
一头白虎低低地吼了一声。
让一旁的胡车儿不由得寒毛倒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微微颤声道。
“竟有如此异兽!”
不知觉。
陈烈等人已走了两个时辰。
眼看快到张绣军处。
他忽然勒住马头,看向胡车儿道。
“请你家少将军前来赴约!”
胡车儿笑道。
“陈侯说笑了,军营离此地还远。”
陈烈冷笑道。
“可笑!”
“汝当那一万铁骑是摆设吗?若尽数围攻于吾,岂不是将吾置于死地?”
“看来你家少将军也并无诚意,吾等归去罢了!”
话音落下。
胡车儿慌忙道。
“当然有诚意!有诚意!”
“俺这就去禀告少将军!”
又说了几句。
连忙纵马向张绣军冲去。
还不时回头张望。
生怕陈烈等人就此走了。
果然。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
马蹄声敲击大地。
陈烈抬抬头望去。
只见足有千骑人马冲来。
烟尘四起。
当先那员小将英姿勃发,身骑西凉悍马,使一杆虎头金枪。
纵马赶来,昂首道。
“幽州陈侯何在?张绣特来拜见!”
陈烈没说话。
他身后的陶谦拔剑怒道。
“小贼!”
“我家主公乃汉室宗亲,高祖之后,安得如此无礼?”
“快快下马参拜!”
什么?!
听到这句话。
张绣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怒容。
曹操见了吾都得慌忙迎接。
你这厮却是好大的架子,竟然还要吾来参拜!
若寻了机会。
定然要你性命!
低低地骂了一句老匹夫,张绣这才翻身下马。
向陈烈拱手道。
“武威张绣,特来拜见陈侯!”
陈烈笑道。
“你却是知礼。”
随后。
这一千飞熊军支起大帐。
摆上酒肉。
众人随即落座。
彼此推杯问盏。
将将喝了大半个时辰。
见气氛稍有些融洽。
张绣这才趁机问道。
“陈侯,我家婶婶邹氏前日不见了踪影,你可知她在何处?”
陈烈戏谑道。
“你家亲眷,我怎知在何处?莫非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张绣强忍着怒气道。
“陈侯喝醉了,莫要与我戏言!”
“那曹操曾说,邹氏已被人劫持了去,而劫持之人,似乎与灵丘军有关。”
陈烈呵呵笑了一声。
放下酒杯道。
“你这一说我倒有些印象,前日里见了一美丽妇人,说是什么西凉张济之妻,不知可是你问的那人?”
西凉张济之妻?!
张绣瞪大了眼睛。
嘎嘣一声。
直接将手中的酒杯捏碎。
陈烈又笑道。
“那就是了。”
“汝且放心,我与她已游戏了数日,早已厌烦,今日你我说话投机,便放了她又如何?”
“只是……”
“若买一送一,叫她大了肚子,可就大事不妙了!哈哈!”
这话一出。
他似乎不曾看见。
张绣的眼睛。
早已全是血丝。
无比通红。
该死!
该死!
这陈贼焉能如此!
焉能欺我!!!
若不杀之,吾何以为人子!
黄泉之下。
有何面目去见叔父!
正要拔剑发作。
一旁的胡车儿陡然大声道。
“陈侯英武!”
“昼夜征战,想必早已劳累不堪,我敬陈侯一杯!”
陈烈同样举杯笑道。
“无妨无妨,你若有心,教你赏玩一番又能如何?”
有两人的打岔。
张绣这才好不容易平息了火气。
转眼间又到深夜。
陈烈仍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同时大笑道。
“哈哈!我见少将军!如父子相见耳!”
“郭奉孝,张让,陶谦,汝等且退去,教吾与少将军畅谈!”
说了这一番胡话。
郭嘉,张让,陶谦等人退去。
见此机会。
张绣朝胡车儿使了个眼色。
胡车儿会意。
悄然摸到了陈烈的身边。
看到他已醉酒。
遂摸向了一旁的天龙破城戟。
而后猛然用力。
“啊……”
本以为只有两百斤的破城戟。
不知为何。
到手上却是如此沉重。
胡车儿咬牙用力。
脸色都变得通红无比。
还是没能提动。
一旁的张绣有些不耐烦。
说道。
“你且停下,拔了他身上佩刀,吾来提此戟!”
“要我说,直接割下他的头颅便是,何必如此麻烦?”
胡车儿点点头。
当即弃了天龙破城戟,向陈烈身上摸去。
不曾想,刚一抬头。
正对上一道明亮的眼眸。
在黑暗中熠熠发辉。
“啊……”
胡车儿吓得惊叫了一声。
向后退去。
陈烈已提了天龙破城戟。
哈哈大笑道。
“张绣小儿,吾来饮酒,你却趁机害吾!”
“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