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声在官渡一带此起彼伏。
陈烈并没有意外。
应该是前行的进阶特殊兵种白虎骑到达了官渡。
果然。
当陈烈抵达官渡。
便见到十头白虎低低咆哮。
但当它们看到陈烈。
却如温顺的白猫一般趴伏在地。
黄金车仗刚刚停住。
身着重甲的大将潘凤走过来。
单膝跪地道。
“官渡防守甚严,久攻不下,是麾下失职!”
陈烈抬头看了看。
心中顿时了然。
此城虽不甚高大。
却倚山而建。
守军依仗着凶险地势。
防守起来非常轻松。
再加上潘凤的麾下士卒并不多。
一时半会儿攻不下此城。
也不全怪他。
此时,潘凤还在车仗下跪倒。
心中十分忐忑。
陈烈则似乎没听到他说话一般。
从黄金车仗上站起。
凝视着不远处的官渡。
沉默一会儿。
旋即挥鞭遥指道。
“攻下此城!”
也就是在他说话的瞬间。
大军之中。
响起了一阵骚动。
但很快便停止了。
紧接着。
“杀!”
“杀!”
“杀!!!”
一阵又一阵的喊杀声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使得官渡守军都有些心惊。
似乎朦胧中有人告诉他们。
这一战必败。
官渡是守不住了!
就连官渡守将孙二狗。
此时此刻都有些犹豫。
要不要投降?
但这未免有失袁冀州的知遇之恩啊……
但很快。
他就不需要犹豫了。
喊杀声之后。
一万贪狼骑随即踩踏着地面上的积雪席卷而来。
漫天雪花飞扬。
几乎将他们彻底淹没。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他们似乎已近在城墙之前。
“攻城!!”
随着一道响彻战场的呼喝声响起。
早已准备好攻城器械的黄巾士卒。
冒着箭矢艰难地冲上去。
以攻城锥狠狠地击打着城门。
希望在贪狼骑到来之前。
将官渡的城门给彻底破开。
“抵住大门!”
“射箭!射箭!”
“金汁!檑木!有多少抛多少!”
孙二狗没时间细想了。
眼下只有抵住这一轮进攻。
才能再思考接下来的退路。
然而……
轰隆!!!
随着一声轰然声响。
城门直接被破开。
一万贪狼骑的冲锋也已近在眼前。
像是要淹没一切。
“射箭!刀盾手挡在前面!”
“拦住他们!!”
随着一声令下。
上千支箭矢飞射。
同时。
还有不少檑木被砸了下去。
轰隆!
噗嗤!!
顿时间。
最前面的贪狼骑被砸倒。
或被乱箭射杀。
直接跌落下马。
不少人。
都没有了任何声息。
令人胆寒的是。
这些贪狼骑即使在临死前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而后面的骑兵。
却极有默契地绕过这些跌落下马的同泽。
眨眼间便冲到了城门之前。
即使面对密密麻麻的枪阵,也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冲锋!
轰轰轰!!
最前面的贪狼骑直接突破敌阵。
剧烈的撞击声响起。
不少身着铁甲的战马也发出痛苦的嘶鸣。
最前面的三五十个贪狼骑。
直接跌落下马,被踩踏而死。
这是冲阵要付出的代价。
但后面的贪狼骑迅速抓住时机。
突入战阵。
同时使金梭向更远处投掷。
额啊!
远处数千名弓箭手纷纷惨叫。
孙二狗这才明白过来。
这些恐怖的骑兵不但具有冲阵的能力。
还能在冲阵的同时。
对远处的弓箭手造成杀伤!
看到这一幕。
孙二狗稳了稳心神。
狠声道。
“杀!此战若定,吾等皆为冀州功臣!金银,女人享之不尽!”
说罢。
竟独自提刀杀上去。
紧接着。
二十多个死士跟随其后。
看到这一幕。
其余诸士卒也怒吼响应。
同时杀了上去。
但面对他们的。
却是贪狼骑举起的密集如林的长戟。
噗嗤!
戟尖闪烁着寒光。
几乎同时刺出。
这些所谓的死士顷刻间被淹没。
长戟无情地刺入他们腹中。
顿时间血光迸射,大片血液飞溅。
孙二狗怒吼一声。
使刀奋力砍死一个贪狼骑。
回头看去。
周遭尽是密密麻麻的骑兵。
而他麾下死士。
无一不是变成了地上冰冷的尸体。
此时此刻。
他才知道这些名震天下的贪狼骑究竟有多么恐怖!
“吼……”
又是低低的一声吼。
眼见数十道长戟破空刺来。
他纵马正要杀去。
却感觉身后传来阵阵冷意。
孙二狗回头看去。
满脸狰狞的潘凤已提起开天斧。
狠狠地劈开他的脖颈!
噗嗤!!
随着一道利刃剖开骨头的声音响起。
孙二狗的脖颈断裂。
头颅高高地飞在半空中。
眼中还露出一丝茫然。
而后碰的一声摔落在地上。
下一刻。
潘凤一脚踩在他的头颅上。
呸了一声。
骂骂咧咧道。
“直娘贼!”
“让老子费了这么多功夫!”
紧接着。
他朝着前面大吼道。
“杀!!”
“半个时辰后,吾要在这城中看不到一个袁字!”
这场战斗很快结束了。
甚至都没用半个时辰。
这些失去了主将的袁家守军。
就纷纷跪地投降。
陈烈麾下的灵丘大军随即进驻其中。
一旦据守此地。
徐州的粮草将源源不断地涌来。
提供后勤支援。
而袁绍,曹操大军也将处于被动。
除非他们不计生死攻下此城。
否则幽州,并州,徐州驻守的灵丘大军。
将从各处依次攻破冀,青,兖三州。
而陈烈所在的官渡,将如一块硬石死守此地。
并且可攻可守。
“现在……”
“孤该需要守城的勇士了。”
站在官渡城头。
感受迎面吹来的寒风。
陈烈心中如此想。
……
不光是袁绍。
就连他麾下的各个谋士都没预料到。
官渡被攻陷的速度如此之快。
以至于大军都没来得及回援。
这个紧要的据点就丢了。
此时袁曹联军的中军大帐。
尽是压抑。
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
许久。
作为主帅的袁绍扫过每个人的脸庞。
缓缓开口道。
“事已至此,吾军失了先机,只得徐徐图之!”
“张文远,如今温侯何在?”
听了袁绍的询问,张辽微微低头。
上前拱手道。
“我家主公尚在军帐之中……”
话还未说完。
袁绍便皱着眉头问道。
“又在享乐?”
“这厮不是说要戒酒吗?”
语气中有些不满。
帐下的张辽则忍不住苦笑。
温侯是说要戒酒。
但……
从未说过要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