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想到,诸葛亮竟然退的如此彻底。
根本没有丝毫犹豫。
不少人都在猜测,他下一步肯定是要有大动作。
但没人能猜出他要干什么。
毕竟,如果真能如此轻易猜出他的想法,那就不是诸葛先生了。
而与此同时。
江边,军帐中。
因为文聘与诸葛亮等益州军并不所属一部,因此即使合军一处,两军的军帐也是分开的。
此时文聘跪倒在军帐下,朝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低头道:“卑职来迟,不曾迎接刘州牧,还望刘州牧赎罪!”
刘表点点头:“那没有什么,只是听说最近诸葛亮也来了荆州?”
文聘道:“是!诸葛亮日前出阵了,说是要亲自捉拿贼将,但可惜一直到现在都没什么动作。今日在阵前叫嚣了一阵,说要借什么东风,东风没借来,反倒差点把黄忠老将军的人头给借走了!”
刘表冷冷道:“那黄忠本来就是我荆州将军,谁知道那厮没头没脑,被刘备那狗贼诱骗了去,着实令人可恨!”
“还有诸葛亮,当初他叔父带着他三兄弟,一路逃难直到荆州,要不是我看他们可怜,收留了他们,还给他们一些土地耕种,他们三兄弟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没想到这些蠢货,如今反倒对付起我来了,我对他们不薄,他们却一个个离我而去。文聘,你不是这种人吧?”
文聘跪倒在地,恳切道:“卑职不敢!”
刘表满意道:“起来吧,你的忠心我是相信的,可你没有看清楚这两个人,也没看懂他们的来意。这方面,你要好好学。”
文聘一脸不解道:“还请州牧赐教。”
刘表道:“你想想当初的刘璋,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文聘回想一阵,这才道:“刘璋好像是之前益州的州牧。”
刘表叹道:“正是,难怪你还记得他。”
“刘璋的父亲是刘焉,正儿八经的汉室宗亲,也是益州的州牧,他父子二人在益州经营多少年,结果刘备一到,刘璋好心好意招待,刘备这个狼子野心的狗贼,却反而把他的益州给独占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做鸠占鹊巢。”
“现在,文聘,你再想想,刘备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文聘愣愣地看着刘表,沉思片刻后,猛然惊醒,抬头道:“他如今也在吾等的荆州驻军了!”
刘表抚掌叹道:“正是!正是!这厮鸠占鹊巢,竟然占到老子这里来了!”
文聘骂道:“该死,果然该死!”
“州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表在屋里徘徊一阵,终于又坐了回去,摇了摇头:“能怎么办?”
“如今孙坚,刘备二人虽然各怀鬼胎,但吾必须告诉你,这联盟绝不能轻易破除,否则陈烈大军南下,吾等势如累卵,早晚都是消亡的下场。”
文聘愤愤道:“可刘备他们却不这么想,吾看他们就想趁这个机会掀起内斗,好把我们吞并了。”
“州牧,我们失去了荆州可不要紧,以后还能当个贰臣,但您可就不行了,您只能做第二个刘璋!”
刘表冷笑道:“是啊,吾不能失去荆州,就像他们西方人不能失去那个什么耶路撒冷。”
“可惜,吾不是刘璋,吾最次也得是个刘焉,说不定还能做个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