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从很多年前说起……”
【接下来的故事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讲述~】
矿山山洞入口没被炸坍塌前,住在附近村镇的村民也都被衵笨人招收过去当了矿工。
若是能一直这样安分下去,倒是多了一份糊口的营生。
只是随着开采进度的加深,突然有一天,衵笨人带来了一伙人来到了这儿。
那伙人看穿着就不像是来开采的矿工,他们每一个人身后都背着一个包,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他们那伙人里有一个领头的,能跟这个衵笨军官能对的上话。
身旁的那个跟班管这个领头的人叫什么“二爷”。
然后这个二爷带领的一伙人就跟着这个衵笨军官进入了。
进入了好一阵子了,那伙人本来有六人,但是后面还活着的就只有三人了。
那个领头的二爷就是那活着的三人之一。
只是三人逃跑在矿洞里时,面部都是痛苦的,肢体也有些僵硬。
为首领头的那位二爷双手捂着自己的后颈,十分痛苦,不一会儿三人便慢慢的倒在地上,抽搐了一阵儿后,便再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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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岄红说到这,神色沉痛,同时又带有疑问。
“那矿洞中不知有何机关,让进入的六人,无一幸免。”
齐铁嘴坐在二岄红身边听到这儿,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狠狠搓了搓。
张启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内心有猜测,但压了下来。
“二爷,那后来呢?”
借着齐铁嘴倒茶的功夫,张副官将齐铁嘴刚倒好的两杯茶水,递给了佛爷和二岄红后问道。
齐铁嘴只得再拿一个杯子接着倒水,全程手不离杯。
二岄红看到张副官与齐铁嘴的小动作,眼神瞥向了张启山。
那眼神张启山读懂了,分明是在问自己:你平时就带的这俩?
张启山端起茶杯,避开了二岄红的视线,一副:我不懂,不知道,别问我的姿态。
顿时二岄红心口的沉重被这一闹剧稍稍冲淡了不少。
忽略了两个人的小动作,二岄红正了正神色再次开口。
“后来,我们也尝试去找过。
但也只发现了舅姥爷一个人的尸体。”
张启山与齐铁嘴对视一眼,齐铁嘴了然。
“那…是不是都有那些奇怪的东西啊?”
张启山、齐铁嘴与张副官三人都想到了藏在楚宁手指里的黑色发丝。
二岄红显然也明白齐铁嘴在说什么,缓缓点了点头。
“舅姥爷的身上,血管里布满了像头发一样的丝状物体。”
说到这儿,二岄红顿了顿,眼角有些泛红。
“……那些丝状物体,甚至……侵入到了头部。”
张启山放在桌下的手猛然握拳,幸好,出来的及时,带着楚宁来找了二岄红。
齐铁嘴与张副官显然也是想到了楚宁刚刚的痛苦,四人之间的气氛都有些沉重。
“幸好二爷您懂得怎么救治。
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吓人了。”
齐铁嘴说完,便起身。
“咳,那个小少爷要是醒了周围没人该害怕了。
那个,佛爷,二爷。
我就先去看看小少爷了。”
说着便拉着张副官一声走了,惹得张副官一脸懵逼的看着齐铁嘴拽着自己胳膊的手。
二人走出屋,张副官这才挣脱。
“八爷怎么了?
咱们不是还没问完吗?”
“嘶~不是我说你啊,你还真是傻的啊?
没看出来佛爷和二爷有话要说吗?”
张副官瞪大了眼睛,摇头。
“那我们不去看小少爷了?”
“呸!?怎么不去啊?小少爷这是救了我们!
我说你以后可要对着人家好点儿,别再冷着想脸了。”
齐铁嘴一副嫌弃的表情。
张副官被说的有些委屈,“冷脸的明明是佛爷……”
齐铁嘴没听清张副官这句嘟囔,二人加快脚步朝楚宁所在的客房走去。
厅内的张启山与二岄红对视,二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二岄红不着急,他知道此时的张启山作为长閯的布防官,更是九门提督,责任重大,既然知道了这种祸事,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而自己一个唱戏的,只想偏安一隅和丫头在这府中避世。
“那孩子的身体你还是得找个医生给看看。”
终于,二岄红叹了口气,开口。
这位好友比自己想的还要沉得住气。
“好。”
张启山点头,脑海里已经把长閯城内有名的医生过了一遍了。
“二爷,不考虑一下我之前说的事吗?”
“佛爷,我想你懂我。”
张启山想笑,是啊,自己怎么会不懂二岄红只想和丫头避世呢,可同为九门中人,又同是上三门。
这祸,怎么可能避得开呢。
“如今这情形你也看到了,衵笨人封矿炸山不是他们不想得到里面的东西。
而是他们此刻还没有能力。
倘若他们先我们一步取得矿山里的东西,你和夫人怎么还能偏安一隅?”
“佛爷!够了!”
二岄红气愤的将茶杯放到桌上,张启山不为所动。
屋内二人再次陷入沉默,气氛降低到冰点。
二人此刻都明白,不是非坚定不可,而是需要一个契机。
此时丫头站在屏风后面,默默的转身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