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人,我不出声了……”少年周身抖得厉害,却依旧压着声音回话。
军帐内,南棠刚刚躺下,就见到祝霄带着两男一女三名妖族的尸体进了门。
童竺抬眼看了看,有些嫌恶的闪开身。这种等级的小妖,活着时连照他面的机会都没有。
“主人。”祝霄躬身行礼:“这三个太能跑了,追久了些。”
这也是不让童竺出手的原因,他但凡动了妖术,就如同黑夜里的烛灯般显眼,猫抓老鼠的游戏怕是要玩一整晚。
观宁上前一步,递了盏热茶过去。祝霄朝他点了点头,这位向来拿他当活人照顾,起初他还劝劝,一来二去也就习惯了。
“魂魄在吗?”南棠侧过身撑着下巴问道。
“没动魂魄,晚些让冥一招来就好。”祝霄回道,他看向南棠眨了眨眼 :“主人,新来的兽奴好漂亮一张脸。”
南棠没说话,反倒是童竺轻哼一句:“有什么用,不识好歹的东西。”
南棠看向童竺:“别急,怎么选都会死的局面,当然要好好想想。”
这是明摆着的事,若不进这军帐,那自然是时辰到了毒发身亡,可若进了,将这毒渡到了她身上,一样是死。
“怎样都是死?”祝霄有些意外:“主人不要他吗?”
若当真没有兴趣,他的主人该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位身上。
“看他自己。”南棠懒懒回道。
目前为止,她没在这小蛇身上看见比伺候床榻更大的价值,那他便不会是非要不可的人。
若他不进这军帐,曹家没处死的那位便是留给他解毒的。
美人总归有用,南棠会将他留下,只不过不会再进一步了。
这大约算是个对的选项,比起大多数兽奴,能安安稳稳当条漂亮的小蛇也不算辜负。
若他进了……
南棠扬头看向军帐外的夜色,轻轻开口:“我也想看看,这天授果报,究竟是什么滋味。”
原本那兽奴不知内情,自然没有杀心,也就不受果报制约,但若他知道了呢?
摆在明面上的规矩硬要冲撞自然会头破血流,可南棠不是死板的人,有些东西不能打破,却可以利用。
死而复生是什么模样,南棠也想见一见。
只是……原本没准备用在自己身上。
鬼族本就熟知天道,祝霄很快明白了南棠的意思。
他的第一反应和冥一一样,看向童竺挤眉弄眼。
这小白虎在大约是他们几人里唯一能开口拦一拦的,可童竺只瞥了他一眼,不肯接招。
南棠轻咳了一声,祝霄忙看向她挤出一个笑来,观宁上前两步,熄了桌上助眠的熏香,借着这个空档,祝霄压低声音道:
“小白虎,说话啊,你被毒哑了?”
童竺眼中满是不耐,他扬声道:“没什么可说的,姐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成的话,由我来救。”
祝霄噎了噎,随即释然。有这位兜底,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
南棠却轻轻摇头,她看向童竺:
“我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出事,说这话不只是为了让你放心,我希望你明白,我说不会让你为了任何人和这狗屁天道交换,这个任何人里,也包括我自己。”
童竺的声音当即软了下来:“姐姐,我明白的,我只是……想让姐姐万事随心。”
南棠看了他一会:“万事随心吗?”
她手肘撑着床榻,仰头轻笑出声。
长发散落在床边,映着帐中烛火,美得让人心头震颤。
童竺怔怔的看着南棠,直到仍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传来:“乖猫儿。”
这话若出自旁人口中没什么,可童竺说出来却有另一番意味。
他曾经对南棠功成有着最高层级的期待,他的追随本该明码标价有无数前提。
可如今,他明知道南棠不愿应天谕,却仍竭尽所能为她所用,伤了己身也在所不惜。
随心二字的分量,在童竺这里,重过万山。
【用不用搞得这么情真意切?】粉泡泡的声音干巴巴响起:
【宿主,我都说了,这样绝没有问题,还有可能触发隐藏奖励。】
南棠敷衍的应了一句,其实有没有隐藏奖励南棠没那么在意,她更在乎的是这个位面在天道这件事上有多高的自由度。
她的任务和所谓的天谕截然相反,那么或早或晚她一定有和天道对上那天。
南棠……是不肯完全按规则行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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