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影率领着一众亲信悄然来到秦王府邸。此刻的秦王府,除了府门前那尊威严的石狮依旧屹立,彰显着曾经的辉煌之外,整个王府内一片寂静,犹如沉睡的巨兽。夜风轻轻吹过,带走了一地落叶,也带走了原本该有的繁华喧嚣。只见府中灯火阑珊,唯有后院的一隅,李静龙醉倒在繁花之下,酒杯倾倒,美酒洒落泥土,与他的身影一同映衬出一幅寂寥的画面。
龙影快步上前,俯身轻唤,李静龙在朦胧间仿佛感应到了呼唤,他摸索着身边的酒壶,呢喃自语,手中紧握着一只已空的酒杯,仿佛还沉浸在与秦王把酒言欢之中:“来,王爷,小弟再敬您一杯……”
李静龙从宿醉中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身处皇宫大殿之内,地面冰冷刺骨,映照出他此刻惶恐而无措的脸庞。他双膝重重跪下,头颅低垂,酒醒后的理智让他深刻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困境以及荒唐行为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说说吧,你怎么会在秦王府,秦王给了你什么好处。”龙椅上,朱承仁的声音虽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无形的威严,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盯着跪在地上的李静龙。
“回禀陛下,您对微臣家族的恩典,让小人得以世袭爵位,这份荣光实乃祖上积德,陛下的眷顾所致。然而,微臣自知才疏学浅,不学无术,因此在朝堂内外都备受冷落,常被人瞧不起,无人愿意与我为伍。直到遇见了秦王殿下,他与我一样,喜好提笼遛鸟,悠游于青龙坊市之间,这等共同爱好让我感到亲近。
秦王毕竟是陛下的骨肉,我便想借此机会结交一位权贵靠山,以求得生活安稳。秦王有陛下的禁足令,京城这一片微臣熟得很,秦王便要微臣找些花魁作伴,说什么闲来无事,勾栏听曲,还请陛下明鉴。”李静龙跪在地上回应。
朱承仁在听完李静龙的话之后开口:“看不出来曺国公,除了打仗你不在行外,可谓样样精通。”
“皇上教训的是,微臣回去立马闭关读书,力求弥补自身不足,以不负皇上的厚望与重托!”李静龙开口。
“滚回去好生反省。”朱承仁再度开口。
隅阳湾,这个充满诗意的地名,源自那条蜿蜒曲折、润泽万顷的隅阳河悠悠流淌而过,赋予了这片土地生机与灵动。这里虽然尚处于兴国国都的疆域之内,但地理位置上却巧妙地避开了京城繁华喧嚣的尘烟,恰到好处的距离使得隅阳湾在繁花似锦中独守一份宁静致远。
此时,在这隅阳湾畔的一座雅致小亭内,朱平安正面对着棋盘上黑白交错的围棋,不禁苦笑摇头:“大哥,二哥,你们这是故意为难我啊,这围棋对我而言,看一眼都头大如斗,又如何能下得来呢?”言语间透出一丝无奈与自嘲。
大皇子坐在一旁,面容沉静,他轻轻举杯品茗,二皇子则转头看向朱平安,唇角微扬,眼神狡黠中带着真诚:“三弟,你这就说笑了,你可是高手,自从你踏入朝堂,一举一动皆能掀起风云变幻,如今你离府出行,朝廷百官哪个不是紧盯着你的步伐?我们兄弟俩在此等候,也正是因为你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无数人的目光和期待。”
“和你们说话真累,说吧,大哥二哥准备怎么拦下弟弟。”朱平安开口。
大皇子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他从容不迫地将一颗棋子轻轻落下:“三弟身边的宇文成都确实英勇非凡,万人难敌,来之前,父皇让我带上一人。”
四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大皇子的背后,他们容貌相同、气质一致,宛如镜像一般映照出彼此的存在。
朱平安看着四人长得一模一样,啧啧称奇,在如今这个个时代,居然能见到四胞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目光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好奇与惊叹。
“这四人一起长大,一起学艺,心意相通,就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大皇子开口。
朱平安同样随意落下一子:“既然如此,成都,你且去试试他们的实力吧。”
几人纷纷离开了亭子,走向了一个即将展开激烈对决的新舞台,
大皇子神情泰然自若,仿佛这盘棋局便是他掌控的天下,一枚棋子再次落下,一位身着深紫宦袍的老太监悄然出现,他步履轻盈而沉稳,朝着三位皇室贵胄深深行礼,嗓音低沉而庄重:“奴才见过三位殿下了,秦王殿下,您身边的那位公公,杂家颇为仰慕,手痒难耐,斗胆想讨教几招。”
朱平安悠然一笑,眉眼间尽显从容不迫,他的手指在棋盘上随意一点:“既然你有此雅兴,本王便成人之美,曹公公,去吧。”
两人身影如飞燕掠过湖面,瞬息间已至空地之上,甫一开始交手,即刻施展绝世武学——“天罡童子功”与“九阴玄冰掌”,寒光与热浪交织,气势惊人。
面对如此激战,大皇子依旧保持着那份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镇定,淡定地落下手中棋子。
又有四名威猛壮硕的大内高手现身亭边,他们目光炯炯,肃穆恭敬地朝着三位殿下躬身行礼。
朱平安抬眼打量着这四位突然到访的不速之客,眸光微闪,经过系统扫描,武力值最低者亦高达105,而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那位,则是拥有高达108的惊人武力值。
“呵呵,看来你们还真是下足了血本。”朱平安淡然而笑,言语间充满了对对手布局的赞赏与对自己部下的信任,“典韦、许褚,去吧,痛快淋漓地战上一场!”话音刚落,亦手腕翻飞,于棋盘之上再落一子。
“三弟,父皇已经明确表态,”二皇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打破了厅内的静谧,“只要你愿意在繁华京城安身立命,无论将来龙椅之上坐的是谁,都必会保你一世安宁,无人敢来寻你半点麻烦。”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朱平安身上。
朱平安闻此言,冷笑之意在眼底一闪而过,口中应答的话语虽然恭顺,却隐含无尽嘲讽:“那狗...咳咳,父皇的一片苦心,儿臣自然铭记于心,感激不尽,然而,把我赶出京城的是他,现在想着留下我的还是他。”言语间一顿,显然刻意避开了对父皇的不敬言辞。
说罢,朱平安霍然起身,朝着坐在角落里依旧醉生梦死的林伯愤然踢去,厉声道:“看看你家少爷都要死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得酩酊大醉!”
林伯被这一脚踢得一个趔趄,却依然打着酒嗝,满脸猥琐笑容,仿佛浑然不在意朱平安的责备,眼神迷离地回应道:“少爷这不是还没死吗。”
对于林伯的话,朱平安并未多加理会。他转过身,将注意力重新投向棋盘,指尖轻轻落下,稳稳地置下一枚棋子,自信满满:“看来这局棋,本王已占尽先机,胜利的天平已然倾向我方,恐怕是本王要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