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前，
    秦寒压根不给他做梦的机会，
    唤出朱雀剑，噗嗤一剑将老头身体刺穿。
    那残躯化作了点滴星光消散在空间中。
    不一会儿，
    一切再次恢复了原样。
    “你竟敢偷袭老夫，无耻，不要脸。”
    “还有，你不是擅长书法吗？怎么还会用剑？”
    老者盯着秦寒手中的剑，有些疑惑，
    “这把剑老夫之前见过，那是第一个跟老夫比剑之前用的武器，怎么会在你这里？”
    一听这话，
    秦寒眼睛一眯，“你能记得刚才的事情？”
    老者：“什么刚才，老夫岁数虽然大了，但也不糊涂啊，这点时间，还能记不住吗？”
    宠物空间里，
    欲念之蛇猛然道：“我懂了，这老头执念增加，连带着记忆也加深了。”
    一听这话，秦寒顿时就不困了，
    他外形快速变换，将刚才四个马甲一一替换，
    直看的那老头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道：“你……”
    秦寒：“是的没错，刚才的四人都是我。”
    老头脑子不够用了，“为何你要这么做？为何要这么对待老夫？”
    “难道你有什么阴谋不成？”
    秦寒：“阴谋？”
    “你现在最应该想的是，明明我一剑刺死了你，为什么你现在还活着？”
    老头神色一愣，
    “对啊，老夫不应该死了吗？”
    “为什么还活着？”
    “为什么？”
    想着想着，老头头疼欲裂，砰的一声身体炸开。
    过了一会儿，
    他再次复原了。
    “你竟敢偷袭老夫，无耻，不要脸。”
    “还有，你不是擅长书法吗？怎么还会用剑？”
    老者盯着秦寒手中的剑，有些疑惑，
    “这把剑老夫之前见过，那是第一个跟老夫比剑之前用的武器，怎么会在你这里？”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秦寒皱了皱眉，
    “刚才说的话，还记得吗？”
    老头同样皱了皱眉：“什么刚才，你一过来就一剑刺死老夫。”
    “等等，你刺死了老夫？那为何老夫还活着？”
    “头好疼。”
    啪嗒。
    老头身体炸开。
    好在，过了一会儿又复原了。
    “你竟敢偷袭老夫，无耻，不要脸。”
    ……
    秦寒看着这个老头，顿感无语，
    这老头执念是进化了，但只进化了一点点，好像还更容易崩溃了。
    难搞啊。
    这时，
    庇护所中一直观察战况的宫商羽忽然道：“让我来会会他。”
    秦寒见此，挥手便将宫商羽召唤出来。
    原地，
    老头看向忽然出现的宫商羽，
    皱眉道：“宫宗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宫音宗的战场不应该在域外吗？怎么会出现在此？”
    “不，不对，你的身体有问题，这是灵体？”
    老者瞪大了眼睛，“你已经死了？”
    宫商羽冷漠道：“四绝老人，告诉你，域外大战早就结束了，诸天强者死走逃亡伤，如今时间早就过去了无数年了。”
    老者怔了一下，立马道：“你少骗老夫了，域外大战刚刚开启，老夫刚踏上战场而已。”
    “什么死了无数年，你怕不是被那域外之人裹挟，故意替他过来谋害老夫的吧？”
    宫商羽：“似你这等低级的修士，一剑就杀死的货色，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当年你被域外强敌一击斩杀后，阴魂不散，一缕执念漂泊到此。”
    “如今的你，甚至连孤魂野鬼都算不上。”
    老者的头又开始疼了，
    他身形踉跄，一手捂头，一手轻摆，“不，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嫉妒老夫的才华，故意想气死老夫，好让你宫音宗一家独大。”
    “我不会上当的。”
    一旁，秦寒担心的看向宫商羽。
    看这老头的样子，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
    稍不注意，又会爆炸。
    这时，
    宫商羽拿出了忘忧琴，
    盘子坐在地上，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扫动，
    如滴水的般的音色弹出。
    那声音悦耳轻柔，听到秦寒耳朵里，整个人不由的沉静了几分。
    就连那四绝老人的脸色也稍有缓和。
    紧接着，
    只见随着宫商羽的弹奏，
    一道道战场的虚影不断地的隐现着。
    战斗，厮杀，陨落。
    灵界，岁月，悠悠。
    一幕幕都在冲击着四绝老人的神经。
    “四绝老人，往日你性格执拗，念你修行不易，又不曾害人，故而人人让你三分。”
    “却不想让你的性格越发的偏执癫狂。”
    “你的路早已到了尽头，莫要再执着于一思一念。”
    “还不醒来！”
    铮铮！
    琴音忽然变得肃杀凌厉。
    一节节音符直透人心。
    那四绝老人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清澈。
    似乎想到了临死前的一刻。
    他身体顿时衰败。
    怅然道：“老夫一生自认为才情高绝，虽自知固执，却亦有一颗拳拳保家之心。”
    “本以为，就算死在战场，也能杀上一些敌人，不求名留万古，也求内心圆满。”
    “谁人知道我的苦，出师未捷，卑微去死。”
    “老夫不甘呐。”
    宫商羽：“你资质其实不错，若能专修一道，或可在那时踏入至高，可惜你样样皆学，也导致样样稀松。”
    “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何须怨天尤人？”
    “执念散去，或有来生，比你这等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强上百倍。”
    “速速退散！”
    四绝老人不舍的在四个桌子上看了又看，
    最后竟然将桌子上的东西一一推下。
    留下一句‘悔之晚矣！’后，身体慢慢消散。
    与此同时，
    这方世界也开始逐渐的散去。
    秦寒：“宫宗主速速回庇护所，此界要塌了。”
    宫商羽抱琴站起，望着那几个扔在地上的物件，
    轻轻一叹，身体消失不见。
    跟着，秦寒便和巫后化为流光朝着深层次冲去。
    巫后：“接下来是最后一层了，一旦突破就能抵达核心。”
    “这里的执念空间，越往里，其执念会越强大。”
    “执念强大者，其智慧便会越高，说不得会更加容易过关。”
    秦寒：“巫后以前您闯过几次？”
    巫后瞥了一眼秦寒，
    淡淡道：“本后没有你这些得天独厚的手段，闯关自然艰难一些。”
    “不过也仅仅让此地崩溃了三次就踏入核心区域，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