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宁觉得和天机阁拉开了安全距离后才稍微放慢了速度。
落逸这个人实在太邪门了,他难道真的能算出来那事吗?
想到这她直接拿出了传讯令:“安赫,你听说过苍穹界的天机阁吗?”
那边回话也很快:“知道,怎么了?”
“天机阁阁主知道了我和你合作之事,这事你怎么看?”
“我没看法,但我的东西不能少,你……”
后面的话江宁没再听下去,直接掐断了。这个狗东西,自己也是脑子抽了才会想到要联系他。
那边安赫说了几句见一直没动静,无所谓的将传讯令丢进了空间中接着忙着杀人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安赫那无所谓的态度影响了,这会的江宁也平静下来了。其实对于两人的合作她倒是没有多担心,主要是怕那个阁主算出其它的什么东西,那才是要了命了。
她此刻仔细回忆了一番刚才两人相处的情形,暂时来看,他应当是还没算出来什么。
不过也不能保证之后会不会被他发现端倪。想到这个可能,江宁心中就开始挣扎起来。
她不想去杀一个和自己无冤无仇之人,可若是真被他察觉了什么,就算他向自己保证绝对不会传出去,她也不会放心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不过以她一贯的处事作风而言,这点还是稍微有点抗拒的。
再说了除了他后,这世上还有其他之人精通这一道,她也杀不完啊!说不定还会暴露自己。
她现在纠结的点就是那个神棍到底知不知道,又知道了多少。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冒险。
怀着这样的疑惑,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或许也可以直接找他问清楚,可江宁确实不想再去天机阁了,那里的人都太聪明了,她待在那有压力。
或是就这样不管了,可她又不放心。
最终,她还是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这件事没弄清楚,就算回了四象宗她还是坐立不安。
反正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就算被发现了大不了拼命,说不定最后活下来的是自己。
做好决定,江宁转身朝着刚刚离开的方向返回。
只是这次没走多远,她就遇见了等着自己的落逸。
他看到江宁返回没有半点惊讶,一挥手两人不远处出现一座亭子:“坐吧!”
江宁这会已经开始准备着动手了。她这次返回是临时起意,而看落逸这样子明显是猜到了自己会回来,他果然能算到。
这下江宁确实动了杀心,虽然她不一定是这个落逸的对手,但她可以忽悠安赫过来帮忙,只要两人联手,绝对能将他拿下。
落逸看江宁没有动作,就自顾自的走到亭子里坐下:“江小友,我对你没有敌意,当然对你身上之事也没有兴趣。你不必如此警惕。”
看他这样,江宁没有急着动手。她走了过去坐到他对面:“既然没兴趣,留我在这干嘛,就为了喝你一口茶?”
江宁可不相信他会有这般无聊。
落逸还是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之前就和你说过了,想要请你炼丹。”
江宁盯着他看了一会:“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落逸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能算出我要干什么,或是能知道身上所发生的任何事?”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心跳急速加快,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却浑然不觉疼痛。整个身体都微微前倾,随时准备着翻脸。。
落逸好似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紧绷,只是淡定的喝着茶:“不知道。”
江宁可不相信他这话:“炼丹之事你是怎么知晓的。”
现在她也不装了,既然已经被他知晓,承不承认的也不重要了。反正这里也没有第三个人。
落逸端起茶杯尝了一口,这才缓缓开口:“当然是因为猜的。”
“猜的?”
落逸见江宁有些怀疑,反问道:“这个很难猜吗?据我的推测,弥天应该也知道这事吧!当初和你一同前去般若寺的那人就是异域之人。
只是弥天当时有求于你,还有急着为师弟报仇,也算是卖你一个人情。”
江宁狐疑:“除了猜的,就没有别的途径吗?”
谁知落逸看着江宁认真回道:“外面的流言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这也算另一条途径。”
这话听的江宁面色古怪起来,他是怎么一脸认真的问出这般无聊之事的。还有流言算什么途径啊!
落逸看着江宁不开口,心里有些嘀咕,难道是真的,她不会真的喜欢上异域之人了吧!
眼看着两人的话题就要跑偏,江宁赶紧说起了正事:“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可不想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想知道什么你心里清楚。”
闻言落逸收起了脑子里那些八卦,也是面色正经道:“我说了你就信吗?我说我不知道你们任何人的事,恐怕没几个人会相信吧!”
看着江宁一脸认同的表情,落逸露出了个无奈的表情,这也是自己为什么经常闭关的原因。
实在是无奈啊!
有些人吧,他一天天没事就喜欢听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总觉得自己一定知道。
他能怎么办啊!只好随便说上几句糊弄一番了。
能糊弄住最好,糊弄不住就保持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什么都不说,反正就是天机不可泄露。
最后,他被烦的没办法了,就只能常年闭关了。
当然这个自己还是能算出来的,不然也当不上天机阁阁主。不过要花费不小的代价。
还有推算别人的命运机缘这事,都要损耗自身的气运,还不一定算的准,自己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慌。没事给自己找什么麻烦。
江宁这事确实是自己猜的,谁能想到她反应这般大。不过这也能理解,谁身上还没有点秘密呐。
毕竟若是换成自己遇到有可能知道他所有秘密之人也很难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