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殿,整个山峰,数道身影都宛若流光一般,朝着半山腰处狂奔而去!
“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名弟子神色有些惊慌,脸上满是疑惑的神色,开口询问出声。
其长相虽然一般,但是一双眼眸深邃,仿佛包含了星辰大海一般,别具一格,下巴处,一颗豆子大小的黑痣格外显眼!
“没听到殿主刚刚严厉的声音吗?苏钰勾结催魂楼,陷害我宗门弟子,泄露我虚空殿的武技,其罪当诛!”
“还是赶快前去看一看吧,天赋异禀,实力强横的苏钰,怎么会突然之间,成为叛徒呢?”
“就是,就是,还是尽快的前去看一看吧!”
仓促之间,言语对话结束,几道身影的丹田已经运转到了极致,速度更是快的不能再快了,不过眨眼之间的功夫,便已经屹立半山腰处。
一个个圆瞪双目,直勾勾的盯向上空,看着那对立而站的身影,不由得心惊胆颤起来。
真是难以想象,从一入门开始,就接连闹出数件大事的苏钰,竟然会勾结外族势力,泄露宗门武技,亏当初殿主还将熔岩珠那等珍贵的任务交给苏钰。
让其在短时间之内,接连突破了两重境界,如今,却是吃里扒外的叛徒!
苏钰屹立虚空,眉头紧皱,心中则是涌现出浓烈的不安,开口反驳出声。
“殿主,大长老是不是误会我了?”
“我自加入宗门之后,除了比试,进入秘境,完成任务的时间,离开过宗门,其余的时间,都安稳的待在宗门,又怎么可能和催魂楼勾结呢?”
“而且,大长老当初也知道,催魂楼的人追杀于我,如若不是我利用熔岩珠突破了境界,恐怕此刻已经丧命催魂楼的手了!”
“我与催魂楼有着生死仇恨,我又怎么可能会叛变宗门,将我宗门的武技外泄呢?”
“还请,殿主和大长老明察秋毫,还弟子一个清白!”
说话间,几道身影徐徐腾空而起,将苏钰的退路稳住。
这几人均是面相庄严,神色肃穆,双眼之中带有犀利之色,直勾勾的锁定着眼前的白衣身影,随时准备出击,将其擒拿。
“执法阁的诸多长老也到了,看这样子,执法阁也是倾巢出动啊!”
“废话,就连殿主和大长老都惊动了,执法阁的长老敢缺席一人吗?”
“就是,这下子,苏钰应当是难逃一死了!”
诸多弟子双目圆瞪,看着屹立虚空之中的几人,言语之中带有几分诧异之色。
谁都没有想到,原本应当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却突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哼!”
“你的罪证,我早已了如指掌,当初催魂楼追杀你,也是为了做样子给大长老看,好取得我们的信任!”
“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否则,今日我让你灰飞烟灭!”
殿主冷庚面色冰冷,双目凌厉,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白衣少年,虽然其罪名只是他捏造的,但却振振有词,让人信以为真,不曾心生怀疑。
即便是有人心生疑虑,也不敢言语出声!
毕竟,他才是一殿之主!
闻言,苏钰心如死灰,也已经失去了辩解的兴致,跟他所预料的相同,殿主和大长老会防止他斩杀冷杰,从而将其斩草除根!
只是他没有想到,来的竟然会是如此之快!
“哈哈哈!”
“殿主冷庚,你的儿子冷杰嚣张跋扈,晋级弟子仪式之上,被我越境界击败,之后便怀恨在心,一直寻找机会报复!”
“之后,趁我被困上古遗址中时,斩杀了我的两位挚友,却没曾想,我竟然活着回来了!”
“而你们,担心我为了挚友报仇,便想先下手为强,特地编造一个罪名按在我的身上!”
“如此大的一个宗门,竟然会做出如此卑鄙无耻之事,简直可笑!”
一阵狂笑之后,苏钰也就不再隐瞒,直接将这些事情大概的复述一遍,告知全场所有弟子,让他们知道,他们南域虚空殿的殿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如此,威信受损,日后恐怕难以再经营整个宗门了!
“一派胡言!”
“死到临头,竟然还诬蔑于我,今日我必定将你碎尸万段!”
殿主面色一沉,双目之中绽放杀机,丹田一瞬间运转到极致,无数灵气爆发而出,圣尊九重境界气息,瞬间笼罩全场!
双眼微眯,浑身强悍的气息瞬间锁定苏钰,下一刻,身影闪烁,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快,快到了极致!快到只能看到道道残影消散!
随即,手掌紧握成拳,浑身磅礴气势在这一刻汇聚于拳头之上,气势恢宏。
拳势如雷轰鸣,瞬间震碎虚空,天地震荡,甚至,连带着整个虚空殿山峰都晃三晃!
苏钰瞳孔一缩,眼中涌现出阵阵惧怕之色,想要运转灵气逃窜,整个人却好像是被禁锢住了一样, 动弹不得,只有面部表情,布满恐惧!
“冷庚!你给我等着!”
“我一定会回来,让整个虚空殿都为你陪葬!”
“轰!!”
话刚说完,一道剧烈的轰鸣之声响起,拳头瞬间轰击在苏钰的身上,瞬间,整个人直接化作阵阵烟雾,随风飘散,无半点踪迹!
圣尊九重境界的全力一击,让其当场灰飞烟灭,不留半点痕迹!
你永远也没有机会在回来了!
心中一道狠厉之声响起,殿主冷庚收敛自身气息,磅礴杀意宛若潮水一般退去,逐渐恢复平静,宛若平常!
“刚刚苏钰所言,皆为捏造,待到天亮之际,我便会令人,将其勾结催魂楼的罪证,贴在公示栏处,让所有弟子进行阅览!”
“并且,引以为戒,如有弟子再犯,下场,与其一样,当场让他灰飞烟灭!”
人群之中,一名弟子满眼星辰,瞳孔充斥着几分血丝,下巴,一颗黑痣格外显眼,眉头轻皱,喉咙一甜,一口鲜血涌入口中。
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却是不敢表现出有半点异常之色,生生的将鲜血吞入腹中,故作平常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