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馨说完就见那小子眼里的光比刚刚还盛,不退反进,竟似游鱼一样往自己身边冲来。
嘴里还嚷道:“原来是县令千金,那真是太好了,要是能成为县令快婿,我岂不是少奋斗十年,姑娘,别走啊!”
孔馨没想到,这小子对自己这么执着,这都吓不住他,看人来的快,赶紧退到众夫郎身后,命令道:“快,快挡住他!”
仓岭第一个带头冲向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哪来的臭小子,县令千金也是你能觊觎的!”说完就一拳砸向青芜面门。
薛二看到脱离自己保护圈的青芜就要被人打中,赶紧拎起身边人就要砸向仓岭。
可就在这时,青芜一个下弯腰,侧身旋转,伸手快速点上仓岭几处穴位,就看到刚还气势汹汹的人,瞬间鼻血喷出,汹涌不止,洒满衣襟。
青芜见有效,眼睛一亮,如法炮制。还好,八个人只有一把子力气,没有练家子,青芜用口型让薛二别过来,自己可以应付,这次薛二看懂了,也是很惊诧自家东家还有这身手!
青芜穿梭在八人中间,假装左躲右闪,时不时在靠近的的人上快点,嘴里也不停:“别打我,啊!我的脸是用来嫁漂亮姑娘了!”
很快,人群就见八个人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纷纷鼻血横流,现在都在忙着捂自己鼻子,哪还管的上青芜。
车上的玄,两眼放光的看着青芜,还真没见过还可以这样打架的,虽然看着有些血腥,但看两人稳居上风,小家伙还是忍不住兴奋,这可比皮影戏好看多了!
孔馨在混蛋玩意就要突破重围时,就退后老远,被青芜眼里的绿光吓到了,赶紧对没用的众夫郎道:“死,也要把他拦住了!”说完竟是撇下这边混乱爬上自己马车,吩咐马夫“快,回府!”
青芜见人终于被自己吓跑,看男子们听了孔馨话,就边捂鼻子边要齐齐来抓青芜。
青芜学着傅瑾羽的样子,扫出一腿,奈何自己没有内力,也只让男人们后退一小步,那也够青芜说话时间了:“你们妻主跑了,还不赶紧去伺候!”
众男子一听,看向原来停马车方向,哪还有人,既然妻主都安全走了,也没必要在此纠缠,仓岭捂住自己鼻子知道收拾不了眼前人,也只能不甘道:“今天算你小子走运,我们走!”
至于地上昏过去的男子,他们巴不得妻主忘记才好,都装作没发现,追着马车离开。
家仆见主子们都走了,相互搀扶一个个鼻青脸肿灰溜溜跟着逃跑。
青芜看屹立不动的人群,扶额,还是不得不开口道:“哎呀,我刚刚是不是得罪县令千金了,她不会派衙役来抓我吧,各位你们可都是目击证人,我可什么也没干,只是正当防卫啊!”
人群一听说得罪人了,衙役要来抓人了,要让他们作证,哪敢去面对县太爷,纷纷鸟兽散。
青芜这时才有空蹲下,检查男子情况,轻轻把人翻过来,当一张脸露出时,呃,竟是熟人。
青芜试试人还有鼻息,赶紧吩咐薛二把人抱上马车去医馆。
青芜看到两面之缘的大夫,顿感心稳了“大夫,快给看看,人撞昏迷了!”
老大夫一听是撞昏迷,那不是寻死?赶紧吩咐伙计把人引到内间,就仔细检查人头部。
青芜赶紧道:“昏迷已有一烛香时间。”
老大夫检查完,虽额头青紫一片,但并未伤到骨头,翻翻眼皮,把把脉搏,见青芜着急,赶紧道:“无性命之忧,只是昏迷过去了。”
青芜放下心来,就被大夫请到外堂,写下药方让药童去煎药,“病人虽现在看着没有大碍,却还需要留下观察一夜看看是否有其他症状!”
青芜明白,想想自己三人都没合适留下照顾的,便道:“那还请大夫安排个人帮忙照顾一二。”
说完拿出一锭银子问老大夫:“这些可够医药费的?”
老大夫看了一眼:“够了。”没想到病人看着穷,交的朋友倒是大方。
三人出了医馆,青芜便对薛二说:“明天接我之前,你先到这看看里面少年,有什么需要的尽可能帮忙,不要提起是我救了他!”
薛二听不懂青芜意思习惯了,也不问,照办就行,只点点头道:“是,东家!”
“好了,时候不早了,先送玄回去!”说完便带玄上马车,小家伙一点没有被刚刚打架场面吓到,反而很兴奋的一蹦跳上了车辕,惹得青芜又是羡慕不已。
送完玄,薛二像往常一样看青芜进了院子便离开。
这时一个小乞丐转过拐角立马往巷子深处跑去,跑到一个全身用灰布包裹住的人面前照例道:“刚刚人进院里了,大块头就走了!”说完就热切的盯着灰衣人的动作。
灰衣人从袖袋里拿出两个烧饼。
小乞丐立马抢过来,踹进自己脏兮兮衣襟里。
灰衣人比了个手势。
小乞丐立马道:“只要你给我吃的,我会一直盯着这里的。”说完就见灰衣走了。
青芜今天回来的有些晚,辰渊已经把饭煮上,就差把菜炒熟了。
自从生来了,辰渊已好久没有下过厨房,青芜进来看人在添柴,想到自己刚来的时候,辰渊天天下厨房。
大早上的还给自己整过苦瓜,现在想想就觉好笑,人还有促狭的时候,一定是发现自己流鼻血的事了,所以才想着让自己败火。
辰渊在人来了就发现了,见人不说话,只眼睛亮亮瞧着自己,于是招呼道:“妻主,回来了!”
青芜这才走到人面前,故意问道:“嗯,夫郎下厨呢!今晚准备了什么菜?”
辰渊知道自己厨艺,有些不自然道:“只准备了几道家常菜。”都是他比较擅长的。
青芜点点头,看看砧板上准备的菜,就“咦”了一声“好久没有吃苦瓜了,夫郎要不要试试苦瓜炒肉?”
说到苦瓜,辰渊也是不喜欢那味的,自是没有种,想起唯一一次做的,还是和隔壁用两把青菜换来的,当时也发现人是怎样一副不情愿却表现的非常愿意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