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阁后院,一只无名指有道划痕的手里捏着书信,看开头精致的眉梢平展,越看越不解,最后皱起。
傅瑾羽抬头看石墨“这信何时到的?”
“回公子,昨夜子时!”
傅瑾羽想着信中内容,大哥已顺利承袭王位只一笔带过,最多提的是对朝廷的担忧,近日恐有大决策!最后嘱咐自己在莫城要小心!一时有些不解。
就在这时,有侍从通报有人找,就见特别体型的薛二上前“傅公子安!”
傅瑾羽抬手示意不必多礼。
薛二说明来意“我们东家邀您白鹤楼小聚!”
傅瑾羽听了心中思绪万千,避而不见总不是办法,何况还想呵护自己的青丝长大,看来要换一种策略了!转眸看薛二“你几时到的?”
“小人今早和大家一起到的!”
傅瑾羽眸子动了动“和你随行还有谁?”
薛二大嘴巴拉一长串人名,就见刚还皱眉的人就突然笑起“知道了,一定准时到场!”
“哎,那小人这就回去复命!”
傅瑾羽见人走了,指节敲了敲桌面,想到信的内容,大哥向来不会空穴来风,怕真知道什么才隐晦提醒自己!
盛京城,勤政殿,帝王这几日心情不错,又来到舆图前观看一处,眼里有势在必得的光。转头却皱眉问起:“太子有消息了吗?”
大太监小心回答:“还未有消息!”
帝王暴怒“废物!”
大太监立即跪下“皇上息怒!太子殿下定然吉人自有天相,不久就能归来!”
就在这时一小宫人前来禀告:“皇上,丞相,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到了!”
帝王暂时收了收自己脾气,想起自己打算,“宣!”转身就看三人行礼“三位爱卿平身!”
“最近可有哪里匪患侵扰百姓?”
王朝历代都是处于天灾不断,人祸时时发生的境况,衬的匪患侵扰百姓倒不是很显眼的事了!
三人猜不透帝王为何如此一问,兵部尚书小心上前说了几处,看帝王不是很满意皱起眉,突然想起一事,想来上首听了会高兴。
“前不久,听说莫城发生内乱,集结兵马才镇压!”说完,果然看帝王眼睛亮起,便接着道:“传出消息,竟是为了铲除蛇族余孽,可惜最后还是让蛇族逃了!”
户部尚书上前道:“这异族人人得而诛之,这幸亏只发现一只,无法繁衍,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也不是逃哪里去了!”
户部尚书话说完就见帝王脸又沉下。
丞相仔细斟酌,又想起进来时,帝王站在舆图前,再看其他两人,多少猜出帝王心意:“这莫城竟然让蛇族逃逸,引起百姓恐慌,真是罪大恶极,该是为百姓追究其责任才是!”
帝王听了眉目舒展,隐有笑意,转头问兵部尚书“兵练的如何?”
兵部尚书立即应道:“每日操练,不敢懈怠!”
帝王满意又问户部尚书“爱卿,国库如何?”
户部尚书一听,头上开始冒汗“回皇上,刚赈灾了三处地方,国库已然空虚!”
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帝王岂会放弃,转头又看向明显察觉自己意图的丞相,“爱卿可有好主意?”
丞相陡然压力剧增,这是要让自己牵头主张开战了,成了自是最好,不成,自己可以承担历史骂名了。额上也开始冒汗,可为人臣子,又不得不为帝王分忧,“回皇上,娘娘快到寿辰,何不让莫城提前上贡以贺千秋!”
其他两人也不是蠢人,不然也不会爬上高位,现在已然知晓皇上打算,但却不知为何突然生出这个想法,不过是放了一蛇族而已!
其他人不知这蛇族厉害,但身为帝王却是知道历代隐秘,一直留有这莫城存在,一半是因为夜市实力,另一半却是忌惮这蛇族,现在蛇族已然放弃自己栖息之地,这可不就是收复莫城这块肥肉的最佳时机!
丞相说完,就听皇帝“哈哈哈”大笑“爱卿说的,深得朕意!明日早朝,想来三位爱卿已然知晓如何行事!”
三人连连躬身称“是!”
三人出勤政殿,出过汗的两人,被秋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喷嚏。
第二日早朝,丞相牵头提出收复莫城,阐明缘由,这自是被一部分不愿发起战争的大臣反对。
坐在龙椅上的帝王,见三人一派臣子还不能说服出战,压下怒气问一直没吭声的成王,也就是刚承袭王位的傅睿司。
“成王,你可有话说?”
傅睿司出列,恭敬一礼“回皇上,虽有理由却不足以上升发动战争的地步,还望皇上三思!”其他便不再多说!
帝王生气中,又听一臣子道:“皇上,这莫城实力深不可测,还望皇上三思!”
帝王恼恨这涨他人士气的东西,可知道缘由的只有自己,具体原因又关乎到历朝帝王颜面,不好宣之于口,竟是受一畜生威胁!
就在这时一人突然提出“要不让国师占卜一卦?”
帝王犹豫,国师可是有真本事的,只怕不会顺着自己意思行事!目光就看向丞相。
丞相略一思考“国师年事已高,上次祈福已有疲态,听说下一任国师已得真传,何不请来一试?”
帝王眼睫动了动,这年轻的应该更容易掌控才是!“准了!”
另一边,储鸿信和楚芮烯两人回到天机阁。
储鸿信稍作收拾便去找自己师父。见人正闭目打坐,只能站一旁等待。
国师眼睛没睁便道:“还知道主动回来,有长进!”
储鸿信不管师父说什么,只想道明来意,只这时国师已经睁开眼睛,看到储鸿信,就是面色一变“你这孽徒,为何如此不自爱!”
储鸿信心惊,不知自己哪里出了纰漏“徒儿不敢!”
国师厉声“哼!元阳已破,还敢狡辩!”
储鸿信立即跪下,“请师父责罚!”
“那人是谁?竟敢对未来国师下手!”在国师眼里,自己徒弟那是眼高于顶,没人能入的了眼,一定是被逼迫的。
储鸿信见师父误会,赶紧道:“师父,是徒儿自愿的,还请师父成全!”
国师起身来到人前,看人真是下定决心,过了会儿,很是伤感道:“为师培养你二十载,你就这么轻飘飘把为师抛下了?”说完竟是用衣袖擦不存在的泪!
储鸿信虽知人是装的,但多少还是有几分真在里“不是,徒儿只想卸下未来国师位置,鸿信永远是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