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说完小心抬头看人脸色,只此刻人像个完美冰雕,窥不出一点情感波动,一阵凉风过,冰面瞬间碎裂,一声“驾!”飞驰出去!追了一路无果,马车早不知去向。
青芜回了店铺,拿起账册,眼睛还在,脑子里却想着过去种种,最后想到幽曾经用银针对准自己,是不是早察觉什么,如果是辰渊的,人不会如此,本还抱有希望,想到此顿时绝望!
季白到点来给人送饭,就见平时一秒恨不能掰成两秒用的人,此时却是在发呆,像个没有生命的琉璃娃娃,一惊,快步来到人前,握上人肩头推了推“姑娘?姑娘!”
青芜水眸动了动,目光转到人担忧的脸上,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你来了!”
季白见人回神,轻声答:“嗯,来给姑娘送饭!”
青芜抹了把脸,点点头,起身到桌前,看到饭菜一一被放桌上,心里不想吃,身体却自觉吃起,还一点没少吃!叹气!
季白见了反而松口气,能吃下,说明身体没问题!收拾好要离去时,不放心道:“姑娘,再忙也要多休息才是!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
青芜被人一打岔,暂时放下心事,弯唇“知道了!季大公子!”两人熟了,青芜说话随便不少。
季白听了掩下脸热,点点头走了!
夜晚,青芜躺床上等幽,久等不来,青芜披上厚披风,去找人,风一吹,青芜裹紧披风,来到后院人工作间,见人这时辰了还在研究自己需要的东西,顿觉心疼,推门而入轻声唤道:“幽!”
幽放下手里东西,站起身“青青,这里脏,怎么进来了?”
青芜一听人说脏,忆起人出一点汗都要立即沐浴,现在却要一直忍受这样的环境,更心疼了,上前拉上人手“这东西我不急,慢慢来,没你我睡不着!”
幽听了露出犬齿,凤眸闪了闪“青青,是想幽了?”
青芜面上一红,为了让人早休息,硬着头皮点头!
幽见了马上道:“我收拾一下很快就好!”
两人回了房间,幽把自己洗干净抱人就亲“青青!”
青芜热情回应,见人又想草草收场,把人圈住不让离开。
幽忍的辛苦,额上渐有汗渗出“青青宝贝,这是想折磨死幽!”
青芜把人拉下,轻启红唇魅惑道:“幽,我要你!”
幽闭眼,却是最终翻身躺床上大喘气,见人一反常态,多少知道原因。
青芜还是不放过人,转身趴人怀里撩拨,幽一把扣住人手腕“青青,对不起,我不该不告诉你!”
青芜听了收手,试探问:“现在可以……拿掉吗?”说完有一滴泪隐没在鬓角。
幽听了,不知人怎么就确定了,阻止道:“青青,不可!”
青芜坚持“有何不可,我说了算!”
“太伤身,辰哥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幽见人似是下定决心,换种方式道:“青青,你摸摸他,再过十天半月你就能感受到了,你忍心吗?”幽边说边把青芜手放微凸的小腹上。
青芜眼泪瞬间汹涌哽咽出声“我怎么对得起你们!”
幽听了愣了愣,继而不合时宜笑出声。
青芜睁着泪眼看人,眼里有控诉有不解还有恼气。
幽把人搂怀里“青青真是也有傻气的时候,只要是青青生的,那都得叫我们声爹。”
幽见人愣神瞧自己,眼泪却像断了珠子一样掉落,赶紧哄:“我的青青宝贝,幽看不得你落泪,快收了,你是想让幽心疼死!”
青芜被人夸张言语表情逗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抹了把脸发难“当时发现的时候就应该告诉我,而不是拖到现在不好解决!”
幽听明白人意思,“青青,是不知道,有损女子身体的药都是严禁的吗?”虽这样说,但当时自己确实有办法去掉,不过最终还是忍下了。
幽看人神情还真不知,少不了要给人普及一下。
原来生孩子的决定权抓在女子手里,女子想生就生,不想生,直接让夫郎服用避子丹或是绝育药,以确保女子不会意外怀上孩子。
如果没经过女子同意怀上,那个使妻主有孕的夫郎可以直接休弃,孩子也得不到。
当然为了家庭和睦,女子还是愿意为各自夫郎冒险生孩子的。
青芜想到玉棺村,自己认识的艳林,杨槐,包括蓝宝珠都是没有兄弟姐妹的。
幽给青芜普及完,撇嘴,很是吃味道:“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青芜现在思想错乱,不知按这里的规格,自己是占了便宜还是让别人占了便宜?但至少下次对人不用那么心虚,至于孩子,那是自己的,指谁是爹就是爹!
青芜想通,困意上来,招呼幽“睡吧!”一秒入睡。
幽见人如此,低头看看自己,认命去泡一刻冷水澡!
城主府,书房,众人商量完事情,等人走了,姬珉顺嘴问了句“我儿上贡的事宜准备的如何了?”
问完,半天没见人回答,姬珉从卷案上移开目光,看表面没甚变化,只不知心神已游哪去的儿子!
姬珉低头默了默,调查之前事情,有大才的人没找到,倒是发现儿子恋慕一姑娘,奈何姑娘没看上自己儿子。
当时知道了这事,姬珉很气愤,只觉不识好歹的丫头眼瞎,亲自前去偷偷瞧了,瞧完回来后,沉默!
姬珉“咳!”一声,见儿子终于回神,有意提点两句“不要整天不是巡城就是骑马射箭的,多和同龄人接触接触,找找共同话题。”
姬无霜回神就听自己父亲有别以前教导言论,愣了愣,不过还是道“知道了!”转身出去!
姬珉见了,也不知道真听进去没有,哎~
以前担心小被女人骗,严格拘着,这长大又担心骗不到女人!真是左右为难!
又想到女儿又是一阵头疼,最近也不知怎么就开窍了,正经夫郎不要,竟是连着纳了三个侍君!愁,儿女都是债!
姬无霜出了门,被冷风一吹,脑子清醒,想到父亲话,这是察觉了什么,不知知道多少?
边想边大步回自己住处,卸去甲胄,脱去衣服,露出精壮身躯,浸没在浴桶里,闭起琥珀色眸子,想到什么,一手扶上肩头,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