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见人停下,反而招式愈加眼花缭乱,忍无可忍,“如果你现在是以自己本人名义,你我交情远没到上门做客的地步,这里不欢迎你!”
耶律灏闻言稍一愣神,被傅瑾羽拍到胸口,趁机飞身到假山上躲开下一步攻击,捂住胸口没好气回声,“你这女人,真偏心,你怎么不让他停下!”
青芜承认自己就是偏心眼,“是你挑衅在先,还想让别人对你以礼相待,你怕不是在做白日梦!”
乌格见青芜视线完全被耶律灏抢去了,“青青,我去助一把,给你出出气!”
不等青芜回应,人已经加入战局,场面更加混乱,三人还算理智没抽兵器,却也是虎虎生风拳拳到肉。
耶律灏被两人夹击,怒气上头,又开始口不择言,“小野猫,我可是你名义上丈夫,你竟舍得伤我!”
青芜差点呕出口血,这死男人,不占点便宜就心痒难耐。
傅瑾羽瞬间想起之前被这厮控制住,眼见心爱之人被逼嫁人却无能无力的痛楚又浮现,“无耻狂徒,今天别想竖着出去!”
乌格本还纳闷走了怎么又轻易回来,还要求和自己一同前来贺喜,在大殿里听出点门道,原来和自己一样存了做人丈夫的想法。
现在又听所言,瞧青青气恨的样子,应该是做了什么伤害人的事,可要让草原王子在这死了或伤了,自己也不好交差,劝一句,“王子,在别人地盘还是收敛点为好!”
“你还知道我谁,竟大胆帮着外人,不怕本王治你的罪!”
乌格不受威胁,一拳就要砸耶律灏肩膀,被险险闪开,开口回一句,“作为统领保护公主,职责所在,王子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最是桀骜不驯之人可没有束手就擒一说,转头讥讽傅瑾羽,“口口声声说我无耻,你也不见得磊落,有本事单打独斗!”
青芜担心男人好面子吃亏,赶紧插一句,“对付无耻之人,办法好用就成!”
耶律灏瞬间嫉妒发狂不再废话,只攻击傅瑾羽,后背被乌格重击也不管,三人正酣战正欢,被一声呵斥打断,“住手!”
青芜看到辰渊,立马抱住人胳膊告状,“夫郎,把这不要脸的人叉出去!”
辰渊在小手上拍了拍,“妻主,莫要激动!午睡时间已到,赫赫在等你!”
“啊?哦!”一提儿子,有辰渊在,青芜也不管了,抬腿就走。
等青芜出了院子看不到身影,辰渊转头对耶律灏道:“明日辰时到校场一较高下,你敢迎战?”
耶律灏擦了下唇角的血迹,“哼,有何不敢!”
“输了,再不准纠缠!”
“若我赢了,是不是可以带人走?”
傅瑾羽顾不上身上痛,着急出声,“辰大哥!”
辰渊给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道:“我只保证我自己不再阻止!”
“嗤~”经过昨日已知这男人在人心中地位,不再阻止自是万好,傲然出声,“我会一个个把你们打服!”
“既如此,回去养好伤,明日手下见真章,无需在此地逞口舌之快!”
这是赶自己走?哼,装什么大度,不过如此!
翌日,青芜知道辰渊和那小人约战,不解出声,“夫郎,作何多此一举,把人赶走便是!”
“这人以后说不准会找各种借口时时出来烦扰,这样做一劳永逸!”
本打算恩怨一笔勾销,现在又到眼前蹦跶,说又说不通,青芜烦躁的很,真是招惹了一朵烂桃花!
当辰渊带着伤回来,更是恨不能把人剁了!
“妻主,放心,那人不会再来烦你!”
青芜不信小人能信守诺言,嘴上却回,“知道了,让我看看你的伤严不严重!”边说边解人衣服,被大掌压住小手。
“放心,幽已经给我处理妥当,不碍事!”
幽出手,青芜便没有坚持查看。
这日后,乌格再出现确实没有看到另一个人身影,青芜心神放松下来。边学着管理城中事,边准备婚礼的事情,倒是忙的脚不沾地。
没空陪小姐妹吃喝玩乐,等成婚前一天,才知道,薛二带艳林两夫妻把莫城逛了个遍,三人氛围还挺融洽!
莫城这边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盛京却早已变了天。
三月末,老皇帝终于撑不住,弥留之际召见了萧裕,“我儿如今磨炼已成,是时候继承大统知道一些事了!”说完露出欣慰的笑。
“父皇!”萧裕跪下眼里潮湿,在这世上唯一的牵绊就要离世,之前有再多的怨言和委屈跟着也散了。
“裕儿,靠近些!”老皇帝招手示意。
萧裕耳朵凑近老皇帝嘴边,眼睛明明灭灭,等不再听到话语,转头看到老皇帝已经闭上眼,神情安详!
一声悲戚溢出,“父皇!”
嘉年十三年春,三月二十六未时,皇帝驾崩,萧裕接过早准备好的传位圣旨和玉玺,顺利继承大统。
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扶棺厚葬老皇帝,萧霖此时提出愿自守皇陵换取母亲出狱的条件,萧裕准了!
新皇雷厉风行肃清朝堂,正是新朝用人之际,提拔和起复一批朝臣填上空缺。
这提拔里面就有今年新科状元百焕清,文才为人颇受萧裕赞赏和信任,让其时常陪伴左右。
这日,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勤政殿,路过御花园,各色花朵开的娇艳欲滴,年轻帝王突地来了几分兴致,转头询问,“爱卿可有婚配?”
身穿大红官袍的百焕清可谓是朗朗之姿,躬身一礼,“回皇上,尚未!”
“哦?那可有心仪妻主人选?”
被乌纱帽衬的愈发莹白面庞突地显出点粉来,头压的更低,“微臣一直忙于学业,未有时间想这些!”
萧裕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意,“这个月底有个赏花宴,爱卿到时可以好好瞧瞧!”
“谢皇上厚爱,只微臣为官资历尚浅,配不上京城里的世家官宦小姐们。”
“爱卿只管瞧,朕给你们赐婚,谁敢瞧不起朕钦点的状元!”
百焕清明白新皇用意,心存感激,只脑海里一人身影时时出现梦里,以前觉得缥缈现在不同立场更是不可能,心中苦闷,这样的自己又怎可再嫁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