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问过我一次,如果有合适的,我可以给他推荐一下,杨总的商住项目,在什么地方?”
“宜东上河区建设中路。”
“这位置还不错啊!如果没有转让掉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搭搭线的,你放心,我是帮朋友的,不要你的中间费用,就是不知道张老板是不是诚心转让的。”
“我......唉!杨总,说真的,我是不想转让这个项目的,但是现在黄总那边两亿的款项我又还没有筹集到位,中间还有杨总你在做着见证人,我总不能够不认这笔数吧?!”
杨庆荣哈哈一笑:“张老板果然是个诚信之人,看来,当初我答应做你们的见证人,倒是做对了。”
张天贵心里嘀咕着:要不是你做了见证人,我现在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
不过他马上又想到当初是自己担心黄锦超他们几个人不认账,才主动叫杨庆荣做这个见证人的,心里又马上暗骂了一声自己是个超级混蛋。
“杨总,如果你的朋友可以接受我一般的股权转让,那就最好了,毕竟这个项目,我投入的时间和精力也不少,我可是一分钱都还没有挣到的。”
杨庆荣马上就说道:“一半的话,那我就没有必要跟我朋友说了,那就当我打扰张老板了,这样吧!黄先生那边我回去跟你说一下,但是能够争取一天就是一天,我可保证不了能够争取几天的。”
这话一出,张天贵马上就急了:“不不,杨总,如果你的朋友真的要我手里的这个地产项目,我是可以给他全部的,只是我想着留点,让我以后也能够挣点钱罢了,既然你的朋友要我手里全部的股份,那我就给你朋友好了,但是,我希望他有现金抓在手里面,我这个股权是干干净净的,除了这个项目之外,持股公司连个小汽车都没有。”
“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是要一次性付款?”
“对,最好就是一次性付款,至于价格的话,坐下来聊,另外,杨总帮我多争取几天的时间,我将这个项目一转出去,马上就给黄总那边支付款项。”
“好,那张老板,你什么时候方便和我朋友见个面谈谈价格呢?他手里几个亿的现金是随时都有的,可是怎么付款,最终还是需要你们来当面谈的。”
“明天早上,在云丰路那个上岛咖啡见面好不好?”
“可以,你带齐所有的资料,我也让我朋友带上他们的律师,我们找个包厢坐下来慢慢聊,如果明天能够谈得开心的话,估计这个项目很容易就能够成交掉了,到时候,我朋友也好,张老板也罢,大家都开心,不是吗?”
“对对,杨总,那就麻烦你了。”
“明天上岛咖啡见面。”
“明天见。”
张天贵挂断了电话,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心头里面悬着的问题,似乎放下来了,让他忍不住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他打开自己的保险柜,拿出那个项目的相关的持股资料,低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叹息了一声。
将资料慢慢地往桌面上一放,手掌在上面用力地按了一下。
脑海里面,想到了杨庆荣突然的仗义相助,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但却是一个苦笑的表情。
这鼎鸿建工的杨庆荣,在这节骨眼上给自己打来了电话,帮自己解决燃眉之急......
慢着,鼎鸿建工、杨庆荣、吴氏集团、吴国明、宜东市富家子弟、黄锦超......
张天贵的思绪里面,突然就浮现出了这些关键词。
他的身体一震,似乎有点什么头绪。
他连忙走到了自己的大班椅上坐了下来,迅速拿起纸笔,在桌面上将这些关键词给写了下来。
写完之后,又在上面连续画了好几个箭头。
他的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着。
为了求证自己的想法,他马上拿起了电话,找到一个朋友的电话号码,然后给对方拨了过去。
很快,对方就接电话了。
几句寒暄过后,张天贵问道:“老林,我想问你一下,那鼎鸿建工你不是有生意和他们在合作吗?”
老林在另一头回答:“没错,确实有生意和鼎鸿建工合作,怎么了?”
“没有,我就想知道一下,鼎鸿建工的杨庆荣,和吴氏集团的老板吴中权,是什么关系?”
“这你都不知道?杨庆荣是吴中权的小舅子啊!”
张天贵的身体再次一震,然后急忙追问:“吴中权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吴国明的?”
老林似乎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像是有一个儿子叫吴什么明的,但是我不是很清楚,他儿子现在在吴氏集团里面做副总经理,基本上就是跟着吴中权的大女儿在学习,平时也很低调,很少人认识他。”
听到这老林的话,张天贵的脑子里面“轰”地一声巨响,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或者说,他求证到了,但说真的,这个答案真的不是他想要的。
和老林随便聊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他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起来了。
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他在脑海里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似乎能够编造出一个比较完整的故事出来了。
他终于明白了。
明白吴国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将自己的拳手击败了。
也似乎明白了潘伟龙为什么会突然留字而走了。
更加明白黄锦超他们为什么会在那个关键时刻提出要找个拳手和自己的拳手打无规则拳赛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早已经安排和设计好的了。
鼎鸿建工是吴氏集团的子公司,而吴国明和杨庆荣则是甥舅关系,吴国明十多年前和自己结下了仇怨,想要回来打击报复自己,所以才策划出这么一场看似天衣无缝的大戏,让自己一步步地走进他们预设好的陷阱里面,当自己现在察觉到不对劲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