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芷青想了一下:“如果是严重的偷拍行为,会有拘留的,但这是属于一般的民事案件,还是可以通过协商调解解决的案件类型。毕竟我们没有通过这些东西去赚取利益,没有大量去散播,造成严重的社会影响。”
“我一个老师跟我说过,做这个行业,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需要我们利用各种手段去解决,游走在法律的边沿,是我们无法避免的一个问题,但是一定要记住别留下什么痕迹,给别人抓住我们的弱点了,我们本身就是专门抓住别人弱点来攻击的人,所以想要保障我们自己的安全,首先要做到的是我们要保持神秘感,还要隐藏自己的弱点,这样别人就无法对我们展开攻击了。”
黎健华笑问:“你现在是准备教我们怎么运用各种手段吗?”
“我愿意教,你们愿意学吗?不过我教的也只是一种皮毛,我会用,但我不懂得用理论来教别人,还是以后你们遇到什么问题了,直接问我好了,我尽自己的能力帮你们解答疑问。”
“对了,吴总那边,现在我们要怎么做?”付芷青问道。
“等我恢复了之后再说吧!他现在估计也非常忙的了,你们这段时间先帮我注册一个公司,一个地产投资开发有限公司,我想要在我老家的镇上建一个小型花园。”
“就是上次买下来的那个市场拆除重建吗?”
“对,我已经问过了,只要我愿意补地价的话,那个地方是可以拆除重建成商品房的。”
“好像你们那边还没有这样的商品房吧?”
“暂时没有,所以我要打造我们镇上的第一个电梯高层住宅楼。”
“唔!还有什么需要我们这段时间去跟进的吗?”
“找个建筑设计公司给我,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既然要做电梯高层,那就找这些专业的设计公司来设计房子,这才能够做出适合居住使用的房子出来,否则的话就变成四不像了。”
“还有吗?”
小强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了。”
......
坐在吴中权的对面,刘金贤连头都抬不起来。
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如今变成了充满仇视的对手。
不,现在的刘金贤,已经不配成为吴中权的对手了。
他已经成为嫌犯了,只是还没有宣判,一旦宣判,他就变成真正的罪犯了。
吴中权看着他,轻叹一声:“何苦呢!?”
刘金贤冷冷一笑:“你今天来看我,托了不少人情关系吧?”
“嗯!”
“是来看我有多落魄,多倒霉,多可笑,多可怜的吗?”
“到现在你还对我这么充满敌意吗?”
“我对你一直都非常不满。”
“我知道,要不然的话,你也不会联合外人来弄垮吴氏集团了。”
“不,我不是要弄垮吴氏集团,我是想要吴氏集团改名字,当初我们跟着你打下了这片江山,你倒好,一个吴氏集团的牌子挂上去,就成了你们吴家自己的产业了,我们这帮人,你考虑过我们当时是什么感受吗?”
“除了你和老马之外,没有其他人心存异语了,这是你串通外人的理由?”吴中权凝视着刘金贤。
满脸憔悴,脸上充满沧桑的刘金贤冷笑了一声:“股份你最多,公司你们家说了算,所有的高层,重要的分公司,都是你们家的,吴中权,你觉得我心里能够好受吗?”
“不,你真正难受的,是那年你自己犯了错,董事会一致投票让你卸任副总裁一职,你怀恨的是这一个问题,我说的没错吧?”
“哼!我为公司做了这么多事情,到头来,你们一句话就将我踢走了,当时如果你吴中权稍微念一点旧情的话,我也不会被投票撤职的,你敢说当时你心里对我没有成见?”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对你有成见,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是你自己犯错在先呢?”
“那你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想要通过各种手段清退我们这些老臣子呢?挂上吴氏集团这块牌子的时候,你已经开始计划了,这公司以后就是你们吴家的了,说白了,你就是想要逐步将我们这些人踢出去,然后让你们吴家独掌大权,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金贤说话的语气是带着深深的恨意的,就连看着吴中权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怨恨的。
而吴中权听到他这番话之后,不禁苦笑了起来:“当初我说叫做吴氏集团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人有异议的,我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这公司就是你们家的了,我们不说话,不代表我们没有意见,只是你从来没有给我们表达意见的机会。”
“唉!也许我真的错了,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老刘,你我之间还有必要继续斗下去吗?”
刘金贤不说话了,低着头看着桌面。
吴中权也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刘金贤抬头,挤出一抹苦笑:“没错,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和你斗了,我的股份,大部分都已经转到你的名下去了,说吧!你今天过来,是想怎么看我笑话的?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其实你是知道的,吴氏集团里面,以后不会再有你和马敬东的立足之地了,你手里还有一点吴氏的股份,转给我吧!起码我可以给你一个好一点的价位,让你的家人过上好一些的生活。”
“哼!原来是过来落井下石的,好呀!吴中权,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只能够说是我自找的,我没有想到啊!你居然会利用这么曲折蜿蜒的手段来对付我们,现在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也进来了,你现在开心了?”
刘金贤嘴角含笑,是一种苦笑,也是一种自嘲的笑。
现在的他在吴中权的眼里面,就是一个笑话,就是一只落水狗。
他落井下石也好,幸灾乐祸也罢,他都有资格这么做,因为现在自己才是一个输得一败涂地的失败者,而他是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