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之见那老牛一脸绝望，心中不由得大乐，他面带微笑地呵斥道：“你这老妖，仗着有些道行居然便想要肆意妄为。
    却不知众生之上还有天庭，更有圣人执掌造化乾坤，哪里有你这等妖怪妄为的机会？”
    老牛听后怒不可遏，他瞪大眼睛看着李道之，眼中闪烁着怒火，声音低沉而愤怒地斥责道：“尔不过是我手下败将而已，焉敢饶舌！”
    李道之却也不愿再与这阶下囚纠缠不休，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语气冰冷地回应道：“哼哼！到了如此地步，你这老妖还敢撒野，如今始终圣人当面，你还不赶紧上前见礼。”
    老牛闻言，心头一惊，他立刻朝着前方的始终圣人看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畏之情。
    他知道眼前这位圣人乃是此界天地间最顶尖的存在，必然拥有无尽的神通和威严。
    他不敢怠慢，勉强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在下见过圣人，圣人圣寿无疆。”
    始终圣人微微颔首，轻声说道：“道友不必多礼。”
    老牛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望着始终圣人，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绝境，但仍然抱有一线希望，于是他再次开口问道：“敢问圣人拿我过来，却不知有何吩咐？”
    始终圣人却是不答，而是反问道：“道友应该不是吾界中人吧?”
    老牛听闻此言，并未感到太过惊讶，毕竟对方乃是此界的圣人，能够察觉到他这个外来者并不奇怪。
    他坦然地回应道：“圣人果然英明！”
    既然被识破身份，他也不再隐瞒，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来历。
    “你既然来自外域，到我们的世界后遵守规矩便也罢了，吾等圣人也不会故意刁难你。
    然而，你为何要扰乱天地秩序，祸害苍生？甚至在天庭大开杀戒，犯下如此重罪，吾不得不追究此事。”始终圣人终于开口质问老牛。
    老牛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但仍然硬着头皮回答道：“不知道圣人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始终圣人凝视着老牛，突然微微一笑：“你能修行至此，怕也是十分不易，虽然犯有罪行，但还不至于让你魂飞魄散。
    所以，只要你愿意皈依于我，听从我的诏令行事，在人间积累千万功德，我便可以赦免你的罪责，未来或许还有机会成就混元道果。”
    老牛顿时清楚了这圣人的想法。原来这位看自己快要证就混元了，便想要将自己收服为己用，他心下不觉失笑。
    一旁的天帝李道之闻言微微皱眉，显然不想准备就这么轻易放过老牛，奈何圣人已经开口定下了，他便是此界天帝，却也不好反对。
    再加上，他现在正托庇于圣人面前，更没有反对的余地了。
    至于老牛这时却轻轻摇头，然后回道：“圣人此言当真？并非是说笑吗？”
    始终圣人微微皱眉：“嗯？怎么回事？吾为圣人，岂会跟你做那戏言？”
    老牛当即呵呵一笑：“嗯，既然如此，圣人的美意，在下已心领了，只是很可惜，便是在下想要皈依圣人，就怕圣人没那个胆量收了在下。”
    老牛这话一出，顿时让在旁的天帝李道之大吃了一惊！
    什么情况？这老妖居然敢如此对圣人说话？
    要知道，圣人可是天道之下最强大的存在啊！
    便是他这等天帝也需要奉圣人符诏行事，不敢违逆圣人的心思。
    而就在此时，灵虚道人从殿外走来，高声呵斥道：“大胆！你这老妖当真该死，圣人面前也敢出此妄言！”
    一边的李道之也微微点头，感觉这老妖简直是不知死活。
    然而，老牛却丝毫不惧，反而瞪大眼睛看着灵虚道人，大声回了一句：“我怎么不敢说了？尔等便是天道加身又如何？难道还不许别人说那实话了吗？”
    老牛的话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让人不禁感到惊讶。
    竟然敢于挑战圣人和天道的权威，这种勇气实在是罕见。
    而在一旁的灵虚道人则怒目圆睁，似乎想要立刻出手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老妖。
    然而，圣人却始终保持着平静的表情，没有被老牛的话所激怒。
    他静静地注视着老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这一刻，整个大殿都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之中。
    众人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只能静静等待着圣人的回应。
    少顷，始终圣人终于开口，颇为好奇的问道：“你这牛儿，为何这般说话？只要你愿皈依于吾，吾如何又不敢收你入门？你莫非在小视于吾？”
    老牛却是躬身一礼，“圣人混元无极，吾又岂敢小视，奈何吾自有老爷在上，却是无缘为圣人效命了。”
    始终圣人闻言，这才知道，眼前这老妖竟然是有主的。
    当然，他为圣人，号称无所不知，可胡乐何等境界修为，却又岂是他能够算到的。
    “哦？没想到你竟是有主的？呵呵……”
    始终圣人轻轻一笑，继续问道：“却不知令主人如何称呼？又是来自何方啊？”
    老牛也笑着回应道：“圣人既如此好奇，可敢随我一起去见一见我家老爷？”
    听到老牛这么说，始终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他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自信说道：“有何不敢？既然你家老爷如此神秘，我倒要见识一下……带路吧！”
    “既如此，还请圣人先解了在下身上的束缚，在下才好为圣人引路。”老牛恭敬地朝着始终圣人微微躬身说道。
    始终圣人微微一笑，倒也不怕老牛能够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于是抬手朝着老牛隔空一指，顿时一道灵光闪过，老牛身上的束缚瞬间被解除了。
    “多谢圣人！”老牛惊喜地发现法力元神已经恢复了过来，连忙再次躬身行礼，算是谢过了。
    随后，他转过身来，朝着殿外走去，边走边说：“请跟我来吧。”
    始终圣人先让李道之和灵虚道人在此处等候，然后才缓缓起身离开云床，悠然自得地跟着老牛朝门外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圣人道场，来到了一片广袤无垠的虚空之中。
    老牛轻轻一招手，一朵祥云便出现在脚下，朝着人间的方向飞去。
    始终圣人见状，嘴角微扬，同样招来一朵祥云，稳稳地站在了上面，不紧不慢地跟上了老牛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