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有说有笑,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一箱酒已喝完,王雅还未尽兴,准备再要被乔岩拦着道:“差不多行了,再喝就醉了,下次吧。”
“行,那你能陪我走走吗?”
结了账,两人沿着河向远处走去。
酒后的王雅似乎更为真实,她大胆问道:“你交过几个女朋友,别告我就叶婷一个。我可听康波说了,大学时候追你的人可多了。”
“别听他瞎说,我那有那么大魅力。”
乔岩望着远处思绪万千,若有所思道:“我和叶婷是大三认识的,在一次老乡聚会上。之前也谈过一个,后来就分了。”
王雅极为感兴趣,穷追不舍道:“为什么分了,那她一定很漂亮吧?”
“也不算漂亮吧,但很有气质。她身上有那种淡淡的书香气,清雅如一泓清泉,幽静似一抹云彩,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追的她,后来她因为文学分歧就分手了。”
王雅咯咯地笑了起来,道:“原来你们文人还有这可爱的一面啊,哈哈,笑死我了,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乔岩撇了眼道:“没听说吗,文人要傲骨,也非常有个性,我压根算不上文人。别人都是从小饱读诗书,浸墨翰海,不是书香门第,就是家境殷实。而我呢,从小刨土格拉,满山的疯野,顶多算个文学爱好者。后来听说她考研了,留校教书吧。”
“那你还想她吗?”
“呃……偶尔会,毕竟是第一个女朋友嘛。”
王雅背着双手欲言又止,鼓起勇气道:“那你……和她上床了吗?”
乔岩用异样眼神打量着她,道:“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
“快说嘛,我想听。”
“哎呀,好无聊,上了。”
“哈哈,那你们做那个之前是不是也要进行文学探讨?”
乔岩没好气地道:“咱能换个话题吗?”
王雅蹦蹦跳跳走到他面前,嘟着嘴道:“那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说说呗,还别说挺好奇的。”
王雅走到河边,扶着栏杆望向波光粼粼的水面道:“其实也没什么,我没有真正意义谈过恋爱,因为之前对男人很抵触,生怕将来和我爸一样,辜负了我妈。大学时,追求我的人很多,其中有个男孩锲而不舍,每天给我送各种花,开始很讨厌他,慢慢觉得他挺不错的。后来,他出国了。”
乔岩听着正起劲,突然戛然而止,一脸茫然道:“继续说啊。”
“完了。”
“就完了?”
“后来就遇到了你,可你却有女朋友。”
“……”
俩人第一次敞开心扉聊天,聊得十分融洽深入。快到十一点的时候,乔岩道:“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那你送我回家好吗?”
乔岩有些为难,但看着王雅期待的眼神还是答应了。她马上要走,只要自己能办到的,一定想办法满足。她这一走,以后就很难再回来了。朋友一场,给彼此留下美好的回忆。
到了楼下,王雅说害怕,非要送到家里。等到了家里,王雅立马扑进乔岩怀里,撒娇地道:“乔岩,今晚别走好吗,留下来陪陪我。”
“这……不合适吧。”
“你今天如此,不就是在做最后的道别吗?”
“什么啊,金安和景阳又不远,以后不见面了?”
说话间,王雅眼眶里又噙满泪水。在女人面前,男人永远是弱势群体,乔岩当然明白留下来意味着什么,不等他做出选择,王雅已经吻了上来。
湿热的嘴唇唤醒了他的敏感神经,柔软的身体刺激着荷尔蒙激增,加上酒精发酵的缘故,乔岩有些把持不住,终于放下一切顾虑,一把将王雅搂进怀里,疯狂地热吻起来。
俩人相拥着一步步挪到卧室,乔岩将王雅压在身上,感受着她每一寸肌肤的柔滑。王雅把他推开,当着他的面脱掉衣服,露出曼妙的身姿。洁白嫩滑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宛如一件精雕细刻的艺术品。
细长的脖颈,丰满的胸脯,婀娜的曲线,平坦的腹部,修长的双腿,完美的胴体,刺激着乔岩的感官神经,眼睛发直,喉结涌动,血脉喷张,不能自已。
被乔岩如此看,王雅脸颊泛起潮红,她有些羞涩地半跪在床边,将乔岩的衬衣纽扣一粒一粒解开,看着结实坚硬的胸腔,不由得抚摸起来。
王雅拉着他来到卫生间,打开花洒,水顺着俩人身体流淌下来。她将乔岩宽大的手放到自己脸颊,身体慢慢地贴了上去。
狭小的卫生间内,灯光昏暗,水流如注,娇喘声慢慢袭来。热气氤氲,卫生间门上的屋面玻璃蒙上了一层水雾,光影婆娑,影影绰绰,似雾里看花,如水中镜花,印刻着青春的味道。
俩人回到床上,王雅如受伤的兔子一般幸福地依偎在乔岩怀里,看着他帅气硬朗的脸庞,满足之余更多是万般不舍。她伸手触摸着嘴唇道:“乔岩,谢谢你,陪我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
王雅一语双关,乔岩心领神会,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道:“对不起。”
“别这样说,我说了,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不必自责,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献给最爱的人,此生无憾。”
王雅越是如此,乔岩越觉得内疚。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在乔岩的情感空档期,王雅突然闯入,确实给了他很多温暖。他一度想过与王雅开始,可得知她的家庭后,又变得谨小慎微,畏缩不前。
俩家的家庭背景不对等,她父母都是高官,而他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他很害怕将来就像叶婷一样,受到父母的百般阻拦。说到底,他还是有骨气的,不想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说自己是靠着王雅家的背景上位的,或者说活在别人屋檐下,那样,一辈子都活在别人阴影里。
叶婷离开后,乔岩就下定决心要混出一番模样后再考虑感情之事。可他现在的处境,如同跌入寒冷的冰窖里,看不到丝毫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