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登地仙,走遍人世间,青衣神游去,太乙散仙来。
山川河脉,海角天涯,广袤的绿洲,金黄的沙漠,青衣归来落在院中,红霞映天,紫雾绕楼,众人羡慕不已,青衣漫步走向姜太玄,俯囟磕头。
赵申宏几人更是着急得不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赶上这种境界。
“你我几人在此览星楼阅书数月,可境界还是停滞不前,这人仙境到底是何般模样?真叫人难以捉摸!”
赵申宏摇着头,手上的书一张一张的翻,杨镇几人也是叹息不已。
“可不是嘛!唉,仙道渺渺,登天难!”
“几位前辈何必这般执着,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随缘随自然,修道也以为保卫众生,在天上在人间,又有什么区别?”
张印的话让几位天师,感触颇深,小小年纪有这般心得,也是难得,说话间,张印几人似乎也是对这高深的书籍,琢磨不透,索性不再专研。
“前辈们你们慢慢看,我们到处走走,看久了反而迷茫。我们还有事要做,先走了!”
几位道长很好奇,这一些一天到晚到底忙什么,有什么比修仙还重要,于是叫住问。
“看你们一天这么忙,忙什么呢?跟我们这些老家伙说话,也好知道年轻人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张印停下脚步,看着几人发黑的眼袋,认真道:“这次来,就是为了跟姜祖师求宝物去天外世界。”
张印话还没讲完,几人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以为天外世界就是天界,张印耐心解释后才让几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能否帮我们问问楚阳圣尊,缺人手否?”
几人相视一笑,意图明显,张印不好拒绝,下楼便问。
“机缘如此,他们既然能来此,就证明与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何不让他们与你一起去往昆仑墟修天门?”
楚阳听姜太玄的话,有打发几人的意思,在此之前,秦夜送来的人才,一批接一批,有些学业有成,投身到社会各个岗位,当然也有来自社会的各个人才。
“行吧!!!”
楚阳勉强答应,几位道长开心不已,纷纷拱手答谢。
姜太玄继续对青衣讲,没讲完的话,青衣跪地而听。
“入得地仙境,身染万劫苦,若让情字解,必堕永轮回。”
几句谶语,听的众人一头雾水,青衣更是眉头紧锁,别的听不懂,情为何物?没多细想,几人收拾东西,礼毕而去。
一行人风尘仆仆,先是去往杨亦铭所在的苍南城,已是元婴金丹境的几位道长选择步行,山路十八弯,无人处时一跃百米。
楚阳周明几人,则是带着四条田园犬,车来车去,赵申宏几人迟后到。
杨胜七济世医馆里,几人放下包袱,韩霜收到父亲来电,说要来看望宝贝女儿,青衣陪同韩霜去接机。
“楚阳兄弟!你这腿伤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还绑着夹板?有空可以试着下地走走,老是坐轮椅,容易血液不循环。”
楚阳点点头,看着杨胜七拆着自己小腿处的绷带,夹板扔在垃圾桶。
“这狗好!毛光发亮,精神抖擞,哪里来的!送我一只如何?”
杨胜七笑着抚摸狗头,越看越喜欢,楚阳表示,下了小崽再送,杨胜七没有再继续索要。
这时医馆里来了一位病入膏肓的年轻人,一位女子陪伴,千里而来。
“你什么情况?这么年轻这般模样?”
杨胜七看着眼前的病人,咳嗽不止,时不时有血喷出,似肺部疾病,生命线在咫尺。
年轻人道:“肺癌晚期!”
杨胜七摆手表示,唐医没有癌症一说,接着定关定寸定尺把着脉仔细斟酌,又打量着男子周身的状况,用术语为两人讲解。
“肺是人体的呼吸器官,位于胸腔,左右各一,覆盖于心之上。肺有分叶,左二右三,共五叶。肺经肺系,与喉、鼻相连,故称喉为肺之门户,鼻为肺之外窍。年纪轻轻怎会得这样的老人病!”
一旁的女子听完杨胜七的讲述,抢答道:“抽烟抽的!”
“压力大!心烦!”
年轻人无力的说着话,深情的看着身旁女子,眼泪打转。
“龚婠,我此生,怕是与你无缘了,要是当初勇敢一点去追你,有你的温柔和鼓励的话,我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女子安慰着年轻男子,楚阳见此,恻隐之心稍动,杨胜七打断道:“不用那么悲观,病入膏肓也不是无药可治,最主要是心态。”
听到杨胜七这么说,两人的希望之火被点燃,苦苦乞求,杨胜七开着处方,楚阳接道:“药石可医身上病,心里的病还需要用心医,膳食疗养也得跟上。枇杷木耳这些食物可以稍微多吃点。”
杨胜七点头赞同,并说道:“这些药先吃,每周过来我帮你针灸疏通经络,达到自我修复的运用……”
杨胜七话未落,恰巧,正逢杨亦铭有事回来,听到父亲给人治疗癌症,见此怒极。
“又在这里乱治,别人有病不知道上医院,你瞎治什么?小病可以,癌症能治好吗?出问题谁负责?”
两个年轻人阻止道:“言重了,医院束手无策,化疗也无用,只能寻求偏方,生死有命。”
两人道谢离去,杨亦铭和杨胜七两父子又开始争吵,刚刚又被女朋友虐的杨亦铭,此时无处发泄的火气,全撒杨胜七的身上。
就在刚刚,毕登的医院分部,要派遣有潜力的医师去外地学习,因为名额有限,本来让杨亦铭去的名额,被人顶替不说,还被强制休息。
杨亦铭女朋友知道后大吵一架,楚阳上前劝把杨亦铭拉一旁,道:“行医,在哪儿不是一样,反正有空,还不如在你父亲医馆帮忙!自己做自己的事业,天高任鸟飞!”
杨亦铭其实没那么大火气,撒完之后又恢复正常,连连叹息,家里是避风港,除了跟父亲发火,也无处发泄。
“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一看到我爸就想吵架!”
楚阳听罢笑了笑,杨亦铭见此也是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四人公园走走,护城河河边散步,心事敞开聊。
楚阳的人生大道理说了许多,聊了几次,杨亦铭垂头不语,很多话也让周明感触颇深。
“师父说正经话的时候,我觉得很有道理!”
张印天赋异禀听得很认真,领域也很快,楚阳笑道:“我一直很正经!”
众人憋笑不已,周明不怕得罪人,拆台一如既往。
“是!是!是!”
周明一个劲点头,众人大笑。桥洞里传来咳嗽声,张印似曾相识,凑近再听,以有眉目。
“苍北道长?”
几人下了几步梯,走进一看,惊讶不已,仙风道骨的苍北道长,邋里邋遢,我在桥洞里打坐。
“苍北道长???你怎么在这儿?”
“小印!楚阳?……”
张印四处看了看,表示不敢相信,随后走进洞里,蹲在苍北道人身旁。
“你什么情况?怎么沦落这般田地?”
其实周明心里很想笑,只是忍住不说,憋得很难受,本来干干净净的老道,现在脏兮兮,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但抛开同情讲,确实很意外。
“唉!有什么办法!道观被占领无处可去,云游也没关系风餐露宿,只是说好等你们回来,现在只能先将就!”
苍北道长看得很开,有说有笑,就在众人疑惑他为什么不开旅馆的时候,苍北道长才说出道观被占,也是有原因的。
“本来嘛!那个地方也不完全是我的,只是很多年前云游的时候,看见道观破烂不堪,很久没人住,我才定居下来,潜心修行。”
“现在地皮主人要收回去,也无可厚非!算了吧!”
因为住了很久,感情颇深,苍北道长边说边叹气,周明顿时替他感到尴尬。
“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骂那么凶,现在想想还有点尴尬!”
周明一句话让楚阳几人回顾一笑,苍北道长却瞬间激动起来,火气再次暴走。
“说的什么话?我骂人也不完全因为道观被占领,只是我们老祖宗的东西,到那群人手里,弄成什么样?”
“道长!!!你别激动!”
众人劝道,苍北道人还不罢休,说出一个让众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什么是老祖宗的东西?传统文化,宣传的是什么?改来改去,祖宗在哪里都不知道,你看看那些汉奸,你要是骂他们,要挖他祖坟,他都不怕!”
“因为他知道啊!他没有祖坟!这就很无奈了!”
苍北道长越说越起劲,张印上前轻拍道长胸口。
“消消气!消消气!这些有所耳闻,早些年专家太多,以至于现在……确实!”
这话让众人哑口,苍北道长又叹道:“人啊!不是为了钱!就抛弃很多东西!有些东西还需要传承,一承血脉,要团结。看到宣传没用的东西,就来气,还说什么艺术。”
苍北道长越说越远,从名人故事,到英雄痕迹,众人只等他讲累了才停止,杨亦铭抬头深思。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简单的一句话,却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楚阳拍了拍杨亦铭肩膀,没有说话。之后楚阳安排苍北道长去酒店住下,张印陪同。
楚阳两人应韩霜,去往餐厅吃晚饭,杨亦铭要走,被楚阳拦下,邀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