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局长,你这个决定也太突然了!我无法接受!”应斌激动的站起来说道。
“对啊!赖局长,你第一没有提前通知我们,第二就算是撤职,也得提前跟省总局汇报一下我们的人事变动情况吧。”刑侦队队长龙海也同时义正言辞的附和道。
“是啊!赖局长,此事我觉得有待商议,那名劫狱者在地下十几米处开凿通道,距离地面太远,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根据我们在现场的勘察,从通道开凿的痕迹来看,劫狱者没有使用斧头,撅头等工具来进行开采,从现场的痕迹来看,似乎是用刀剑等物品进行的挖洞操作,而且整个过程最多在两个小时之内,因为我们的警员规定的一个时辰就要去探查一下犯人的情况,而昨晚负责看押这四个人的警员江培根确实承认他打瞌睡了,比规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才去查看,也就是隔了两个小时。据江培根的供述,昨晚1点钟左右这四名罪犯还正常的躺在屋里边休息,结果凌晨3点整他再去查看,却发现这四个房间内的犯人全部不见了,每个房间地面上都出现了一个大洞,从洞口处进入,我们查看了一下,这个地下通道是被一次性打通的,地下通道在这四个房间下边呈一条直线,然后四个大洞分批次出现在通道的上方……”警局副局长栾亮辩解道。
听完栾亮的解释,赖局长眉头微皱,刚想说话就被打断了。
打断他的人是刑侦队大队长龙海。
“是的,栾副局说的没错,从地下通道泥土的新鲜程度来看,看的出来就是昨晚刚刚挖的,这个地下通道的起点是从驻勤点东面围墙外100米左右开始的,整个地下通道的泥土都非常新鲜,不存在说是提前几天就开始挖洞作案的可能。那也就意味着劫狱者仅仅在两个小时内就完成了这个长达600米的地下挖洞作业。这件事特别的匪夷所思。要知道就算是请专业的人士,或者是我们的子弟兵来做这个挖洞工作,假设是6个人不借用任何现代电动工具来挖,是那也得最少三天左右才能挖出这样一个地下通道。这个洞很狭窄,磨不开身子,仅仅能供一个人蹲着行走。因为你挖洞的同时,还要把土清运出去,这是个耗时的过程。然而奇怪的点就在这里,从地下通道地面的痕迹可以判定劫狱者的确是使用了铁锹工具,只是不知为何,就是没有发现任何运送土的痕迹,只看到铁锹铲土的痕迹,却不知劫狱者把土运向了何方,地下通道的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如果乍一看,肯定以为这个通道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挖出来,可是泥土已经表明了一切。能在两个小时之内做到这般程度的,我认为这个劫狱者很有可能不是一般人。这不是人多就能做到的。”龙海大胆的猜想道。
“是的,龙队长说的也没错,可以肯定劫狱者没有使用任何电钻,挖机等可能的设备,如果使用了,必定会发出声响,而我们的人也会迅速察觉。而事实就是这个地下通道采用的是靠人工蛮力一点点挖开的。如果真是这样,这样一个不是普通人的劫狱者来作案,我们又如何能察觉的到。所以赖局长你的决策我们几个都不同意,并不是我们工作的严重失职,而是对手太厉害。你想想看,这些年我作为副局,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的差错,更别说这样重大的看押事故了!从801特大火灾案到昨晚的犯人失踪,我怀疑都是同一人所为!这个人也肯定不是一般的对手。我们必须从特殊能力者,非常人的这两点着手进行调查。”栾亮振振有词的说道。
听完这二人的言辞,赖局长揉着额头,紧闭双目,眉头微皱,一言不发。
众人都是看着赖局长,等待他做出决定。
“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警员江培根的工作失误,你们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江培军打瞌睡了,为什么没有人提醒他?你们的监管义务呢?你们为什么晚上不派人查岗?不要事后诸葛亮,马后炮。我们的工作是不允许出现这种失误的,更何况是这种接二连三的重大失误?!我刚才的决策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同时我已经将本局的人事变动上报给了阳市总局,我希望你们几个不要再闹了,否则大家都很难收场。同时我自己也已经向阳市总局递交了辞呈,并且接受调查。连我都要被迫离职,你们想想你们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安稳吗?这点道理都不懂?急流勇退!不要等到阳市总局下来亲自撤掉你们,你们才甘心!”赖局长厉声的呵斥道。
栾亮,龙海,应斌三人听到赖局长的话,纷纷闭口不言,不甘的看着赖局长。
几个人脸色都很难看,颓废的坐回了椅子上。
全场此刻也都变得鸦雀无声。
见应斌三人默认并且接受了自己的决定。赖局长再次说道:“从今天开始,负责看押犯人的警员,从单岗变为双岗,每两个人一组,每10分钟必须看一下罪犯的状况,二人轮流值守,夜晚是重中之重,夜晚必须每15分钟一报岗,干不了的趁早滚蛋!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就算有一天我离开了本局,你们不严格要求自己,将来一样会出事!你们务必记住!”
“是!”众警员异口同声的回道。
吴真坤隐身站在会议室角落处看赖局长接着还要再讲话,他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心中焦急不已,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听赖局长的意思,昨天晚上有人劫狱了,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给劫走了。使用挖地道,在两个小时之内做到的。
劫走了四个人,吴真坤只希望这四个人里边不要有他二爷爷。
但是他还是有一种直觉,这次劫狱事件绝对是冲自己而来的。
只是不知道是谁在针对自己。
难道是冯德彪?也只有冯德彪跟自己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但是冯德彪也不可能有这种能力啊。
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冯德彪找到了帮手,对付自己。
而这个帮手还不是一般人,很有可能也是一个修仙者。
因为从赖局长所说的情况来看,这个劫狱者的办事方法非常的诡异,两个小时挖通地下十米的一条600米长的通道,连吴真坤自己都做不到,更何况是普通人。
如果这个人真是冯德彪请来的帮手,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劲敌,一个很可怕的对手。
吴真坤自负现在的自己肯定不是此人的对手。
只是这个人为何会对自己的二爷下手。
吴真坤略一思量,便想通了这其中的缘由。
一定是自己带着父母逃到了昆仑山,而冯德彪也不知自己的下落,只好让这个帮手绑架自己的二爷,企图引诱自己出现。
从这个对手的作案手法分析,他的等级肯定已经超过了自己很多,起码要达到了练气4层以上。
吴真坤并不知道练气四层会是怎样一种威力,这只是他个人的主观推测。
如果这个修仙者真是冯德彪派来的人,那么冯德彪必定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修仙者的事实。
既然冯德彪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底细,那么自己再隐瞒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如果冯德彪是个聪明人,相信他肯定不会轻易四处乱说,以冯德彪睚眦必报的性格,他肯定想要亲眼看着我被杀,或者是他亲手杀了我。
如果是这样,冯德彪必然不会乱说,说出去以后,一旦我被其他人盯上,他就不能亲自报仇了。
吴真坤突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危机感,这件事情非常棘手。
因为他必须在短时间内突破练气一层,晋级更高层次,才能够勉强与之抗衡。
正在吴真坤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赖局长大声说道:“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回去以后,各就各位,各司其职,严格履行本次会议决议!”
“好!”众人齐声回道。
随后赖局长带领上首其他三人率先离开会议室。
其他警察都是随后陆续离开了会议室。
吴真坤尾随最后一名警员,离开了会议室。
一离开会议室,吴真坤便迅速在这个大院子中游走,疯狂施展精神力在各个房间门口探查。
一共60多间屋子,吴真坤全部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他二爷的踪影。
吴真坤毫不停留,他张开翅膀迅速飞往沙坝村,他要确认一下,他二爷是不是回到了沙坝村。
不一会儿,吴真坤便飞到了沙坝村。
或许警察良心发现,把他二爷放了也不一定。
他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来到了住了几个月的二爷家。
当看到二爷家门口贴着封条,还有两名警察把守,吴真坤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无名火。
又去了鄂家看了看,鄂家门口也是大门紧闭,贴着封条。
吴真坤再不停留,他再次飞往遵市警局临时驻勤点。
他已经确定了他二爷还有二爷的亲家都没回来。
吴真坤再次落入遵市警局临时大院内,他再次来到了局长办公室,此刻赖局长正在屋内办公桌前打电话。
吴真坤隐身躲在局长办公室门口旁边。
不一会儿,一名警员拿着一叠报纸走了过来。
警员敲了敲赖局长的门,里边再次传来赖局长洪亮的声音:“进来吧。”
在得到赖局长允许后,这名警员才推门而入,吴真坤也隐身跟了进去。
吴真坤一进入便隐身躲在墙角,一言不发。
“赖局,这是今天下午的贵省晚报。”警员小心的说道。
赖局长斜眼瞅了一下,他随意的指了指警员旁边不远处的茶几说道:“嗯,就放在那里吧!”
这名警员闻言把报纸放好,这才蹑手蹑脚的退出房间,关好了房门。
那名警员走后,吴真坤还是躲在角落处,偷听着赖局长的通话。
“是是是!费副局,这件事是我没办好!我愿意接受任何处分!”赖局长拿着电话说道。
“赖局长,这不是处分不处分的事情了,这件事情你必须压住,不能让你警局内任何警员透露出风声,关于失踪的几个人也暂时不要再调查了,省总局决定暂时封锁消息,压住这个风头。因为我们已经确定作案者可能是一个修道高人。这涉嫌到华国机密。据我所知,有一些真正的修道者是为国家所用的,都是暗中为我们的最高的领导者保驾护航的。这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把这几个案子压下去,紧急叫停。让它成为陈案,过段时间,人们就会慢慢忘记这几个事情了。”阳市警局副局长费香香交代道。
赖局长是地级市局长,比省会阳市总局的局长完全是两个级别。
赖局长必须听命于费副局的吩咐,哪怕费香香只是一个副局长,那也比他的官大的多。
而赖局长也只能和费副局说上话了。要想和省总局龙局长说上话那是不可能的。
“你是说……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修道者干的?”赖局长诧异的问道。
“对,总局今天下午也召开了紧急会议,我从河东省禹市那边得到的确切消息就是凶手就是一个修道者,这个凶手在禹市也制造了巨大的火灾案,只是消息被禹市领导层给压住了,所以没有新闻暴出来。那时候我还不相信,直到昨晚你那边出现了严重的劫狱事件,我才相信。我把情况告诉了龙局长,经过两个多小时会议决定立即停止对这两起特大案件的调查,因为这里边牵扯的事情太多。”费香香解释道。
“那我的职位还能保住吗?”赖局长可怜巴巴的问道。
“能,你放心吧!我在局长面前替你美言几句,再把你的辞呈拿回来,这事儿就过去了!”费香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