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
李若兰听到这个名字,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甚至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宋晨?”
比起她的激动,小梨显得平静许多,“只是有可能,因为先前少主抓了几个上京那边来的探子,后面宋晨和上京的摄政王一起来救人,想来之前宋晨他们应该就来过的,不然不管是探子还是宋晨他们都不应该知道这边的路线。”
这个分析其实听起来是很有道理的,可小梨也搞不懂宋晨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这边的,要知道这里这么多年都不曾暴露过。
更让她搞不懂的是,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宋晨的话,那宋晨为什么要针对李夫人呢?
这些年跟在李夫人身边,她是知道的,李夫人跟宋晨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
李若兰听完她的这些话,自己也陷入了疑惑之中。
她更是想不通宋晨为什么要这样。
当然了,她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当初在算计别人的时候,被别人听了个正着。
若是这样都还不找她找点麻烦,那宋晨就不是宋晨了。
并且李若兰甚至应该要感觉到庆幸,要不是她跟李绪的姐弟关系属实,宋晨需要顾及一些李绪的想法,那她这会儿少的就不是头发了。
可这些问题,李若兰和小梨是怎么都想不通的。
“夫人,小梨以后不能在您身边伺候了,这些年多谢夫人的照顾,往后还请您好好保重。”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她已经选择了效忠少主,那以后肯定就不会帮李若兰什么了,今日来到这里,说了些她想知道的事情已经是不合适了。
如果真的要说情分的话,她不欠李若兰分毫。
李若兰对小梨也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她虽然身份不高,长相也不出众,可性格是非常固执的,只要是她自己决定下来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
先前那些年在她身边,虽然很少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可那也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来过自己有什么意见,切切实实的就把自己当成一个下人,听主子的话就好了。
现在,她已经决定背叛她了,决定效忠欧阳理,那她是劝不回来的。
想到这里,李若兰的眸子里闪过寒光。
不过因为此时她正低着头,假装在擦拭着泪水,小梨并未发现她的异常。
“你有你的选择,我干涉不了你,毕竟少主才是我们正儿八经的主子,既然你对少主有用,我也不能说什么,只希望你以后多来看看我。”
说完这话,李若兰拿过一旁的酒壶,“以前都没有在一起喝过酒,今日愿意陪我喝一杯吗?”
真心话,小梨是不愿的。
或者说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今天她来就已经做好了李若兰会发脾气的准备,可一直等到现在李若兰竟然都是这么的温和,这让她实在是无法适应,一颗心也是一直都高高的吊着,丝毫不敢放松。
等到李若兰说完这句话之后,小梨心里咯噔一声,却又像是松了口气一样。
只觉得,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这酒,她不敢喝。
她背叛了李若兰,李若兰不会放过她的。
这是她心里无比清楚的事实。
“夫人,您知道小梨从未饮酒过,今日少主那边还有事,可能无法陪您了。”
在她的潜意识里,就知道这酒不是干干净净的酒,按照李若兰的作风,一定会往里面加点什么。
“呵~”
李若兰嗤笑了一声,自顾自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是怕我下毒吧,我李若兰虽然不是那般善良的人,可也是有感情的人!”
感情也算是小梨比较缺少的东西了,原先一直都是跟着她爹,可他爹又忙着保命,所以也很难对她更多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种责任,也因为她的身份问题,很少去跟别人接触过。
现在李若兰跟她说这些,她没感觉是假的。
再加上李若兰已经把那杯酒喝了,同一个酒壶里面出来的东西,李若兰自己都敢喝,她又怎么不敢呢?
想了想也端起了酒杯。
一饮而尽。
可她不知道有一种酒壶另有乾坤。
李若兰喝下去的自然是没有问题的酒,而小梨喝下去的是剧毒,没有多久小梨就毒发了,捂着自己的腹部,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若兰。
“夫人……”
李若兰讥诮又厌恶的一笑,“在我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你不会以为我对背叛了我的人会有多仁慈?”
对上小梨不解的目光,李若兰也好心的跟她解释了一下。
“你可能不知道,阴阳酒壶,毒不是在酒里面,而是在酒壶上。”
霸道的毒,让小梨从中毒到毒发也就是一盏茶不到的时间,看着她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李若兰心中十分的痛快。
“你会后悔的!”小梨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后便只能狠狠的瞪着李若兰了。
李若兰却毫无所谓的笑了起来,“让我后悔的事情太多了,我没兴趣一件件的后悔!”
她最后悔的就是为什么要出生在李家,要不是在李家,她的日子不会变成这样!
小梨已经到了极限,血已经顺着她的七窍往外流,可她到底不想理若兰好过,“我死了,李绪也活不了!”
知道卜族秘术的人都以为真的是什么秘术,其实不过是她们卜族人懂的另外一种养蛊的方法,所以跟蛊族又有些不同,然后再在养蛊的基础上,她们又懂得催眠。
之前给李绪下蛊,她其实就想过保命的事情。
所以用的是子母蛊,只要她死了,李绪体内的蛊也会暴动,求生的欲望会让蛊虫十分的活跃,李绪也会受不了这种折磨而死。
她的这些话还是让李若兰稍微的愣了愣神,李绪算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即便她不是重情义的人,可李绪对她来说也还是有用的。
如果他跟欧阳理一起能成事,以后她的日子也会舒服一些。
尤其是她现在这种状况……欧阳理对她已经十分的厌恶了,她只能依靠李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