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
秦淮茹端着一碗土豆炖肉回来，贾张氏和棒梗的眼睛都亮了。
“怎么全是土豆和汤啊！”
秦淮茹把土豆炖肉放到桌上，贾张氏一边夹肉一边嫌弃的叫嚷。
“有的吃就不错了。”
秦淮茹没好气道：“这点儿肉都不是白拿的，要不是曹卫国想让我教他媳妇用缝纫机，怕是一点儿汤儿都不会给。”
贾张氏骂道：“曹卫国可真是黑心的畜生，处处的算计人，迟早遭报应。”
棒梗大口吃着肉：“这肉真好吃，就是太少了，”
小当伸筷子去夹，贾张氏一筷子打开，恶狠狠的说：“这些菜你哥都不够吃，你个赔钱货伸什么筷子。”
小当吓得缩回手，委屈巴巴的抹眼泪。
秦淮茹心疼道：“妈，让小当吃一口怎么了。”
贾张氏撇嘴道：“赔钱货早晚嫁人，吃再多也是别人家的，饿不死就行了。”
秦淮茹心情低落的掰了一块窝头，沾了些肉汤喂给小当。
槐花流着口水：“妈，槐花也想吃。”
贾张氏凶狠叫嚷：“吃吃吃！贾家都要被你们两个赔钱货吃空了，再闹腾全把你们送人。”
槐花被吓得躲到秦淮茹身后，秦淮茹气愤道：“妈，怎么可以这么说啊。”
贾张氏强硬道：“我说的不对吗，要是没有这两个赔钱货，家里能过的这么苦！吃的！喝的！穿的！哪一个不要花销！”
秦淮茹道：“小当、槐花也是你的亲孙女。”
贾张氏冷哼道：“我宁可没有这两个赔钱的孙女，她们早晚也会嫁人，也不能给我养老，我养她们有什么用。”
贾张氏重男轻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秦淮茹也不想和她争辩。
争辩到头也没有什么用。
秦淮茹忍着心中的酸楚，掰着窝头沾着肉汤安慰两个受屈的女儿。
贾张氏自私的狼吞虎咽，棒梗没心没肺的大吃大嚼。
一会儿功夫就把一碗菜吃的精光，就连肉汤都被贾张氏喝光。
棒梗吃饱喝足扔掉筷子就跑：“我出去玩儿了。”
秦淮茹关心的叮嘱：“别去远的地方。”
收拾干净碗筷，秦淮茹冲着贾张氏说：“我去曹家了，你在家照顾小当槐花。”
贾张氏躺在床上挥手：“去吧去吧，回来的时候别空着手，多要点儿好处，可不能白教那个乡下丫头。”
秦淮茹叹着气走出家门，到曹家时宋玉兰已经坐在缝纫机前。
宋玉兰好像小孩儿摆弄心爱的玩具。
看着宋玉兰“天真烂漫”的样子，秦淮茹的心里充满了羡慕。
宋玉兰热情拿出一个实木圆凳：“秦姐你来了，快请坐，我去给你沏茶。”
秦淮茹随口问道：“怎么没看到卫国？”
宋玉兰笑着说：“他去收拾屋子了，想把旁边堆放杂物的屋子弄成书房。”
秦淮茹笑道：“哟，曹卫国还挺文雅。”
宋玉兰笑着说：“文雅什么啊，他就是嫌客厅吵，想弄个躲清静的地方。”
秦淮茹羡慕道：“要么卫国能成为领导，知道学习上进，以后啊准能当大官儿。”
听到秦淮茹的这么夸自家男人，宋玉兰的心里自然高兴骄傲。
沏茶的时候多放了一撮茶叶。
隔壁的屋子里，曹卫国忙的热火朝天。
把没有的破旧杂物收拾起来，然后一堆堆的搬到外面。
正在遛弯的二大爷好奇的问：“卫国，你这是干嘛呢。”
曹卫国将一张断了腿的椅子放到地上：“闲着没事儿，收拾收拾屋子。”
二大爷看着堆在地上的杂物眼中一亮，热心肠道：“卫国，我看你这儿活儿不少，我让光天、光福过来帮你。”
都不给曹卫国说话的机会，二大爷就转身大喊：“老二、老三出来给你卫国哥帮忙。”
曹卫国微微一愣，想要拒绝但刘家兄弟已经跑了出来。
一听给曹卫国帮忙，两兄弟可是相当积极。
想想曹卫国结婚时，他们两人没出多少力，但好处可是没少拿。
刘光天：“卫国哥，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你尽管吩咐。”
刘光福：“是啊，卫国哥，别跟我们客气。”
看着热心的刘家兄弟，曹卫国也不好拒绝。
“那麻烦光天、光福帮我把那堆垃圾扔掉吧。”
刘光天、刘光福顺着曹卫国的手看到一堆破烂杂物。
“没问题！”
“我这就找推车。”
刘光天回家拿铁锨，刘光福跑着去接推车。
曹卫国向二大爷道：“二大爷，谢您帮忙。”
二大爷笑着说：“一个院的邻居客气什么。”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拿出一根递给二大爷。
“二大爷您抽根烟，我得回去继续收拾了。”
二大爷开心的接过烟：“你赶紧忙去吧，有事儿就吩咐光天、光福。”
曹卫国回屋继续收拾，二大爷点了烟，美滋滋的抽起来。
刘光天拿着铁锨回来，眼馋的看了一眼二大爷嘴里的烟。
曹卫国结婚的时候，也送了他一包，可还没抽几根就被二大爷抢走了。
刘光天问:“爸，是卫国给你的烟吧，什么牌儿的？”
二大爷笑道：“大前门的，别眼馋了，干活儿麻利点儿，曹卫国亏不了你。”
这话刘光天百分百赞同，曹卫国做事儿绝对够意思。
只要给他帮忙干活儿，甭管干多少，曹卫国都不会小气。
婚宴结束后，他只是帮着收拾桌椅，曹卫国又给烟又给糖，可是把他美坏了。
刘光天也不墨迹，拿着铁锨就规整垃圾。
等刘光福回来就用铁锨把垃圾装进车里。
曹卫国把一堆杂物拎出来，放好后给刘光天发了一根烟，还掏出打火机点上。
刘光天羡慕的看着打火机：“谢卫国哥。”
打火机在这年代可是奢侈品，有钱都难以买到的好东西。
尤其是曹卫国手中的打火机，可是葵花牌的煤油打火机。
他要是能拿着这样的打火机点烟，立刻就能成为最靓的崽儿。
曹卫国可不知道刘光天眼馋着他的打火机。
就算知道也不会送给刘光天，这可是系统签到奖励的宝贝儿。
“卫国，你这凳子怎么处理？”
二大爷抽着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杂物堆里的一个板凳。
这板凳虽然破旧的掉漆，但不影响使用，要是刷上漆，立马就和新的一样。
曹卫国笑着说：“二大爷要是看上了就拿回家用。”
二大爷喜悦道：“那大爷可不客气了，我家正缺一个板凳。”
刘光天见状恍然大悟，难怪叫他过来帮忙干活儿，原来是盯上曹卫国的家具了。
这板凳虽旧，但也是件儿家具，而且是不影响使用的好家具。
这样的板凳就是送去废品收购站也能卖不少钱。
这可不是“小便宜！”
拿到好处的二大爷格外开心，冲着两个儿子吩咐：“有点儿眼力见儿，多帮你卫国哥干点儿。”
两兄弟不用他吩咐，干活儿也格外积极。
清理垃圾，搬杂物，扫地……是真的用心卖力，让曹卫国不禁有些感动。
二大爷拿着板凳回家，可让二大妈高兴坏了。
“这板凳可真不错，只要刷遍漆，那咱家就添了一样新家具。”
“这曹卫国可真是不会过日子，这么好的东西都舍得送人。”
听到二大妈的话，二大爷皱眉道：“别瞎说，让曹卫国听到可不好，要不是我让光天光福去帮忙干活儿，这板凳能送给咱家？”
二大妈撇嘴道：“我就在家里说，外面听不到。”
二大爷道：“曹卫国这人虽然性子孤僻，但人不错，会办事儿，和他搞好关系，对咱家没坏处。”
二大妈笑着说：“也是，结婚的时候，我就帮着打扫卫生，他送给我好几个剩菜，里面肉还不少呢。”
就那几个剩菜，可让他们家改善了伙食。
味道又好，肉又多，比过年的菜都硬。
曹卫国收拾屋子的动静很快就引起其他住户的注意。
爱算计的三大爷马不停蹄的带着一家子过来帮忙。
三大爷和二大爷一样，也看上了那些旧家具。
扫蜘蛛网、擦窗户、搬东西……可是忙的热火朝天。
不知道的会以为曹家拆房呢。
二大爷看到后可是一阵眼气，这阎老西居然和他来抢好处。
一个板凳可满足不了二大爷的胃口，他还看上了几件东西呢。
这时候院子里的其他住户也心痒难耐，可刘家和阎家已经霸占了地盘。
一大爷看着“人多势众”的二大爷和三大爷，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这两个人工资不如他，威望不如他，可人家儿女比他多。
年岁越大他越在意儿女，做梦都是儿女绕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