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何雨水和易中海、聋老太太一早就找上门。
看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个老家伙，曹卫国的脸色顿时变冷。
聋老太太有些生气，易中海压着火说：
“卫国，老太太担心柱子，整夜都睡不着觉。”
“你就帮帮忙，让老太太也见见柱子。”
“要不然柱子还没回来，老太太就要病倒了。”
其实，曹卫国也打算让聋老太太见傻柱。
要不然他怎么整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这两坨臭狗屎。
但该装还是要装一下，戏演不好怎么坑人？
“老太太，一大爷。”
“丑话说在前头，我愿意帮雨水和你们去见傻柱。”
“但能不能见得到我不能保证。”
“毕竟，傻柱被关在保卫科。”
“能不能探望，还要保卫科说的算。”
聋老太太脸色难看，易中海笑着说：“理解理解，你愿意帮忙我们已经很感谢了。”
曹卫国冷着脸：“我先去轧钢厂探探路，你们直接去食堂门口。”
说完，曹卫国推着自行车离开。
聋老太太恼火的用拐棍戳地：“有人生没人教的兔崽子，我老太婆早晚要教他怎么做人！”
何雨水厌烦了看了一眼聋老太太，自顾自的往前走。
易中海搀着聋老太太：“老太太，要不我去借个板车拉着你。”
聋老太太嫌弃道：“板车太颠的慌，你就不能像我乖孙一样背我。”
这话可把易中海憋得难受，强忍着不爽说：
“好，我背您，不过我可比不了柱子那壮小伙。”
“您老人家可别嫌慢。”
聋老太太没好气道：“少说那些没用的，赶紧走吧，我都担心死我都乖孙儿了。”
易中海憋闷的背上聋老太太，老黄牛般走出四合院。
这让刘海中幸灾乐祸的冷笑不已，暗骂易中海自作自受。
当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太抵达轧钢厂食堂的时候，这老腰都快累断了。
两呼哧带喘的放下聋老太太：“老太太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找找曹卫国。”
“快去吧！”
“曹卫国这兔崽子也不知道在这儿等着。”
何雨水站在后面，冷冷的看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把傻柱当孙子，但从没把她当个孙女。
上小学时，她饿的难受。
找聋老太太要吃的，但被嫌弃的赶了出去。
从那之后，她就极少进聋老太太的屋。
一会儿功夫，曹卫国和易中海走出食堂：
“雨水、老太太、一大爷你们跟我来吧。”
带着3人来到一处位置偏僻车间，保卫科的人挎着枪站在外面。
这阵仗让聋老太太都老实了，何雨水更是有些腿软。
“曹主任好！”
两名保卫笑着打招呼，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两包烟：
“一人一包别客气。”
“谢谢曹主任。”
两名保卫开心的接过香烟，然后麻利的打开挂着铁将军的大门。
“曹主任时间不能太久。”
“两位兄弟放心，我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曹卫国带着何雨水三人走进车间，没几步大门就被关上。
潮湿昏暗的车间里，空荡荡的有些吓人。
傻柱坐在椅子上，手脚都被绑的结结实实。
看到有人进来，立刻沙哑的叫嚷：“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哥！”
何雨水红着眼眶跑向傻柱，傻柱也顿时一愣。
傻柱激动的喊出声：“雨水！我在这儿！”
“柱子！我的乖孙儿！”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走向傻柱，易中海跟在后面。
傻柱看到何雨水、聋老太太。易中海后激动的颤抖。
被抓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傻柱真的吃够了苦头。
傻柱颠勺的时候可得罪了不少保卫科的人。
落到保卫科手里后，还能好受的了。
加上李副厂长的指使，那更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各种折磨人的手段让傻柱知道了什么叫害怕。
在这个暗无天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
傻柱都快崩溃了！
现在看到亲人来了，顿时热泪盈眶：
“雨水、老太太、一大爷你们是带我出去的吗？”
何雨水心疼的说：“哥，我！”
易中海问：“柱子，保卫科说了什么时候能放你回家吗？”
聋老太太摸着傻柱的脸：“我的乖孙儿啊，你受苦了。”
听到易中海的话，傻柱的眼神顿时变得灰暗：
“他们说让我赔偿了厂里的损失，才会考虑放我离开。”
“可是我！我没钱！”
聋老太太问：“乖孙儿，你没钱奶奶有啊，要多少钱？奶奶回家给你拿。”
傻柱有些心虚的说：“奶奶，他们让我赔偿五百八十块钱。”
聋老太太傻了：“什么？要五百八十块！”
易中海大惊失色：“怎么会这么多？”
何雨水愤怒的说：“哥，他们是不是勒索你！”
傻柱哭着脸说：“这！他们没有勒索我，这些是根据从我工作以来偷拿的饭菜和东西，计算出来的赔偿……”
傻柱自然不会主动交待，但保卫科的手段太折磨人了。
整天整夜的不让他睡觉，不给水喝，不给饭吃，不让他上厕所，用毛巾捂他的……
没几个回合，傻柱就服了。
有的没有的，都开始交待，就差把什么时候尿过炕都交待了。
吓破胆子的傻柱，也不在意价钱合不合适，战战兢兢的在笔录上按了手印。
这个金额怎么说呢，是高是低谁也说不准。
剩菜、棒子面、调料、还有小灶的鸡鸭鱼肉……
这些东西一次两次不多，但架不住日积月累，积少成多，
即便是杨厂长看到笔录后，都震惊的说不出话。
保卫科的人更是恨不得当场整死傻柱，怪不得他们吃不饱饭。
原来这饭菜都被傻柱带回自己家了！
现在傻柱自己也明白，不管赔偿金额是高是低，他都得乖乖拿钱。
要不然这份笔录送去派出所，就算不吃枪子儿，也要坐个大牢。
听完傻柱的话，何雨水真想给亲哥一个耳光。
她都难以想象，她这个亲哥怎么会拿了这么多东西！
这要是传出去，她还能抬得起头吗？还能有婆家能看得上她？
“乖孙儿，奶奶有一百多块钱，奶奶把钱全给你。”
“剩下的钱，你……”
聋老太太心疼傻柱，而且她无儿无女，留着钱也带不到棺材里。
注意到聋老太太的眼神，易中海非常有些后悔来这儿。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就算他想跑也晚了。
傻柱也明白了聋老太太的眼神，诚恳的对着易中海说：
“一大爷，你借我钱度过难关。”
“这个恩情我会记一辈子，我一定会孝顺您。”
“老太太是我奶奶，您就是我干爹，一大妈就是我干娘。”
“我发誓会给老太太、给您和一大妈养老送终。”
听到傻柱的话，再加上聋老太太的眼神。
易中海心情复杂的说：“柱子，这钱我借给你。但你以后可不能再犯糊涂了。”
他是真的怕了！
照着傻柱这么搞，他有多少家底也不够填窟窿啊。
别到头来，养老问题没解决，钱也没了。
那时候他还不得饿死街头！
四个人又说了一会儿，曹卫国走过来：
“时间到了，我们该出去了。”
傻柱看向曹卫国，恨不得咬一口。
虽然他是因为偷猪肉被抓，但如果没有曹卫国。
他也不会失去大厨的位子，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曹卫国没有发达前，他在轧钢厂举足轻重。
这么多年一直从食堂拿东西，但从没有人查过他。
可就是曹卫国发达后，他就走了背运。
所以他这一切，都归咎于曹卫国！
心里暗暗发誓，等他出去后，一定要将曹卫国整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