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何为国之重器,比如铜、铁、盐、布匹等等与民生、军士息息相关的之物,都可称为国之重器。
之前王休已经将冶铁、盐的工艺交给了陈建民,如今又张口来上一句国之重器,让陈建民不得不重视起来。
陈建民李立即站起身,几步来到三个小太监面前,王休马上吩咐小太监将包袱打开。
两床棉被一件棉衣呈现在陈建民面前。
陈建民一见是两床被褥和一件厚厚的衣服,顿时有些失望,但马上又转念一想,王休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也许内有乾坤也说不一定。
“王休,以朕对你的了解,这两床被褥和衣服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王休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赞道:“陛下果然睿智,微臣佩服。”
“哼!少拍马屁。快说说,这里面有什么说道。”
王休拿起棉大衣,递到陈建民面前,正色道:
“陛下,您上手一摸便知分晓。”
陈建民狐疑的接过棉衣,猛的心中一惊,好厚、好柔软。
在仔细捏了捏,似乎衣服中填充了一些物事,就像王休搞出来的羽绒被一样,陈建民彻底明白了。陈建民的呼吸立即急促起来。
“王休,此衣中填充何物,造价几何?”
聪明莫过于帝王,陈建民不愧为了解民生疾苦的皇帝,立刻就想到此物的重要。
王休神秘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打开后从荷包里拿出一些棉花,放到陈建民的面前。
“陛下可认得此为何物?”
陈建民一把拿在手中,只觉此物轻柔无比、洁白如雪,看着似乎有些眼熟,但又叫不出名字,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只得询问王休。
“王休,这到底是什么?”
“陛下这就是白......。”
“陛下,程公爷、牛公爷、武大将军求见。”
王休话还未说完,就被房外高胜打断。
君臣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陈建民不想让这三个流氓看到棉衣棉被,于是说道:
“王休,你带着东西躲在屏风后,等我打发了这三个老货后在谈。
王休领命,只得把棉被棉衣搬到屏风后,一床放在地上垫着,把棉衣折成方块当作枕头,自己一轱辘躺在棉被上,又用另一床盖在身上。
王休心想,反正大臣们和皇帝奏对,一般用时较长,自己还不如躲在这屏风后面睡一觉,也许睡醒后还可以蹭皇帝一顿饭吃。想罢把眼睛一闭,当真睡去。
屏风外,陈建民打发了三个小太监,让高胜宣三个老货进来。
“哇哈哈哈,陛下一向可好,老臣看您老人家来了。”
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程达这老货还未进屋,就听到他的声音。
陈建民无奈的一笑,心说你这老货才四十多岁,天天老气横秋的,真不要脸。
御书房的门推开,走进三个人,陈建民一见差点笑喷了。
只见三人每个人都扛着一个大大的包袱,颜色、样式、花纹都和王休带来的三个包袱一样,很明显都是王休送的。
陈建民大乐,心说看看你们想干什么。
“三位,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带来的是何物啊?”
程达大咧咧的把包袱往地上一放,笑嘻嘻的说道:
“陛下,这可是好东西呐,是我那未过门的女婿送来的。”
“噗呲。”几人都没忍住,未过门的女婿是什么鬼。
程达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但他脸皮厚啊,哈哈一笑说道:
“呸呸呸,说错了,是未来女婿,哈哈。老夫这女婿啊,真是学究天人、饱读诗书、聪明绝顶,仁义孝悌.......。”
好一阵猛夸,说的是口水四溅,对自己的未来女婿毫不掩饰的赞美,自己是脸不红心不跳,脸皮厚的要紧。
在场几人都忍俊不禁,不要脸的老货。
“行了行了,朕知道你有个好女婿行了吧,臭显摆。”陈建民赶紧打断道。
程达立即顺杆往上爬哈哈笑道:”那是,咱就是有个好女婿,想当初,我家闺女病未好时,老夫请某人帮着为小女说一门亲事,可是被某个人一口回绝的。
幸好安西侯慧眼识珠,知道咱家闺女的疾病一定会好,上门求亲,没成想,送来的是一个绝世好女婿,咱心里那个开心呐,就差点天天唱歌庆祝了。庆幸某人的女儿不是已经嫁人就是年岁太小,不然还真的没咱啥事了?“
几句话说的陈建民满脸通红。想当初程素素身上的毒还没解时,又黑又胖,程达跑到皇宫来请求自己指一门亲事,自己怕被人私底下搓脊梁,。一口回绝。没成想反倒是和安西侯府结成了亲家。真是时也命也。
“咳咳。”陈建民干咳两声,打断程达继续臭屁。
“老程,你们几个今儿来干啥来了,这三个包袱是何物啊?”
一说到这个三个老家伙马上都变得眉开眼笑,牛兴德抢先开口道:
“陛下,这是王休那小子今天送来的,说是叫什么棉被,臣家里得了两套。一床垫在床榻之上,一床睡觉的时候用来盖的。”
“臣来之前试了一下,唉呀妈呀,垫在床榻上,这人躺上去,哪个软呐,就和大姑娘的胸脯一样。在盖一床上去,那个暖和啊。嘿嘿,一个字:安逸。”
陈建民心说这是两个字好不好,没文化的东西。
牛兴德也不管几人鄙夷的表情,笑得见牙不见眼,继续说道:
“臣就在想呐,臣有了好东西不能忘记陛下啊,想当初陛下的屁股中过箭,听说一到下雨天,陛下的龙屁就会疼痛难忍、坐卧难立,所以臣就想着给陛下送一床来,让陛下也舒服舒服。”
陈建民脸黑的和锅底一样,当初屁股中箭,本就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开始知道的人不多,就是这个老小子,满天下的嚷嚷。
有心呵斥两句,一来人家说的是事实,自己屁股确实中过箭;二来人家确实也是好心,实在是发作不得。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躲在屏风后的王休用棉被捂着头,拼命忍着笑,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