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丰盛的年夜饭后,大人们就开始走街串巷的联络亲戚啊、朋友啊,聚到一起开始玩牌,顺便过年守夜。
刘东父母吃了饭,在堂屋里点燃了一堆篝火,一边烤火一边在屋里陪着老爷子一起看电视,也顺便和刘东幺伯聊聊工作上的事情。刘东则一个人出来溜达了,幺伯的小儿子则早早出去和其他小孩子放鞭炮去了。
刘东他们溜达到大院主房的李家堂屋里,只见在屋里东边靠墙的地方,升起了一堆篝火,几个被劈出来的大的干材块,正在篝火堆里熊熊燃烧,还有一个特别大的木头疙瘩,也在那里边冒烟边冒火的烧着。这堆篝火使得堂屋里热闹烘烘的。
在篝火堆不远处,有两张小桌子,每张桌子的四方位上坐了四个男人,有几个年轻人,有几个中年人,人人都抽着烟,桌子上有几张牌,一个火柴盒被当作庄家标志转来转去的。这几个人正瞪着眼睛努力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扑克牌,然后有的人把手上的牌一合,眼睛又开始咕噜咕噜的打量桌子上的牌,显然地在计算牌面。在他们每人的面前,则或多或少的堆着一些一毛两毛的纸钞,甚至还有两元、五元和十元的纸钞。看样子,多的就是赢了的,少的就是输了的。
在这两张小桌子的周围,也围着一圈人,看着这些玩牌的人,不停地在那里指指点点。这些人有男有女,男的不用说了,女的大都是这些玩牌人的家属。
“耶,你娃儿手气可以哦,票子都整了一大堆了!”
这是羡慕手气好赢了票子的。
“你个死脑壳不听老娘的,活该这把输了。”
这是抱怨自己男人不听自己话输了票子的。
“你刚才那张牌应该缓一手才出,出早了点。”
这是事后诸葛亮在分析玩局的。
“哎呀,哥子哥子,来来抽根烟,这个啷个耍吗?”
这是好奇心重想学玩牌的。
“这把是我作庄了吧?看我整一把大的,全部捞回来!”
这是输了想着翻本的。
“今年娃儿出去打工,挣得还可以,至少比干农活挣的多。”
这是,呃,中年父母讨论自己孩子出去打工的事。
“就是就是,院子前头刘家的老大,说是跑到沿海边那里,啥子啥子州,说整了不少钱,过年都在挣钱,所以今年就没回来。”
这是闲聊到其他家里的大人出去打工的情况了。
“哎呀,你们不晓得,西边的老刘家,大儿子在县城开了啥子市,说生意火爆的很。肯定耶赚了不少钱哦。”
这是闲聊刘东老爸开超市的事情了,传的还挺快的。
“哟,刘东娃儿来了哦,坐坐,来烤火哦。”老李汉看到刘东来到堂屋里,招呼了一下。
刘东来到篝火堆前,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谢绝了老李汉递过来的香烟,并把自己兜里的香烟拿出来,给老李汉和周边的几个男人都散了一支。
刘东掏出来的烟都是市面上普通的香烟,一两块钱的红梅。红塔山、阿诗玛啥的,在当时都是高档烟,都是求人办事的时候,才能掏出来的。
相比较而言,红梅都算是不错的了。甚至还有老年人再抽叶子烟,带着烟斗的那种,就是自己地里种的,然后采摘后晒干,半张或一整张叶子使劲卷卷,塞在烟斗里,用火柴或篝火里点燃,抽的烟特别大,味道特别呛人,不是老烟枪,根本就不敢抽这种叶子烟的。
刘东对香烟反正是敬谢不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