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阅让马胖子挑完就把东西拿回恭王府就跟于所和老高走了,还带着一队保卫处的战士。
至于老房,他留下来陪首长们就没跟着一块去,不过以后肯定要多去转转,注意一下军火公司职工的思想动态。
到了军火公司,于所把所有人喊到了大会议室,在他们入场时候还经过了严格的搜身。
这下大家都明白出大事儿了。
其中有一个职工脸都吓白了,旁边人注意到之后都不动声色的离他远点。
等他们进去坐好后于所就坐下了,让赵阅主持会议。
赵阅也没客气,拍了拍话筒对大家说。
“前几天我得知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儿,在座的各位你们中间有叛徒!”
哗的一声,大家都坐不住了,纷纷交头接耳,他们中出叛徒了,这可是天大的事儿,是谁好日子不想过活腻歪了?
就在这时,坐在那名脸色苍白的职工旁边的人当即起身,直接给他控制住了,对赵阅说。
“首长,是不是他?刚进来我就发现他不对劲儿了。”
赵阅点点头,让保卫处战士把这人拷起来,走下主席台对他说。
“我记得你,刘军是吧,以前去北边学习过,不过我有些不明白,你留学那年正好我们跟北边闹翻了,你们那批人去了没有一个月就被送了回来。
这期间按理来说他们不可能发展你,你又没什么突出的。
回来后你跟那边也没联系,之后的工作中身边也没北边的人,到我们这之后你又不出差,那么你到底是怎么被策反的呢?”
这个叫刘军的低着头不说话,赵阅也没再问,让保卫处战士把他押回研究所等候处理。
等这人被带走后赵阅继续说:“你们这些经常出差的一定要注意,不要被外面那些花花绿绿的城市所诱惑,也别信老外那些花言巧语。
如果觉得国内不好,那可以啊,直接辞职跑就是了,何必当叛徒呢,这又有什么好处?
我也不瞒你们,我妹夫跳楼这事儿你们也应该有所耳闻。
我最近没去上班你们也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们,小英子的六处和小美子的cia 趁机找上门,开出每年最少两亿美元的价格邀请我过去。
为了表示诚意,还愿意先付最少20亿美元的财物给我。
我一直在跟他们周旋,直到昨天他们把东西运来了我才把他们拿下。
我告诉你们这事儿不是为了表示我多伟大。
我的意思是面对糖衣炮弹,糖衣可以吃了,炮弹直接打回去。
以后你们要是也遇到有人收买不知道怎么做就来问我,我有经验。”
说到这赵阅语重心长的说:“同志们呐,千万不能做叛徒啊,他们能给你们什么呀,除了钱还有什么?
都是成年人了,他们那些许诺能信吗?
当你没有利用价值了,转手就给你卖了信不?
给你们的钱,你花的能安心?
我知道各位家里人口都不少,你们要是家里遇到困难,缺钱就跟单位说,能不批给你们?
如果实在不好意思跟单位开口,不想让别人知道家里的事儿,那也没关系,你写信给我们,我们看到后也不跟别人说,用汇款的方式转给你们。
咦,你们等下,于所…”
于所正听着呢,见赵阅喊他就坐正身体示意他说。
赵阅走过去把于所拉到一边说道:“于所,我忽然想到咱们军火利润确实不少,但是职工的工资却和其他单位持平,我认为不行。
咱们东西能卖出这么高的价格离不开所有职工的努力。
他们出差后想买点东西确实难,就银行那换汇条件咱也不说了,如果到鸽子市换那日子也就别过了。
再说每月几十块钱工资够换几美元啊,一部门科长一月工资也才能换个10块出头。
出差的经常在外跑,却什么也不能买,时间长了难保心态会出问题,从而做出后悔终身的决定。
我提议得涨工资,然后出差想换汇买东西,咱们直接就按1比1.5比例换了。
当然了,禁止私下倒卖。
这样的话职工家里困难也能解决,出差人员也能买买小东西。”
赵阅没说什么提成之类的,现在不到时候。
不过光是涨工资和换汇的事儿已经让于所头疼了。
他们之前没有补助到个人,每次出差领队的从财务领点钱都用在吃饭住宿上了。
可是按赵阅说的这样下去的确不行。
一直强调不许被诱惑哪有给他们涨工资和换点外汇买东西实在?
不过没先例啊。
于所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就说:“要不会议先暂停,咱们回去跟老房他们商量商量?”
赵阅点点头,就对职工们说:“会议先暂停,你们该各忙各的,我们等会再过来。”
等赵阅和于所走后大家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一个女职工问周红梅:“红梅,赵副所这是怎么了,开个会还开一半跑了。”
周红梅毕竟是赵阅老同事,对赵阅也有些了解,隐隐猜测应该有好事儿。
但是肯定不能说啊,就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这个女职工感到无趣,就又说:“小美子小英子真舍得,给赵副所每年最少两亿,也不知道他怎么保持住本心的。”
周红梅这才说:“你真觉得他们能安好心?资本家的钱,是这么好拿的?”
这女职工想了想,竖起拳头说:“资本家都不是好东西,该吊死!”
赵阅跟于所老高回到研究所时候首长们还没走,正在四处转悠。
赵阅把老王和老房都喊到花园里,开门见山的把这事儿说了一遍。
老房想了会说:“这事儿不太好办,要是被别的外贸单位知道了咱们就众矢之的了。”
“那你说咋整?”赵阅耸耸肩说:“咱们军火卖的少则几百万,多的都上千万,上亿,职工出差却什么都买不起,又没个奖励措施,不涨涨工资换点外汇,能行?
说句实话,这么多年才出一个叛徒,我们职工意志也够坚定了,等他们岁数大了,不愿意出差了,再换新人还这样就难保喽。”
听了这话大家都沉默了。
最后于所咬咬牙,手一挥:“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