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老王这话没说错。”许大茂赞道:“我家许子文也会跟我要零花钱,我最多就给五毛,多了一分钱也不会给,这个年纪就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那哪成?
吃的也是,想吃什么直接说,我们替他买,但是想要别的那就不一定了,不可能他想要什么就买什么,那以后想要上天还得让他舅现研究航天飞船不成?孩子不能这么惯!”
“说的好啊!”刘海中就差举着双手双脚赞成了。
阎埠贵更不用说了,虽然现在他家不缺钱,但是小辈儿想从他身上要点钱不是一般的难,他唯独大方一回还是为了弥补老大阎解成。
赵阅此时脸色有些微妙,他好像给几个孩子零花钱也挺大方的,老大老二老三他倒是不操心,知道他们不会乱花,可是老四…这就不是能忍着不花钱的主。
不过他也不担心谁敢动他家闺女一下,她不到处收保护费就谢天谢地了。
易中海被教育了一通发狠道:“以后我也不给易晓零花钱了,再要就打!”
这时院里孩子也回来了,听家长们说易晓在学校里被揍了都义愤填膺,嚷嚷着下午去学校里打回来。
可是一听以后就不用去上学了都高兴的扯着嗓子欢呼,再一听全部都到大教室里上课又蔫吧了,这在家上课还不如在学校里玩呢,地下室老师有多严厉他们比谁都清楚。
此时地下室里被救下来的也都知道早上发生的事儿了,心里都挺愧疚的,要不是他们拖累95号哪至于这样,于是就派了个代表上来。
“诶,张教授,快进来,正好我们也没吃呢,来一起吃。”阎埠贵刚把菜端上桌就见地下室里一个教授满脸惭愧的走了过来。
张教授点点头走进来后二话没说就给大家鞠了一躬,赵阅他们赶紧起身。
“哎呦,张教授,您这是干嘛呢?”
“就是,咱们可不兴这个啊!”
“来,快坐,一起吃,中午大家喝点不?”
“那就稍微整点,嚯,中午菜挺不错。”
张教授见大家转移话题就给掰了过来,哽咽着说:“是我们这些早就该死的对不起诸位,要不是我们,易晓也不会遭这罪,你们95号也不会名声变得这么臭,这叫我们,叫我们……”
话音未落易中海就拉着张教授坐下了,板着脸说:“张教授,您可别这么说,易晓被揍是命中有这一劫,至于我们名声变臭,其实也有好处。
这种年头身负恶名比美名强,就像那句话,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这种时候吧鸡嫌狗厌也挺好的,最起码没多少人敢惹我们,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至于背后挨骂,那就骂呗,能少块肉怎地?只要安安稳稳的把这运动会度过我们名声不又恢复过来了么。
这样吧,张教授,您各位心里要是真过意不去,那就帮我们一个忙行不?”
张教授整理了一下衣着,坐正身体,正色道:“您请直说,不管杀人放火还是别的什么事儿,我们全部应允!”
易中海摆摆手笑道:“您别误会,就是我们怕院里孩子再发生意外就都给他们办退学了,我们就想请各位老师全天带班,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课外辅导了。”
“就这啊?没问题,下午我们就正式备课出卷子,院里孩子学习的实际进度我们清楚,明早考完试后就分班教学。”
张教授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原来就这,立刻慨然应允:“不过这教室不够用,院里东厢房西厢房我们白天可得征用,用于教学。”
“嗨,不用。”赵阅这时插嘴道:“我那跨院儿几间房下午让院里人收拾下,东西归置归置,用来上课不是挺好么,反正我们也不常住,就是这桌椅板凳你们自己想办法。”
“这个简单。”刘海中大手一挥:“我那多呢,晚上我就拉回来,一些桌椅板凳罢了我下午把钱给学校,就当买的,没人会因为这个找我茬。”
张教授看大家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决了就要回地下室和其余老师抓紧时间备课,大家怎么拉都拉不住,也只能随他了。
开饭后阎埠贵问:“大茂,那几个坏种你说能怎么判?”
许大茂吃了口菜放下筷子回答:“我在单位时候李怀德给我打了个电话,李怀德向部里汇报后明确表示易晓是他们轧钢厂子弟,苏娜和她父亲这么些年为轧钢厂做出的贡献无人可比。
几个校园恶霸敢明目张胆的做出侮辱、威胁、抢劫、敲诈、殴打的事儿必须从严从重处理!
当时他得到的批示是先安抚好苏娜和她父亲,易晓住院费营养费等由部里承担,部里马上就有领导去医院探望易晓,具体处理结果等跟其他部门沟通后就会出来。
我挂了电话后就去找了我领导,把这事儿说了一遍,领导听后很生气,说这哪里是学生,明明就是一群黑团伙嘛,这种人该毙就毙,该判就判。
还说让我下午去医院看看易晓,再做下苏娜和她父亲的思想工作,让他们不要有负担,这些人说的话代表不了任何人。
我所料不差的话下午处理结果就会出来,现在医院里就有领导在和苏娜和她父亲谈话。”
大家颔首,这样就很好。
许大茂说的不差,此时苏娜和父亲已经迎接两波领导了,轧钢厂一批,上级单位一批,都是来看望易晓和做他们思想工作的。
这时苏娜父亲火气也消了,表示把那些坏种处理了这事儿就过去了,苏娜也这意思。
李怀德最先过来的,也一直没走,等上级部门领导走后他去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回来后对苏娜说:“苏科长,那些涉事学生的家长咱们厂里已经把他们控制起来了,张副主任也亲自打电话到他们单位把这事儿通报了一遍。
这些坏学生父亲都有正式工作,母亲有的在家有的是临时工,临时工的现在已经全部开了,正式工的等这事儿处理结果下来就上报工会、上级单位,把他们全开了,孩子都教育成抢劫犯了可见父母也不是好东西。
之后咱们厂战斗队将对他们这些父母进行教育,让他们上学习班,劳动。
或者说已经教育了,刚刚全厂职工吃饭时候广播就把他们孩子欺负咱们厂职工子弟的事儿播报了三遍。
工人们都很生气,情绪也很激动,苏科,您也知道,这人吧情绪一激动手脚就会乱舞。
这不,工人们就是因为太过激动没注意轻轻的碰了一下他们,结果都送厂医务室去了,唉,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回头得给他们安排点重活好好锻炼锻炼,身体不行哪成啊,您说是不?”
苏娜被逗笑了,听了这话只感觉神清气爽,笑着说:“李主任,咱们厂在您的领导下可谓是飞速发展。
前几年闹饥荒,别的厂窝头都得按人头蒸,可是咱们厂却是二和面馒头管够,隔三差五的还有肉菜,这是谁的功劳咱厂职工心里明白。
还有之前别的厂都停产,可是咱们厂没停,一直为赶超英美而努力,咱们厂的产品甚至还出口了,部里领导都下来表彰发奖励了,您说这要不是您撑着咱厂哪能得到这种荣誉?
至于新容貌新气象我就不提了,这也离不开您的领导。
我记得咱厂王书记明年就退了吧?我隐隐约约的听说可能部里会空降一个书记下来,这哪行啊,这不就是摘桃子吗?
下午我就跟大茂和我公公说说,请他们想想办法,这书记位置我看非您莫属,只有您当书记兼主任咱轧钢厂才能继续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李怀德笑了,他也听说要空降个书记下来,不为别的,就是想分润点功劳,虽说这对他产生不了实质性威胁但是也挺膈应人的不是。
轧钢厂这两年做大了有书记什么事儿?不都靠他李主任?
苏娜这番话可谓说到他心里去了,虽然他不是太在意书记这个位置,但是能当总比不当好吧,这也让他明白了这不管哪个国家女性面对儿子被伤害报复心都是一样强。
中午吃过饭后赵阅他们就来到了医院,此时李怀德已经走了大家没碰到面。
来到病房,易晓打着点滴已经睡了,易中海看着大孙子肿若猪头的脸心疼不已,老泪眼看着就要流下来。
苏娜见老公公这样就把诊断结果说了一遍好转移公公的注意力:
“易晓没什么大事儿,骨头也没伤到,小雀雀也无碍,反应正常,住两天院消消肿回家养着就行。”
易中海松了口气,不动声色的抹了下眼泪道:“吃一堑长一智,这事儿怪我,要不是我给他那么多零花钱后面也不至于遭这罪。”
“嗯?”苏娜疑惑的说:“爸,您给他钱了?我问过他,他说爷爷奶奶没给他钱。”
易中海楞了,摸着兜说:“怎么没给,每星期我都五块十块给,他奶奶好像也给了。”
一大妈点点头:“我也给了,没给那么多,但是每个月也有三块钱。”
苏娜父亲皱着眉说:“我也给了,一月10块,他小姨也给他一月五块。”
苏娜后妈也举手弱弱的说:“我也给晓晓了,一个月也有五块左右。”
苏娜傻眼了,这都给了啊,那钱呢?
傻柱这时期期艾艾的说:“我也给了,一星期五毛,他说苏娜不给他零花钱,偷偷跟我要的,还让我别跟他妈说。”
老王倒吸一口凉气:“你们这是啥家庭啊,一月50多块钱当零花钱,这都赶上几级工了?”
许大茂接上话问:“那钱呢?他都花哪了,玩具我在院里没看见他玩,零嘴就看他吃雪糕饮料,这不能花这么多啊,钱都哪去了?”
苏娜怒了,也不管儿子被揍成啥样了,走到病床前照着他的屁股就扇了几巴掌,直接把易晓打懵了,咋了这是,这是要打针?
刚想说能不能不打屁股针就听母亲怒喝:“易晓,你还学会撒谎了是吧,我问你,你到底每个月要了多少零花钱,钱都花哪去了?你今儿不说个一二三四五我就让你后悔生到这个世界上来!”
易晓明白了,这是露馅了啊,可是他把嘴闭得紧紧的,任凭苏娜怎么问就是不说。
苏娜真急眼了,大巴掌竖起来,打一下问一句,易晓眼泪都在眼里打转了还是一句都不说。
赵阅在旁边看的直乐,还跟许大茂说这孩子以后能去当特工,这小嘴真严实。
最后一大妈看不下去了,把苏娜拉到一边,哄着问:“乖孙,你告诉奶奶,钱你都花哪里去了,我们这也是担心你,你告诉奶奶还剩多少,都咋花的,行不行?
你不跟你妈说跟奶奶说行了吧,奶奶保证你只要说了你妈就不会打你,她要敢动你一下,奶奶豁出去了,套上拳击手套也得跟你妈出去练练。”
易晓听到最后一句话没忍住笑了,鼻涕泡都出来了,擦了擦眼泪说:“奶奶,我没怎么花钱,都存着呢,我这是打算以后娶媳妇花的,我听说秦姨那么漂亮的阿姨才要五块钱彩礼,我就寻思着娶个20块钱比秦姨还漂亮老婆,剩下的钱还得买别的,等我结婚还不知道流行什么了。”
这话说的大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苏娜怒火也消了一半,这才多大啊,就寻思娶媳妇了,还要娶个比秦淮茹漂亮的,这志气不小啊。
一大妈笑了会又继续问:“那你把钱藏哪了,你告诉奶奶,回头奶奶替你存银行里,省的你妈给你钱没收了。”
谁知易晓忽然抬头看向了赵阅,低声说:“我没钱了,之前我也没要过零花钱,也就今年才要的,本来都藏在我以前书包夹层里,就挂墙上装书那个书包里。
可是前天辰曦妹妹去拿书时候一下子就翻到了,她说…她说这钱借给她,等她长大了还我,要是不借的话她就告诉我妈,我怕辰曦妹妹真告诉我妈,就把这几百块钱都借给她了。”
赵阅傻眼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这怎么吃瓜还吃到自家闺女头上了?
傻柱这时眼珠子一转,拍了下大腿,大手一挥,以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阅子,你刚也听见了,我儿子存钱是留娶媳妇的,你家老四拿了这个钱,那就当彩礼了,你别打算退!我家也不要,从此以后赵辰曦就是我儿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