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赵阅过生日,赵紫韵送了一幅八大山人的画,林嘉怡送了一套文房四宝,三闺女送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葫芦,黑心棉送了一套儿茶具。
这把赵阅乐的,当时就回房里变了些女孩子和女人喜欢的亮晶晶的东西给她们。
然后又把俩儿子训了一遍,原因是他们合起来才送个蛋糕,这小气样儿,瞅瞅你们送的再看看你们妹妹送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这给哥俩气的,背地里说父亲偏心眼偏到极致,明明他们送的蛋糕才是最贵的,那些破古董值啥钱啊。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第二天小心翼翼的把几个礼物拿回恭王府收藏起来时候马胖子竟然说这些都是他才收的。
嘿,拿他自己的钱买的东西回头再当礼物送给他,这是人干的事儿?
赵阅气急败坏的质问她们谁想的馊主意时候更是一推二五六,说这是小堂叔教的,这给赵阅气的,还小堂叔,小堂叔明明出差去了上沪,还能特意打电话告诉他们这个?
真当小堂叔能记得他赵阅的生日?这不开玩笑呢嘛。
反正最后赵辰曦作为代表被他狠狠的揍了一顿,打的她哇哇的。
这也算杀鸡儆猴吧。
易中海不知道这些事儿,把赵阅的告诫记在心里后就又把院里,社会上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院儿里倒还好,重点讲了那些老师教授等家属过来探望欢喜落泪的故事。
社会上的事儿就比较复杂了,说挺多人还没到退休年龄就把工作传给最喜欢的孩子了,为的是逃避上山下乡。
还有的家里儿女们因为谁去谁留闹得不可开交。
没人傻,现在又不是之前,知青过得什么日子早就传出来了,这去了还能有好?去了还能回来?就算回来了工作去哪里找?
他们没那本事提前回来,那么都回来了他们更没法找工作了。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当知情过程中结婚了,回来了一家子住哪?家里能给他们提前准备好房子吗?
如果不能,那谁去谁不去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总之定下名单之前很多家庭兄弟姊妹间闹得打起来的都不在少数,隔壁96号有一家就打起来了。
易中海还说有人不想去就狠心给自己腿弄骨折来逃避,这种情况街道也去核实了,并告诉他们没事儿,你好好养着,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那我们街道给你一百三十天,这总能好利索了吧?
等好利索了就收拾收拾东西去吧,我们给你带大红花,送铁锹,给你欢天喜地的送上车。
还有人用结婚来逃避,最近媒婆很吃香,一天都能促成挺多对儿,男方要求是城市户口,长得过得去就行,彩礼多给,只要求尽快结婚。
家庭条件差些的,条件也放低了,城市户口,长得不太好看也行。
条件特差的,没得选,略带残疾也能接受,但是必须是城市户口,因为有商品粮。
农村的闺女,还是没人要。
因为娶农村的那不如去当知青了,要不然结婚生子后娘俩没商品粮一直买粮票那得多少钱?
赵阅听的沉默不语,纵然他早就知道此时听着也不是滋味,等着吧,等他们回来了还有的闹呢。
上个月他们研究所也出了个奇葩,这奇葩今年高三的,夏天时候也参加了劳动,按理来说知道这种日子苦,但是他因为跟父母吵架就毅然决然的跑出去报名了,说不想在这个家待了。
对此赵阅和于所他们都听呆了,都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傻了,这不是拿自己前途开玩笑么?
可是他都在大庭广众下报名了,并嚷嚷的全校都知道,赵阅他们也没办法了,只能给他大夸特夸,并送上大红花。
事后,这孩子父母私下找到赵阅,恳求赵主任帮帮忙,把他们孩子弄到不是特别苦的地方,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赵阅一是心善,二是安他们的心,希望他们安心工作,所以当他们的面就打了电话给许大茂,请他帮忙。
许大茂自然二话没说,直接给办了,甚至都没让这孩子出四九城,直接安排到附近郊区了。
过了一会,易中海讲完了,就说起了他单位的事儿。
“领导,我能不能请王处过来吃饭?”
“老王?你请他吃哪门子饭?”赵阅纳闷道。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这不是要过年了吗,我就到单位后勤问问发什么年货,结果不问不要紧,一问才知道这单位发的还赶不上轧钢厂呢,就弄到了点破带鱼吾的,甚至还打算把冻梨加进去凑一个数,这破玩意,谁家不能冻啊,我问他们怎么就发这个,结果立刻开始跟我诉苦了,听的我头大,我就想找王处协调一批年货。”
听了是这事儿赵阅不好反对,勉强点点头让他去打电话请。
易中海就当没看见赵阅不太乐意的样儿,回到屋里打电话去了,打完后还出去告诉傻柱中午多做点菜,老王中午来。
等易中海回来俩人又聊了一会儿赵阅才来到院儿里溜达。
来到前院儿见阎埠贵这黑老头正在洗衣服,就奇怪的问:“三大爷,您这是弄哪出啊?跟三大妈吵架了?”
“哪啊。”阎埠贵笑着说:“我这是自己洗习惯了,早上换下来就没忍住给洗了,我俩没吵架。”
赵阅乐了,阎埠贵没白教育,都知道自己洗衣服了。
三大妈这时候也出来夸老伴:“老阎,你们下一期教育是什么时候?到时候你一定要去啊,别担心家里,你尽情的锻炼吧,你不在家实在太好了,家里大事儿小事儿都我做主,还没人惹我生气,你快告诉我,你啥时候去下一期?我算算你在家还能待多少天。”
阎埠贵老脸一拉,没好气的说:“你管我啥时候去下一期,去去去,边去,家里卫生打扫了吗,打扫了你就把小刘送过来的菜理一下,眼里要有活,懂吗?”
三大妈被阎埠贵一呲有些拉不下脸,嘀咕几句就进屋了。
等老伴回屋了阎埠贵把手洗了下擦干,从兜里把烟掏出来递给赵阅一根儿,鬼鬼祟祟的问:“领导,您手里有没有生儿子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