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橙黄色的晚霞,映透了半边天。
一阵微风吹过,掀起阮玉鬓角的两缕发丝。
她身穿一袭紫衣,纤腰盈盈一握。小脸不施粉黛,却好看到了极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就吸引了无数进出宗门的弟子。
“这人谁啊,长得真美啊。”
“不知道啊,莫非是来参加我们符咒师宗门的测试的?可是,今年宗门招收弟子的时间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管他呢,长得跟天仙似的,我们给她开个后门也没啥的吧?到时长老责问下来,我们几个内门弟子,难道还担不了这个责?”说罢,几个符咒师宗门的内门弟子就要上前,和阮玉打招呼。
却不曾想,一道飓风忽然从后面的山上席卷了过来。
飓风一路横冲直撞,直奔宗门大门而来。
最后来到阮玉的跟前,这才急急停下。
“谁啊!这么不长眼睛!”几个内门弟子破口大骂。
他们被呛了满嘴的灰尘,顿觉面子全失。
还想着在新来的小师妹面前表现表现呢!
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家伙,看他们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你说谁不长眼睛?”飓风散开,一位仙风道骨,却穿着邋遢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眼前。
所有人都噤了声。
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符咒师宗门最德高望重的老祖宗,带领他们符咒师宗门一夜崛起的——无名!
也是曾经向阮玉抛出橄榄枝的那个王者级别的符咒师。
“小丫头,考虑清楚了?”无名可没工夫和这些弟子们置气。
他转过身,笑眯眯地冲阮玉搓搓手。
无名看着阮玉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贪婪。
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贪婪,而是师尊对弟子。
他垂涎阮玉的天赋很久了。
“前辈确定要在这里和我聊吗?”阮玉微微一笑,看了眼身边的环境。
周围少说围了也有上百人,人多眼杂的。
“哈哈,走着!”无名大手一挥。
一道风卷住了阮玉,但是并没有任何攻击力。
很快,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无名的洞府。
无名的洞府和他人一样,四处散落着残破的符纸,杂乱不堪。
无名应该是第一次带人进入自己的洞府,被人看到如此糗态,还怪不好意思的:“那个……我平日里还是很爱惜干净的。”
“你上次见我,我是不是一身整整齐齐的白衣,头发也梳得没有翘起一根杂毛,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阮玉:“呃……”不会说话,其实可以不说的。
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
无名却是一点也不在乎,他果断转移话题,“小丫头,上次我给你的那些符咒,你用着可还满意?”
自是满意的,不然她今日也不会到此了。
阮玉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拜你为师。”
无名求之不得:“好好好!”他立即喜形于色,“我马上通知整个九重天!来参加你我师徒二人的拜师大典!”
位高权重之人,都喜欢举办这些复杂而无聊的仪式吗?
阮玉忙阻止道:“拜师大典就不用了吧。”
“怎么?你是瞒着那老家伙来的?”无名危险的眯起眼睛,忽而笑道:“那更好了!到时候请帖我要亲自发到那老家伙的手里!直接把他气个半死!”
不用猜也知道,无名口中的“老家伙”,指的是召唤师宗门的太上长老,也就是阮玉的师尊。
她此次前来拜师,还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
师尊是个小气的,如果知道她拜了无名为师,一定会气个半死的。
这么一想,阮玉突然犹豫了。
“那个……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不拜师的话,我们可以做个忘年交。”
“小丫头,你刚刚还说要拜师的!”无名激动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不行!就得拜师!”
可怜他寻遍了整个神冀大陆,都找不到一个符咒天赋顶呱呱的好苗子。本以为一身本领,无人继承。
没想到竟遇到了阮玉!
虽然没见过阮玉画符,但他能从阮玉身上感受到,只有符咒天才才能释放出的独特领域!
符咒领域!
可惜,阮玉符咒等级太低,又无人教导。所施展出来的符咒领域,只有一个最基础的雏形。
若是有他的悉心栽培,要不了几十年……不,十几年!阮玉一定可以成为尊者级别的符咒师!
“好吧,那就拜师吧。”时间紧迫,阮玉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她果断拿出拜师礼,足足上百瓶玄境完美品质的丹药,一下子将无名的桌子还有柜子给铺满了。
自从她修为提升,玄境丹药那叫一个手到擒来,发挥超常的时候,还能炼制出地境完美品质的丹药。
“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阮玉真诚的行了一个叩拜礼。
把无名看的那叫一个开心!
“好好好!乖徒弟!哈哈哈哈哈……我无名也有徒弟啦!!”无名高兴的呲着个大牙就嘎嘎乐。
“喏,为师也没什么宝贝可以给你,这个锦囊里,是为师成为王者级别符咒师以来,炼制的所有符咒!”
他潇洒一挥手。
神冀大陆最强的符咒,全到了阮玉手里。锦囊里的每一张符咒,放到外面,都要令各大强者争得头破血流!
而阮玉却这么容易就得到了。
阮玉深知其中分量,感激不已:“多谢师尊!”
师徒二人寒暄了许久,阮玉才支支吾吾地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还有一事,弟子想要禀明。”
“哦?”
“弟子招惹了一个……很棘手的麻烦。”
无名不屑道:“棘手?能有多棘手?我不信!还有我无名解决不了的?说来听听!”
“我在冰河秘境里,把千浔的分身给杀掉了。”
“千浔?姓千?”神冀大陆,能有几个姓千的?
尤其是如雷贯耳的“千浔”两个大字!
“你把千浔的分身杀了?”无名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重复的问了一遍:“你说你把千浔的分身给杀了??”
阮玉光看无名的神情,也知道此事不易解决,她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