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呆呆的凝视着女子。
不知道为什么，从轰鸣的雷声，劈落的闪电，
仿佛之中有着模糊的一幕幕的画面在呈现。
隐约之中唐羽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可不过一闪而逝。
轰鸣声不断的响彻着。
那一个个的人，仿佛看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事情。
有人在雷声之中粉碎，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果秩序的力量，足以粉碎一切。
是它们所承受不住的因果。
按照女子说道，是自己的名字，引发的因果。
不是自己的遗忘。
是它们在因果之中被抹去，所以不记得自己。
它们只认识自己，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的过去。
这么说，也许很矛盾。
但其实并没有。
唐羽依旧还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这方空间，确切的是什么所在地。
但在他看来，在结合女子的话，定然是过去。
曾经最初的自己所生存的地方。
可最初的自己，和他有着相同的名字吗？
也叫唐羽。
唐羽向着女子看去，低低的重复着：“你的名字到底叫什么？实不相瞒的说，我认为你很熟悉，却不记得你。”
女子一怔，眼中有着目光闪烁：“幽幽岁月，万古轮回后，能让你感觉到熟悉，于我而言已经很知足了。”
轰！
又有人葬灭在了雷声之下，被因果秩序的力量腐蚀。
唐羽直接出手。
一拳轰向了天空。
想要将这因果秩序所粉碎。
然而奇怪的是，他这一拳没有任何的用处。
唐羽顿时瞪大了眼睛，带着难以置信。
不可能的呀。
要知道，他哪怕就是没有了九夜花，和自我道，但本身修为的强大。
同样也走出了因果的秩序。
可现在他的全力一击，竟然对因果秩序没有任何的伤害。
这怎么可能呢？
转而，唐羽眉头一皱。
他有些明白了。
这是未来的某一处空间，而自己还是以睡梦之中的状态而进入。
看似自己的出手，其实在睡梦之中，根本无法所干扰过去。
不像是葬海那些无上存在。
它们于睡梦之中，是对于现实的出手。
睡梦也是一个不同的空间，但时间的相同。
而唐羽此刻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内。
以睡梦之中被的力量根本干预不了什么。
女子向着唐羽看去，叹息了一声：“你干预不了什么。大梦万古，而且分属不同的时间段，你根本无法更改什么。”
女子的话也验证了唐羽的猜测。
他确实干预不了过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它们在因果秩序之下被粉碎，承受着因果之力的痛苦，可你为什么没有？”唐羽向着女子看去，询问道：“难道你不在这方因果之中。”
女子笑了笑，笑容有些凄然：“我比她们所死去更早。”
唐羽一愣，仔细的回想着刚刚。
那时候的女子虽然和自己说这话。
可是众人却完全没有看向她，甚至也都在各自的说着什么。
唐羽有些诧异的向着女子看去，只听女子继续说道：“这不过就是最后的真灵罢了。等待着你的回来。”
原来如此。
她早已经死去了。
所以那些人根本看不到她。
可即使只是最后的真灵，也依旧无法超脱因果秩序。
除非她的修为很强，走出了因果。
若不然她也会如这些人一样，在因果秩序之中不断的被磨灭。
似乎看出了唐羽的疑惑，女子抬起手，缓缓的伸出手，然后摊开了手掌，在她的掌心，有着一朵花瓣的残缺的碎片。
九夜花！
纵使只是残缺的九夜花的碎片，唐羽也依旧可以隐约的从中感应到那生机磅礴的气息。
但这股气息已经很淡很淡了。
女子之所以还存在，就是因为这片九夜花的残片。
同样的，也是这朵九夜花的残片，让她在因果秩序之外。
所以这些因果之力的反噬，并没有波及到她。
“等待着我的回来？”唐羽询问道。
“是呀。”女子在轻笑着。
唐羽轻轻的摇了摇头：“你等待的不是我，但也是我。只不过是曾经最初的我，而现在的我，是在轮回之后的重现，忘记了过去一切的我。所以你等待的又不是我。”
唐羽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他已经死了。轮回之中，而不在。也许我是他，可却没有他的记忆。没有记忆的人，和葬灭的过去，有着什么区别吗？”
女子眼中泪光闪动。
她握紧了手中的九夜花碎片。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无比：“唐羽！”
不知道为什么叫着自己的名字，唐羽点了点头：“怎么？”
“光阴的错乱和逆转。”女子眼中含泪的看着唐羽，微笑着：“你才是最初。”
犹如惊雷炸响在了唐羽的耳畔。
让他身体发麻，呆呆的看着女子。
他好半天才说道：“你在说什么？”
这不可能的。
最初的自己，昔年的那个人……
这样的时间的顺序才对。
可她确说光阴的错乱，时间的逆转，自己才是最初？
让唐羽感觉到了可笑。
但不知道为什么，唐羽脑海之中闪烁而过，以前所不明白的一些事情。
唐羽急忙的摇了摇头，将一些念头甩出了脑海。
“最初的九夜花。”
女子看着唐羽，轻声说道：“后来九夜花的种子，培育的失败。将那朵和最初的替换，后来，在轮回之中，无尽岁月的过去，那朵花化作了两个女子，不，或者说融合到了两个女子的体内。”
轰！
唐羽不由的后退了一步，愕然的看着这个女子。
只感觉内心翻江倒海。
脑海之中轰鸣不止。
宛如惊涛骇浪一般，在脑海之中不断的响彻着。
“所以你才是最初。”女子轻笑着说道。
她眼中泪光闪动，充满了凄迷，和苦涩。
让人不由的心生怜惜。
“不可能。”
好半天后，唐羽才震惊的说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女子黯然一叹，缓缓抬起了手，露出了九夜花的残片：“那它是怎么来的？”
“是最初的那朵九夜花的残片罢了。”唐羽说道：“葬海的无上存在之所以陷入沉睡，也是因为它们得到了九夜花的花瓣，所以才……”
唐羽的声音顿住了，他嘴唇微微的颤抖，有些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