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礼堂地下室拉回来的那两具尸体是让其他法医检测的。
包月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
“小包姐,这两具尸体不是陈队和顾哥!”小法医一脸激动的冲进来向包月汇报这个喜讯。
“真的吗?你没有搞错吧?”包月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如假包换,dna检测报告显示的确不是陈队和顾哥的尸体。”
既然老陈和顾登没有死,那他俩现在到底又在哪里呢?
包月有些苦恼,都这么久了,老陈他们也没有联系自己。
难道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还是说他们被什么人关起来了?
烂尾楼里,陈北安被人用冷水泼醒。
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顾登也不知道被关去哪里了?
“陈队长,好久不见啊。”身着黑袍的神秘面具男用着变声器说话。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
陈北安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动弹不了。
“这么多年没见,陈队长这是把我忘了吗?真是令人伤心啊!”男人假装捂了捂胸口,以表伤心之意。
“你到底是谁?不要在这里跟我装神弄鬼的。”陈北安现在感觉大脑发疼,浑身不舒服。
“不要这么急躁吧,我还想和陈队叙叙旧呢?陈队就这么不欢迎我吗?”男人在一旁来回转悠,声音经过变声器的处理,听上去有点阴间,很是瘆人。
陈北安突然注意到男人的脚上没有穿鞋。
没有穿鞋!
不就是——“黑魔”吗?
陈北安大概猜到了男人的身份。
“为什么要杀那些无辜的女性?你就是最近顶风作案的凶手吧!”陈北安的声音很是平静,却有着一股穿透力。
面具男似乎是没有料到陈北安会这么快就猜到自己的身份。
“伊拉克雇佣兵“黑魔”,传闻中战场上从不穿鞋子的黑魔。”
“哈哈哈哈哈哈——”
“是我,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也被我抓了?”面具男人也不再装下去了。
“你做这些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我很好奇?”
“我杀人还需要动机吗?根本就不需要好吗?”
男人有些癫狂,时而癫笑,时而狂怒。
陈北安就这样平静的看着面具男发癫发狂,丝毫没有畏惧。
面具男见陈北安这么平静,也镇定下来了。
“你现在为什么还能保持这么平静?你不怕死吗?不怕我杀掉你吗?”男人狂不能狂的盯着陈北安,似乎要把人看穿似的。
“我既然选择当警察这条路,那我就随时准备着为国家为人民奉献出自己的生命,反倒是你,作为一个国外雇佣兵,我虽然不排斥你们,但你伤害国人的做法,让人唾弃。”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在这里跟我说教,麻烦陈队长先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再想想该怎么跟我说话!”男人显然是被陈北安的话气到了。
“我说的是实话而已。”
男人气愤得不行,掏出枪就怼在陈北安额头上。
“老子要一枪崩了你这个王八蛋,你们这些虚伪的警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没有资格跟我说教!”
面具男坂动手枪,子弹上膛。
就在面具男要压枪的那一刻,身着特种兵服的寸头男破窗而入。
一脚将面具男踢倒在地。
“砰砰砰砰——”
寸头男毫不犹豫的按动手枪,打废了面具男的双手双脚。
“陈队,你没事吧?”寸头男把面具男制裁后,过来给陈北安解绑。
“没事,多谢了。”
顾登被关在了一楼的玻璃水箱内,水都快淹没到顾登的头顶了。
再晚一点,顾登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包月接到陈北安的来电第一时间就带队来到了烂尾楼。
进门就发现顾登全身湿透躺在地上。
“顾登——”
“顾登你醒醒啊!我是包月,你起来看看我啊!”
“顾登——”
“小包姐,顾哥这可能是溺水了,你可能要给他做人工呼吸才行。”一旁的小法医讪讪的说道。
包月没有犹豫,正准备给顾登做人工呼吸,就发现顾登那微微上扬的嘴角。
“啪——”
一巴掌就打在了顾登脸上。
“好你和小登子,竟然敢骗老娘,我看你是嫌命长了是不是?”包月气的不行,真想打死顾登这家伙。
“不要,你刚才还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这个女人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啊!而且我也没有骗你好不好,我刚才本来是差点就要被淹死的鱼,还好老子命大逃过一劫……”顾登还在哪里长篇大论的激情演讲着他的危险经历。
一转身,发现包月早就走了,根本没人在听自己讲话,真的还伤心!
“喂,你们别走啊!怎么都不关心一下我这个伤员的喂!”没劲,都没人理会自己,顾登自觉得没意思,就离开了。
警局内,大家看到陈北安回来,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陈队,我们都吓死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那天,他们确实是在礼堂的地下室遭遇了爆炸。
但是他们可能是触碰到了墙上的机关,从暗道滚到了烂尾楼的下水道逃过了一劫。
总而言之就命大逃过一劫,不然现在早去见阎王爷了。
发艺术内,陈北安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面具男竟然是自己曾经的战友——铁生。
当年在边境上的时候,铁生还是陈北安部队的一员。
面具男见到陈北安进来,脸色铁青,没有半点表情。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当年我为了人民着想就是违纪,别人就是立大公,这不就是妥妥的在针对我吗?是你们先抛弃我的,我也不想这样,你们不要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我们没有抛弃你,我们不会抛弃任何一个队友。”
铁生现在是什么也听不进去,陈北安也不打算解释。
当年,要不是陈北安去跟军队求情,铁生当年受到的处分就不是关禁闭半个月这么简单了。
自己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友变成如今的模样,陈北安很痛心,但又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