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我调看了廖思琪奶奶家附近的监控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出没。”
顾登把事先拷贝好的监控录像视频投放到大屏幕上。
陈北安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播放着这条视频,试图从中能发现一丝破绽和案子相关的线索。
“案子我是没找到半点线索,但关于廖思琦的传闻倒听闻不少。”顾登单手打开一瓶可乐,深深的灌了一口。
“嗝——”
碳气十足的可乐让他打了一个响嗝。
包月十分嫌弃的撇开了脸,不忍直视的避开顾登。
“听这些街坊邻居说,这个廖思琦自从和她奶奶大吵一架后就离家出走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见回来,大家伙甚至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死在外头了,这么多年电话不打,书信也不寄,人影也不见,每次和廖斯琪奶奶说起这事,她就说她这孙女死在外边了。”
“起初大家伙还以为她这是在说气话,谁知道这廖思琦也真的一走就是几十年。”顾登一副天桥底下讲故事的老书生模样,装的还挺像的。
“还有呢?”包月一脸期待的等着他能继续说些有用的线索。
顾登那两个眼珠子咕噜一转,抿了口可乐当茶,装模作样的说道:“若想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讲 。”
“去你大爷的,老娘认你很久了,你这个死凳子,看老娘今天打不打死你!”包月气的不行,上去就给顾登来了一脚。
“哎吆,包子月,你以为是我不想讲吗?那是人家就跟我说了这么多而已,其他的再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啊?”顾登一脸无辜的看着陈北安企图让老陈救救他。
“失陪一下,我突然有点事,就先出去了,你们继续。”
“诶,老陈,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这死包子月会要了我老命的!”顾登可怜兮兮的看着陈北安。
直到办公室大门被关上,顾登彻底绝望了。
“啊!救命啊!有人要谋杀警察啦——”
房间内传出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路过的同事一脸疑惑的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
再听听房间内的惨叫,路过的人忍不住问出口:“陈队,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我怕真出什么事就麻烦了。”
“没事,你们先去工作吧。”陈北安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顾登 ,额头一个醒目的大包是他刚才被虐的证据。
包月朝陈北安微微一笑,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顾登示意他最好嘴严点。
感受到身后那刺骨的寒意,顾登一回头就对上了包月那不怀好意的笑容。
顾登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而包子月这家伙就是那大灰狼,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自己随时都可能成为她的盘中餐。
目前的线索都中断了,案子陷入了死循环。
陈北安不得不重新制定计划,既然从嫌疑人这边查不出什么。
那不妨试试从嫌疑物上破案,陈北安翻出一开始找到的线索——“死亡之虫”。
从目前的运输途径来看,只有三种可能。
要么是有人将“死亡之虫”从内蒙古沙漠偷运西京;二者就是一些不法商贩对这些特殊物种的贩卖;最后一种可能就是符合国家规法律规定的运输,用来给动物学家,昆虫学家们的实验研究工作的进行,而从内蒙古带回来的实验品。
第一种可能几乎完全可以排除,而第二种可能性也不太大,因为这“死亡之虫”对商贩的价值并不是很大,所以他们一般也不会去冒这个险。
所以,这个“死亡之虫”的来源,很有可能是实验室里的实验品。
至于这“死亡之虫”为什么会流落到凶手手里,这个问题可能会涉及到跟多机关单位和科研工作者了。
陈北安是不希望是国家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员里出了内鬼,要真是如此,那事情可能会变得不太好办了。
陈北安向上级申请了科研所出入门牌。
西京昆虫研究所内,一个个身着白大褂研究服的科研人员正在实验室忙碌着。
研究所领导领着陈北安进了办公室。
“诶,陈队长啊,听上头说你要来这里调查一些事情,我身为这里的所长,必然会尽我所能,所以,陈队长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王某能帮到的一定在所不辞配合你们的工作。”王所长拍胸脯保证。
这个案子是秘密进行调查的 ,所以,陈北安是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 。
“那我就代表警方先谢谢王所长的体谅了。”
“陈队长这是哪里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必客气。”
王所长也是个性情中人,见到陈北安一高兴就像拉着陈北安去小酌两杯。
不过都被陈北安拒绝了,不是陈北安不给面子他,是在没查清楚案子之前,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很大的嫌疑,包括王所长 。
“王所长,不知道你们这里有研究“死亡之虫”吗?”陈北安不再跟他客套,直入正题。
王扬沉思了一会:“嗯,这个“死亡之虫”我们上半年就做过研究了。”
“那请问是谁负责这个“死亡之虫”的研究的呢?”陈北安突然感觉看到了破案的希望。
“哦,这是我们所里的林嘉豪和陈思诚两人一起做的研究,他们这次还搞出了不错的成果呢!”说起这件事,王扬还有些骄傲,他们所里的成果斐然,作为所长的当然也有面子。
“我可以看一下他两的身份信息吗?”
“可以。”
王扬翻出柜子里的档案袋,找出了一本微微泛黄的登记本。
带上老花镜,指尖网嘴里沾了沾口水,一页一页的翻找着。
找了老半天,紧缩的眉头在找到林嘉豪和陈思诚的身份信息后,终于得到了苏展。
“哎呦,终于找到了。”
王扬高兴的拿着登记本递给陈北安:“诺,你要的全都在这里了。”
陈北安接过登记本,指尖翻阅着登记本上的信息。
目光突然在某处家属关系录停了下来,眉头渐渐紧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