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程潇定要报答，潘韩也不好驳人家面子。
    出来行走江湖，到处都是人情世故。
    于是百转千回，费了好大功夫。甚至还用上了演技，才让程潇感觉报答的不错。
    “潘道友，想不到你战斗力如此强悍！”程潇脸颊绯红，意犹未尽道。
    潘韩掐了她一把小脸蛋，到嘴边的实话，咽了回去。
    笑着答道：“主要是棋逢对手，遇到程道友，状态特别好。”
    其实，末法位面仙灵气稀薄，本地散仙的身体自是不如潘韩这种人。
    只是这种理由，他不好意思讲出口。
    而程潇也没有吃亏，她发现潘韩体内仙灵气密度惊人。
    趁深入交流的功夫，她吸了个饱。
    床上的事，也得双赢不是！
    贤者时间，二人谁都没起床，而是互相依偎在一起。
    程潇拿出一根小小的白色圆柱状物体，大约四寸长，三分之一寸粗。
    打了个响指，点燃圆柱状物体，然后放在嘴里吸上一口，再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一种特殊的味道，辛辣刺鼻，略带焦灼感，却让人感觉到精神。
    潘韩紧紧盯着，问道：“程道友，这是何物？”
    程潇吸了一口，百转千媚的吻了上去，将烟气送到潘韩口腔中。
    “往里面吸，过肺，再吐出来。”
    潘韩有样学样，按照她说的做了一遍。
    只不过他不会吐烟圈，只吐出来一团白雾。
    “咳咳咳！”潘韩感觉肺部不适，剧烈咳嗽起来。
    “咯咯咯！”程潇见他狼狈模样，笑出声来。
    “想不到，潘道友居然不抽烟。”
    “这东西叫烟？”潘韩想了想，北冥仙界似乎有种水烟。
    但是他之前很穷，根本没机会尝试。
    后来有钱了，但也没想起来。
    “对，也叫香烟。外面一层纸，里面裹着烟丝。”
    程潇拿出一根香烟，掰开了给潘韩讲解。
    “这玩意呛死人，有什么好抽的？”潘韩纳闷道。
    “再呛的烟，还能比这操蛋的人生呛？”程潇又狠狠吸了一口，抬起头吐烟圈。
    潘韩看着这幅画面，居然觉得很美。
    一名妩媚女子，脖颈又细又长，仰着头，上面飘着一层烟圈。
    有点像玉仙。
    潘韩微微一笑，这种场面，他见过太多了。
    于是，从储物袋中，掏出两瓶，最后的温柔，递给她一瓶。
    “程道友，喝酒吗？”
    程潇看都没看，直接接过来，闻了闻。
    “好烈的酒！”随即，喝掉半口。
    所有第一次喝这种酒的人，都一个样。
    “好酒啊！”程潇惊讶的看着潘韩，随手递上一根香烟。
    潘韩接过来，第二次抽，便不觉得呛，反而觉得有些过瘾和朦胧。
    “潘道友，香烟和美酒，最配了。”程潇见潘韩学的有模有样，便向他传授心得。
    “哦？那再配上美人呢？”潘韩的手，又在她胸前游走一番。
    程潇大大方方，挺胸抬头，任他抚摸。
    “你配你的，我看帅哥就行了。”程潇丝毫不示弱，反向挑衅。
    潘韩对自己颜值，向来有信心，但他知道，这次只靠仙石。
    他居然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土豪！
    “程道友，讲讲你们这块大陆吧，我不是很熟。”潘韩自然而然的吐出一个烟圈，又圆又大。
    程潇显出惊咦的目光：“潘道友学的好快。”
    “入乡随俗嘛。”
    “好！”程潇给他竖了一根大拇指，然后丢过去一盒香烟。
    潘韩接过纸盒，不大不小，手掌正好掌握。
    一盒二十根，排列的整整齐齐。
    重新抽出一根，点燃细品，居然感受到几分苦涩。
    “任谁在这种位面，都得抽烟解忧吧。”
    突然，他明白为什么要抽这东西了。
    这哪是抽烟啊，根本就是在抽自己耳光。
    “潘道友难道从来没听过咱们这里吗？”程潇道。
    “从来没听过。我只是路过，本来没想来这里。”潘韩编了个理由。
    “不应该啊！咱们末法位面，除了天顶星大陆，剩下最大的就是我们这里，失望大陆。”
    “怎么叫这种奇怪的名字？”潘韩有些意外。
    “这是我们起的外号，正式名称叫石川大陆。”程潇笑道。
    “哈哈，这名字也不怎么样。”
    “是的。再加上这里是位面最穷的大陆，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希望。索性就自嘲为失望大陆。”程潇略带苦涩道。
    “这么惨？”
    “就是这么惨。我们这里穷得清清楚楚，荡气回肠。”
    “潘道友应该有所体会吧。”程潇指了指潘韩的储物袋。
    潘韩点点头，并没有否定。
    “其实穷，并不可怕。”程潇话锋一转，挑眉道。
    “那什么比穷还可怕呢？”
    “自己穷才可怕。”
    “额！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潘韩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说的似乎是一句废话，可细细品味，确有蕴含着很多道理。
    “不用反驳，事实就是如此。就好比潘道友你吧，你只要稍微比别人富裕一点，就能占据超级多的资源。”程潇悻悻道。
    潘韩知道，自己收了一百颗真仙丹，肯定给程潇极大震撼。
    于是他吐出一个烟圈，故作深沉道：“其实，钱不是问题。”
    “那什么才是问题？”
    “问题是没钱！”潘韩一本正经道。
    “自己人啊！哈哈哈！”程潇放声大笑，被潘韩逗得直不起腰来。
    潘韩也很开心，跟着程潇大笑起来。
    过了许久，程潇擦干笑出的眼泪道：“不过，我已经很幸运了。”
    “哦？是因为我这笔生意嘛？”
    “一半一半吧。其实我能在拍卖行工作，就算很幸运了。”
    “何解？”
    “潘道友你可能不知道。在失望大陆，最好的工作和最强大的势力，就是拍卖行。”
    潘韩不解道：“为什么？”
    “还不是穷闹的？”程潇又点燃一根香烟，满嘴烟气道。
    潘韩想了想，北冥仙界，谁境界高谁势力大。
    十凡灵界，好像是钱庄势力比较大，但人家背后有真仙，手里有矿，也可以理解。
    天南的话，似乎是各大修仙家族比较厉害。
    可从来没听过拍卖行能横行霸道的。
    “这么说吧，在其他稍微富裕的大陆，屎和金子参半。在我们这里，却要在屎里挑金子。”
    “而各大拍卖行，是有屎以来，挑的最好的！”
    程潇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