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只是微愣了愣，便已经反应了过来。
    “不敢有瞒陛下，上古姜氏不仅是正道势力，还是正道翘楚。”
    “虽然圣心斋被诩为正道圣地，但其影响力还是难及上古姜氏。”
    “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即便上古姜氏传久远，基本也是经久不衰的存在，若不是上古姜氏不喜欢抛头露面，必然是正道领袖势力。”
    “正因为如此，老身才无法相通，龙汉皇族基本能确定，背后的势力就是上古姜氏，圣心斋何以还敢染指龙汉皇权，老身甚至侥幸得知圣心斋高层将陛下当成破坏礼制的存在，欲置陛下于死地，看他们的节奏甚至还是不将陛下除掉，就会誓不罢休。”
    姜承运冷笑道：“如圣心斋这般令人作呕的存在，明明干着最不道德的事情，却极擅长道德绑架他人。”
    “上古姜氏既然是正道势力，这反而会助长圣心斋的气焰，若上古姜氏不是正道势力，他们反而会更为忌惮。”
    “这就是丑陋的人性，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
    “如你这般存在，只是被他们虚伪的面目所蒙蔽，肯定也会很难理解。”
    “因为朕可以肯定，凡能加入圣心斋，会成为其门人，不仅会有严格的筛选，肯定还会不断地给你们洗脑。”
    面对姜承运这番说辞，老妇人分明想要辩解。
    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没有再开口。
    不是她不想辩解，而是她现在所处的环境，让她不敢再辩解。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她被姜承运残暴的手段吓破了胆，又深深的恐惧被同样的折磨，她一样是个被彻底洗脑的老顽固，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交代。
    “从现在开始，朕对你的询问，不要有丝毫的泄露。”
    “更不要泄露你们是圣心斋门人的事实。”
    “至于你的生活起居，朕会暂时履行承诺，派人来照顾。”
    知道了圣心斋的情况，对上古姜氏也有了近一步的了解。
    姜承运不得不防止，武宗老祖知道被他抓的是圣心斋门人。
    因为他肯定也会受到固有认知的影响，一样会把圣心斋当成正道的圣地，也极有可能是个老顽固，甚至因为是圣心斋开始干涉皇权，甚至想要置姜承运这个当朝帝皇于死地，武宗老祖都有可能放弃对族规及祖制的坚守。
    当然，以武宗老祖的脾气，放弃对族规及祖制坚守的可能不大，但他也极有可能开始对此不再理会。
    所以，这件事情能瞒多久就必须要尽量瞒下去。
    “老身为谨记陛下的嘱咐！”
    老妇人苦涩且无奈地说道。
    现在应该是从此前的惊吓中，有所脱离，感觉她的行为违背了圣心斋的规条，脸上还露出了愧疚之色。
    姜承运却已经懒得再理她，径直转身，打开密室的大门便即离开。
    身而为人，只要有弱点，就能够把控！
    姜承运知道这老妇人的弱点，即便她现在已经有所清醒，甚至还开始愧疚，对他来说，一样能够轻松的把控。
    就算她想反悔，再在她面前以残酷的手段弄死一个人就已足够。
    “你这个残暴的昏君，龙汉皇朝的罪人，将无数龙汉儿女推入深渊的刽子手，终有一天，必会为你的罪孽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休想从我嘴里，得知你想要知道的半个字。”
    姜承运来到另一个房间的密室，还没开口，就被另一名老妇人劈头盖脸的痛声怒骂。
    “不错，有志气，朕很欣赏你！”
    “正因为欣赏你，朕不会让你速死。”
    “或者说，今天被朕直接弄死的那老妖婆，是很幸运的。”
    “因为即便她是惨死，但她受到的极尽折磨，也只有区区的两个来时辰，而你却会在至少跟他一样的痛苦中，活多久就要遭受多久的极尽痛苦的折磨。”
    姜承运微笑着开口，淡然而语时，脸上还满是揶揄的笑容。
    “你真是个畜生啊！落在你这种畜生的手中，我只能认命。”
    “不过，我也要感谢你。”
    “因为越是如此，我才越伟大，更能让世人看到，我们的势力即便被你这个畜生如此对待，也绝不屈服的精神。”
    老妇人虽然也深感恐惧，但她依旧很是硬气，还毅然地说出了这番话。
    姜承运只是灿烂的笑了笑，就没有再理她，带着姜辅国径直就转身离开。
    因为姜承运已经看出，她是真把这当成一种成就他的行为，自然也就不可能从她的嘴里套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根本没必要浪费时间。
    最后，姜承运又去见了最后一名妇人。
    跟第二名妇人差不多。
    让姜承运都不得不庆幸，幸亏他们当中有一个妇人不像她们这般强硬，要不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皇后背后的势力到底是什么势力。
    至于为了杀人灭口而被抓的人，即便也被关押到了湖中庭院，姜承运却已经懒得再去见他们。
    因为他们更是圣心斋的边缘势力，从他们嘴里套问出的任何信息，最终最多也就只是增加点追查的线索，远不及他通过那名因畏惧被折磨而获知的信息。
    “小狐狸，深更半夜的，事情也已经解决，你不回去睡觉，又跑来找老夫干嘛？”
    见完第三个被生擒的老妇人，姜承运跟姜辅国进入金楠阁，独自来到二楼，武宗老祖就看着他有些抓狂地喝问道。
    “我今晚心情好，想跟老祖宗聊聊天……”
    姜承运嘿嘿笑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武宗老祖打断：“如果你想老夫没办法全身心留意皇宫的动静，就在这里继续打扰老夫吧！”
    “若因此而出现问题，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你可不要怪老夫。”
    听到武宗老祖这么说，姜承运真不敢再调侃他了。
    “老祖宗，我刚才又吸了一个被你擒下之人的实力。”
    “我能明显的感受到，修为增长了数倍。”
    “所以，我很想你帮我鉴别鉴别，我的修为是否有新的突破。”
    涉及到这种事情，武宗老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温和起来。
    “明天午后再来找老夫吧！”
    “老夫为了皇宫不出问题，晚上真没精力分神，顾及其他。”
    闻听此言，姜承运立马就恭敬地向武宗老祖行礼。
    还很是肃然道：“老祖宗辛苦了。”
    “现在我感受到老祖宗为此的劳心劳力，也会尽量不来影响你。”
    很是诚挚地说完，姜承运就不再耽搁，悍然地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武宗老祖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他背影的眼神也愈发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