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俩个从外表看起来差距实在太大,桑然的身高应该有一米八到一米久的样子,可他对面的人不光比他高一个头,此时两个人站在一起,才发现那人居然还比桑然宽出来一个人的距离。
“这简直是两个人打一个人啊?”梁诗忍不住吐槽道,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她莫名的就偏心替桑然担心了起来,虽然都是她的百姓,也听到了石敢当说了桑然的实力,但没有办法,谁让桑然这样看起来好小一只呢。
台上的桑然也有些不服气,不就是个子高了点吗?身子壮了点吗?底下那些人至于都觉得他会输吗?这些唱衰的声音给他气的要命。
随着裁判宣布比赛开始,所有人都提起了心,桑然和那人交手了几招,就发现了那人只有蛮力,不懂招数。
只见桑然手上招数不停,提腿轻轻的一扫,那人便倒地。
……
现场安静了几息后,掌声雷动。
就连梁诗都没忍住站了起来鼓掌,喊道:“厉害啊,好厉害!”
桑然收了拳,听到这直白的夸赞,顺着声音往高台上看去,就见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在为他鼓掌,不由得脸一红,对着梁诗鞠躬后赶忙下了比武台。
如果此时不是被陛下看着,他真的忍不住要得意的尖叫出声,哇,意外之喜,被陛下注意到了,没白来没白来没白来啊。
考生里隐藏的那几个石敢当的人也注意到了他,尤其是之前被桑然拦下的那个小将,似乎没想到这个小公子还真的有几下子。
桑然过后的比赛,梁诗都没什么兴趣,不过还是硬撑着给看到了下午才离开。
比赛其实还没结束,只不过陛下走了底下的人便少了些紧张的气氛,但也让不少的人心思活了起来。
因为是武举,大家只要明天卯时准时到考场洗澡换衣服检查就行,对于今日比赛后考生各自的去向,并不在意。
桑家在临安购置了房产,书童老早便在广场外等着了,只不过人太多,各自又穿着一样的衣服,他找花了眼睛也没找到少爷在哪儿。
干脆就能人都走光了,再喊着名字去找。
巧合的是,桑然也是这么想的,不愧是一对主仆,这是真默契。
桑然很兴奋的和书童讲述今日发生的事,尤其是说到陛下夸奖了他后,他觉得自己一定能当的上将军了。
书童配合的一路夸夸夸。
议政殿里。
梁诗躺在榻上,她是真的没想到坐一天也会那么累,胳膊和手累的像是搬了一天的麻袋一样,见她那么累,赵河也心疼的要命,让人弄了药草给她泡,想让她早点休息。
可今日看了一天的比赛,梁诗上真的不想再坐着了,站在桌案前翻看着奏折。
赵河见她真的不想休息,便也就陪在一旁,梁诗处理奏折,他就时不时的添些茶水,研磨。
从前看电视时,那些皇帝办公的时候,都会有妃子送汤送点心的,梁诗身边只有一个赵河,虽然与“四郎”比起来有些惨了,但好歹工作效率有了保障。
赵河递册子给梁诗的时候,她已经处理了厚厚的一摞奏书,当皇帝就避免不了批改奏书,梁诗的毛笔字都因为整日批改奏书便好了很多。
梁诗正欣赏着自己刚刚写出来的字,就看到桌案上多了一个册子。
梁诗:嗯?
看到梁诗不解的眼神,赵河解释道:“这是石将军在此次考生里找出来的名单,都是一些行迹鬼祟的人,基本都肯定了身份,是别国的探子。”
梁诗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探子?嗯?
“别国的探子?”梁诗忽然反应过来惊呼出声,“这么多?”
赵河点头:“对,这里面还有各地传上来的县试中的,不过大多都被刷了。”
梁诗打开册子,随意的翻了一页,既然是写到了册子上,必然是已经被盯着了的,不足为虑,只是这数量让她有些意外。
虽然明白各国之间的关系没有表面上那么平和,可也没想到会这么夸张哎。
“赵河,这些人先盯着吧,看看能不能顺着他们找到更深处的人,实在找不到在给他们弄掉吧,后面再查查,别冤枉了好人。”
梁诗实在不想去伤害这些人,她忽然有些颓废,没想到表面上欣欣向荣的梁国,下面会有那么多人搞事情。
她一颓废,赵河便有些心疼。
“陛下,您放心,咱们得人您是知道的,做不来那种屈打成招的事。
您也不必因为这些人忧心,若是别国人也就罢了,这些掺和进去的梁国人那是死不足惜的——”
“朕倒也不是为他们烦忧,只是有些无奈,朕创立科举是为了给他们机会,虽然明白这事是避免不了的,可还是忍不住有点失望。”
赵河也在心里点头,人分三六九等,有脑子清楚的就有脑子不清楚的,有些人自己活在淤泥里就不希望别人干净的活着,这种人很多,只是陛下没接触过罢了。
梁诗看着桌上的册子好像通过册子能看到背后的人一样,喃喃自语着:“就算地里生了杂草,麦子也还是要种的。”
赵河道:“陛下,这种事情是避免不了的,咱们又不能关起门来过日子,您要不早点休息?”
梁诗也觉得有些累了,不光身体累,心也累,点了点头:“明日让石敢当来一趟吧,聊一聊这个事。”
------------------------------------------------------
梁国强盛,就是对其他国家的威胁,免不了被刺探。
但如今天下四国,只有梁国与楚国是呈现出了向上的趋势,毕陶在蜀地自封为王,也被司空深困在了山沟里出不来,只有一个名头。
韩国想要处处逢缘在各国之间谋取好处,洛国自成一体,也开始学着改变。
目前的形势,可以说只要楚国露出一点动手的意思,其他的国家也不会在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这暗地里的摩擦,如果不是梁国之前的战争中显露了火炮的力量,和通过钢厂传播出去的一些钢器,足以让外人明白他们军队的铠甲是什么实力。
这既是告诫也是一根刺,虽然表达了梁国不会主动惹事但也不会怕事的态度,但无疑也让其他三国会在对付梁国上团结了些。
府试比武还在继续,后面的比赛梁诗并没有出场,她陷入了深思。
虽然是为了梁国在考虑,但更多的还是她自己在害怕,原书里梁国最后的结果可是灭国了,尽管剧情已经在梁诗过来后乱的一塌糊涂,直接崩了,但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毕竟以后的事情也没有剧情来给她参考了,楚国那个司空深可是男主啊,自带收服功臣名将的男主光环,梁诗怎么能不怕他呢?
万一有一日司空深发展成了脚踏四国,呼风唤雨的天下之主,梁诗靠什么去阻拦?
她只是靠着投机取巧,靠着现代的一些知识,和她的小聪明活到了现在,怎么她就能放松警惕了呢?
如果不是这武举来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梁诗都没反应过来。
梁诗:“我容易吗我,辛辛苦苦的,每日操心劳累,这比考研还费脑袋!”
至少考研考不上就考不上呗,她也不用死啊。
原主能面不改色,梁诗觉得自己肯定是不行的,那刀在面前她要么是逃跑要么是抱头,能面不改色肯定是傻眼了的。
武举府试进行到最后时,石敢当安排的人本来也是为了调查考生才潜伏进考场的,并不是为了考状元,最后都悄咪咪的输了比赛。
名次不靠前,不靠后,除了桑然盯上的那个小将,其他的基本都做到了默默无闻。
那小将叫做茅尚,是一直跟着石敢当的,梁国最近的战争他也跟着,一向都是因为任务出色而被夸奖的他,此次却因为潜藏任务被注意到,而被石敢当批评了。
弄的茅尚也是一肚子火,他是真的恨啊,桑然那人,不说话的时候,弄的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可他千不该万不该长了一张嘴,他只要一开口就会让人知道,他只是长了个聪明相,看着好看,但实际上就是个简单的脑子,跟个孩子似的。
什么贵公子,谦谦君子,世家少爷之类的词都距离桑然太远了,只要茅尚比赛结束,就会被桑然缠上,问东问西,非要和他交朋友。
茅尚就纳闷了,蒙城桑家的人这么缺朋友吗?好歹也是个世家少爷怎么就看不懂脸色,他不想搭理他看不明白吗?
被缠了好几回,茅尚终于忍不住了:“你要是这么闲不如去练功,想打架找别人去!”
桑然瞪着小狗眼,露出一副只有我发现了的样子开口道:“不行,他们都不是我对手,我不找他们,就想找你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输的,真的好奇怪,别人都想着赢,只有你想着输,还是不露痕迹的输——”
茅尚心里直骂人,这是什么讨厌鬼,你聪明行了吧,就你聪明!茅尚咬牙维持着面上的笑容:“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已经输了,要出去了,告辞。”